陶笙捂了一下脸:真的是让他们玩坏了,神经兮兮的。
“谢谢,你也是!”
“不和我说吗?”
“?”陶笙发现和阿慕说话的时候真的很放松,最起码不用考虑表情动作还是旁边人的心理活动。
“我都和你说了情人节快乐了,你不和我说吗?我也是单身狗一枚啊,不祝福祝福我?”
陶笙没忍住笑了一下:小屁孩儿,还挺洋气,过什么白色情人节。
“好,情人节快乐,小朋友。”一件事做的多了,愧疚感就会越来越少,比如说拿阿慕当挡箭牌这件事,开始的时候陶笙还会觉得愧疚和不好意思,但现在完全不这么觉得了,反正阿慕也不知道。
“到了!”钱尘带她们来的是一家恐怖屋,光是看外面脸都吓白了。
“学长,这个难吗?里面的鬼扮相像吗?四个人多少钱啊。”郑染在钱尘周围问东问西的,很是开心,陶笙看她这样子也不好扫兴,硬着头皮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去。
老板说这个恐怖屋和其它的不太一样,这是和密室逃脱结合的,有十八个小关,能从前往后过,也能从后往前过。进去之前要把手机和钱包什么的都存起来,四个人要用绳子连着手。
“哇,这也太复杂了,我怕我玩不来,要不,我在外面等……”陶笙试探性的挣扎了一下,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郑染脸上的喜悦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一起进去吧,放松放松。我会保护你们的。”钱尘说着就要把自己的绳子和陶笙的连起来,陶笙不着痕迹的一躲拉着郑染的手说:“小染,还是你在我前边,我有安全感。钱总你打头吧!”
郑染朝着她挑了一下眼眉,笑了一下,陶笙想打她。
“那我在后面,让两个女孩子在中间!”李慕见握着陶笙的手腕就把自己的绳子和她的连在了一起。
这恐怖屋的主题是——人生之末,就是地府主题的,限时三个小时。
“一般的恐怖屋不都是一个小时的吗?”郑染问。
“所以这个三个小时,不会是特别难吧。”陶笙声音都颤抖了。
“放心吧,玩玩游戏,放放松,害怕的时候喊出来就好了。”钱尘在前头说。
四个人才刚走了十步,周围的灯就都灭了,郑染大喊了一声,陶笙瞬间攥起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笙笙,你们俩没事吧?”钱尘回头握住了郑染的手腕,顺着去找陶笙。
陶笙清了清嗓子:“没事,走吧!”
李慕见从后面贴近了陶笙,低笑问她:“真没事啊?”
“没!”陶笙逞强道。
“你们来了。”不知道是谁配的音,故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十分归诡异:“接下来你们要体验一到十八层地狱,希望还能见到活着的你们。”
陶笙下意识咽口水,这声音,这台词配上这氛围,简直是要了命了。李慕见拉着绳子把陶笙拉地离自己近了一些,然后侧着身子上前一步又退了回来。
“你干什么?”陶笙不自觉地声音都压低了好多。
“没什么!”李慕见低声笑着说。
“这儿里好像又两个门!”郑染喊道。
“是不是咱们要咱们一起推啊?”李慕见拉着陶笙到了另外一个门前。
“试试吧!”钱尘和郑染在另一扇门前,两边一起用力,两扇门都开了,陶笙和李慕见被推进了他们地门里,郑染和钱尘去了另一边。
“陶小跑,你没事吧?”陶笙在门后听到隔壁传来了郑染地声音,回应道:“没事!”
“这绳子怎么断了?”陶笙小声嘀咕。
“我解的呗!”李慕见仗着在黑暗中,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脸,离她很近很近。
“啊?!你想干什么呀?你解开了咱们还出得出去吗?”陶笙紧张地问。
“能,总拍戏,这周边经常和剧组的人一起来,这个我玩过。咱们现在应该不是在第一层地狱,就是在第十八层。”
“那之前也都是分开过的关吗?可是绳子的意义在哪?”陶笙心里的汗能溻湿一张纸巾,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板说这恐怖屋既能从前面往后过也能从后面往前过了。
“当然不是,绳子连着的话,两边门就关不上了,那时候就能选择是一起先经历第十八层还是第一层。”
“那你!”陶笙简直要气死了,本来以为只有郑染一个猪队友,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李慕见拿自己的脑袋撞了一下陶笙的脑袋,陶笙立刻捂住了额头:“你干嘛呀?”
“把我的聪明传给你点儿。你不是想撮合他们俩吗?现在正是好机会啊。”
“这么明显吗?”陶笙觉得自己做的够隐晦的了。
李慕见笑着说到:“明显的就差直说了。你昨天说要回BJ不光是因为钱总要来吧,郑染喜欢钱总,但钱总喜欢你,你怕她不开心对吗?”
陶笙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还有在BJ的时候你说你因为某些事从家里搬出来了也跟这件事有关对不对?”李慕见越接触她就越觉得这女孩子是个宝藏,也让人心疼,竟然会这么傻。
“小染很少这么认真,我怕她因为我难受,所以躲开是最简单最容易做到的了。”也许是因为在黑暗中,陶笙说话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那你以后遇见自己的喜欢的人也会躲开吗?”李慕见问。
“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要躲开呀?当然是勇往直前了,哈哈哈……”陶笙说这话连自己都骗不了。
“笙笙,你们俩还好吗?”钱尘敲着墙壁:“要不然我让他们给咱们开门,咱们重新来过吧?”
陶笙眼睛一转,立刻回应说:“不用了不用了,咱们分别过吧,到中间汇合。反正两边都能过。”
钱尘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你们俩注意安全。”
“分别过!”李慕见又凑近了一点,嘴巴险些碰到陶笙的额头:“过什么?”
李慕见不提醒还好,他这样一说,陶笙的脸红了个彻底:这话也太有歧义了,分别过?过日子吗?
“还能过什么,过关!!”陶笙声音大了不少:真是职业病,到哪都不忘演习,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