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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何为良人兮 公子我白 5223 2024-07-06 16:57

  何故想不出个结果,温少缱也没给她想的余地。

  这件事情就这样放在这里,谁也没再去提。温少缱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了,何故则是完全没有头绪。

  晚饭何故没什么胃口,温少缱见她吃的少,出去买了粥回来。

  “我不饿。”

  温少缱:“多少吃点,不然晚上容易肚子饿。”

  何故不理他,低头戳着胖球圆滚滚的脑袋。

  温少缱舀了一勺粥,递到何故嘴边:“乖,张嘴。”

  何故听话,张嘴。就这样何故一边撸猫,一边吃完了一碗粥。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何故不生气,也不说什么,就是整个人恹恹的。温少缱拿她没办法,只好将人抱在怀里哄:“好了,我知道我不该那样逼你,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我知道你没有生气。”温少缱将左手扣进何故的右手指缝里,“可是你不开心,看得我心疼。”

  何故默不作声的扣着温少缱的衣领。

  温少缱:“宝贝儿,我是死是活你给句话呀。”

  何故停下了扣衣领的动作,迟疑着:“我觉得,我们不般配。”

  “为什么这么想?哪里不般配?”

  “性格不般配,我性子不太好;家世也不般配,我妈妈不喜欢你;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我觉得你不会喜欢我很久的。”何故这句话说的很难过,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温少缱在心里叹口气,摸摸她的头发:“是我不好,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性子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你妈妈不喜欢我,我就努力让她喜欢我,这是我的责任。”

  “至于你,”温少缱捧起何故的脸,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何故,我二十九了,不是十九。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会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一个人吗?”

  何故想哭:“可是我害怕。以前也是这样,对我太好的人我总留不住。我觉得是因为我性子太差,所以我想变好一点,可是你一宠着我,我又觉得我改不了了。”

  “改不了就不要改,我就喜欢你这样。”温少缱亲吻何故的眼睛,“别哭,我心疼。”

  何故将脸埋进温少缱的胸膛:“你让我再想想好不好。我喜欢你的,很喜欢你。可是结婚和谈恋爱又不一样,我会尽快想通的,你再等等我。”

  温少缱听着何故嗓音里的哭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混账,结婚本就不是小事,小姑娘才多大,急什么。

  温少缱将何故的脸抬起来,去吻她发红的眼尾,轻声说:“我等你,多久我都等你。我再也不逼你了,你慢慢想。”

  何故抽抽搭搭的,觉得很对不起温少缱,但是心里那道坎她过不去,她就是难受。

  温少缱抚摸着何故的背脊,安抚了好一阵子才将人的情绪稳定下来。

  何故:“我眼睛疼。”

  “你这么哭当然眼睛疼。”温少缱又凑过去亲吻何故的眼睛。何故闭着眼,乖巧的模样看的温少缱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用指腹擦去何故脸上残留的泪痕,仔细的打量着何故这张脸。

  外面都将何故传很凶,脾气很冷,但何故长得其实很乖,是那种一看就容易生出好感的。而且何故年纪小,面相比年纪更小,总让人忍不住拿她当小孩子,不给糖就哭的那种。

  何故在别人,像蒋怀谷面前,总是没几分热切,眉眼都低敛下来,表情十分冷淡,哪怕偶尔笑一笑都感受不到几分诚意。

  起初,温少缱认识的何故也是这样,情绪总是很淡,又很礼貌,偶尔会有一点点出挑,但无伤大雅。直到他识破了这个小姑娘的谎言。

  那天晚上他去表白的时候,抱了何故一下,回想起来细瘦的腰身圈在怀里直让人心疼。由此他后来就寻着机会给何故养身体,好不容易身上有了两斤肉,可那腰还是细,可用掌量。

  温少缱的手覆上何故的腰,视线下移到何故的唇。

  何故的唇色平日里会淡一些,像粉玫瑰,吃完辣的之后,唇色会深一些,像红玫瑰。无论像哪一种,饱满的弧度看起来都很好咬。

  温少缱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何故睁开眼看他,表情有些疑惑。

  温少缱松开何故,将何故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身上,后又凑上去咬住何故的唇。

  在这种事上,温少缱大多时候都是很温柔的,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会凶一点,但从没咬过何故。何故刚哭过一场,眼尾还湿漉漉的,现在被温少缱咬的又想哭。

  温少缱按住她的眼尾,松了口:“才说眼睛疼,又哭。”

  “可你咬的我疼。”

  何故怕疼,一点疼都受不了。这一点温少缱早就发现了,所以平时都很小心,很温柔,稍微吻的重些都怕何故要委屈。

  温少缱:“可那个的时候更疼,你不提前适应一下,到时候可怎么办?”

  那个?哪个?何故思考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温少缱在说什么,回想起上次在酒店温少缱的样子,又觉得害怕。

  她缩进温少缱怀里不说话。温少缱在心底叹口气,算了。

  第二天,温少缱去他二伯的书店,买了一本《禅门日诵》,重点圈出里面的清心咒多念了几遍。

  温二伯知道自已这个侄子从小就对书比较感兴趣,但从没听说他对佛法也感兴趣的。何况听大嫂说,他要结婚了,只差日子还没定下来。这怎么想都不觉得他是要遁入空门的人啊。

  温二伯端着茶,深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难懂啊。

  何故自然也看到了那本《禅门日诵》,虽然温少缱有意将它藏起来,但家就这么大,能藏的到哪儿去。

  何故慎重考虑了一下,对温少缱说:“我想去趟程橙那里。”

  温少缱:“不是说陪我?”

  何故讨好的晃了晃温少缱的手:“我就去看看,很快回来。”

  温少缱无奈,这小祖宗都撒娇了,他还不得顺着,否则一个不高兴又委屈起来,心疼的还是他。

  温少缱摸摸何故的小脑袋:“去吧。”

  何故时隔几天,重新出现在小山河的时候,程橙一点都不惊讶,甚至没什么反应,但当程橙听何故说,想了解一下周公之礼的时候,惊的一口西米露刚放进嘴里又流出来。

  “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何故一本正经:“网络技术是发达的,偶然看了不该看的。”

  医学生程橙挠了挠眉心:“行吧,那我今天就跟你讲讲。”

  之后程橙花了半个小时找资料,两个半小时跟何故将这整件事情讲的自以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给何故画了两张图,详细指出这个过程中人体内各种激素变化等反应。

  最后,程橙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问何故:“明白了吗?”

  何故云里雾里的点头:“明白。”

  医学生程橙欣慰的叹口气,她可太不容易了,都毕业了这么久,居然还能记得在学校里学的那些东西,她觉得学校都应该给她发一面锦旗,像她这么优秀的学生,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何故在小山河里听了程橙的教导,一头雾水的回家去,在小区门口遇见了白茉。

  白茉见到何故很惊讶,也很高兴:“何故,我还以为我今天又要见不到你了呢。”

  “找我什么事?”

  何故的表情与语气都十分的冷淡,但这并没有打击到白茉的热情。

  白茉说:“何故,我将你的事告诉白沫,就是你的高中同学了。对不起,我知道你嘱咐过我,让我不要说,但我在你嘱咐之前就已经说了,所以对不起。我问过白沫,她说她当初对不起你,让我不要再来找你。但是何故,白沫她真的很想你,你们曾经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怎么会有无法原谅的事呢?你就去见她一面吧,她真的很想你。”

  何故依然是面无表情,一双眼冷淡的看着白茉。白茉忽然打了个寒颤,为何她觉得何故明明没有表情,却有了情绪,而且好像还是很坏的情绪?

  “白茉。”何故开口,“你不配这个名字,你不配和她用这样相似的名字。沫沫的脾气我了解,她让你不要再来找我,就是不想见我。你没有必要乱充好人,非往我心口上插刀子。”

  “何故……”

  “滚。”

  何故越过白茉上楼去,留给白茉的背影都显得压抑。

  何故上楼,遇见蒋怀谷。

  蒋怀谷见何故一身低气压,冒死进谏:“何故,这两天总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来找你,她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但我想,她要是跟你熟的话,不可能不知道你就住你楼下,所以我骗她说你不在家。我没闯祸吧?”

  何故听此,心情好些:“没有,干得漂亮。”

  蒋怀谷松了口气。

  何故这两天都不出门,自然不可能知道白茉找过她。这么想来,她倒是无意中避了祸。

  何故回家之后,温少缱看她脸色不对,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何故想了想,答:“温少缱,我们搬家吧,或者暂时去别的地方住一阵子。最近有个变态在找我,我害怕。”

  温少缱笑:“什么变态,这么厉害,能让你都害怕。”

  “就刚才,在楼下,她居然拦住我,我真的害怕。”何故扑进温少缱的怀里,“我们不如出去玩吧,总之不要待在这里,这里不安全。”

  温少缱莫名想到白茉。这几天他出门倒垃圾,有两次看见白茉在这附近晃悠,猜想她是不是来找何故的。可一个连何故的联系方式都拿不到的人,他想他没有必要告诉何故,白茉来过。

  温少缱摸摸何故的脸:“你再撒个娇。”

  何故很配合:“玉卿,我们搬家嘛,搬家好不好?”

  “好,我们搬家。”

  何故说搬家只是说说而已,但温少缱是真的搬。何故站在别墅面前时,整个人都是惊呆的。

  “温少缱,我说是搬家,但也没说要搬进这种……”

  温少缱笑:“先进来看看吧。”

  等一切安置好了之后,何故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懒的不像话:“哇塞,有钱人,真是有钱人,这个沙发的质感就不一样。”

  温少缱:“这个沙发,不是和之前那个家里一个品牌的吗?”

  “那就是环境问题。我不管,反正就是这个躺着舒服。”

  温少缱捏了捏何故的脸,由她乐呵去。

  胖球是一只适应能力极强的猫,而且和它妈妈一样,对于新家感到十分满意,在家里疯跑了两圈才趴回窝里歇气,高兴的打滚。

  温少缱对于这一大一小的没见识,笑着摇头表示无奈。

  别墅每天都会有人定时来清扫,清扫完了就离开,绝不多留。而何故在经过坚持不懈的探索后,终于摸清了这座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她拉着温少缱到家庭影院。

  “就这真皮沙发,这超大幕布,这高清投影仪,这才是家庭影院该有的样子。”何故靠在沙发上,“温少缱,你要早说你这么有钱,咱俩早就扯证了。”

  何故此生,除了写书喝酒,唯爱财色。

  温少缱捏了捏何故的脸:“原来还是个小财迷。”

  “嗯。”何故疯狂点头。

  温少缱笑:“早知道,我还费那么多口舌,直接把房产证往你面前一放,多好。”

  “温少缱,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比如,你到底多有钱之类的?”

  何故摸进温少缱怀里,眼睛亮晶晶的。

  温少缱思考了一下:“温家做的是玉石古董的生意,如果只看公司市值大概只有几百个亿,股份我占百分之四十。再加上这些年做的一些投资,和拍戏赚的钱……我也就,勉强踏入有钱人的行列。”

  何故眨眨眼:“勉强……我得写多少书才能赚那么多钱,我写一辈子都不可能啊。”

  “但是嫁给我你就可以了,我的就是你的。”温少缱刮了一下何故的鼻尖,动作很是宠溺。

  何故想到一个问题:“温少缱,你搬去我楼下之前,你住哪儿?也住别墅吗?”

  “不,我那时候住单身公寓,只不过比一般的公寓大点。”

  “所以你是特意买的别墅,因为我说搬家?”

  温少缱摇头:“不,这是婚房。因为你说要搬家,所以带你提前入住。”

  “婚房?”何故从温少缱怀里直起身,“咱俩的?”

  “嗯。喜欢吗?”

  “我要说不喜欢能换吗?”

  “能。”

  “喜欢。”何故斩钉截铁,坚定不移的表达了自己对于婚房的喜爱,“我非常喜欢,不用换,你换了我跟你急。”

  好家伙,这一套别墅得多少钱,说换就换?这有钱人的奢侈生活。

  何故在新家里住了两天,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但到底忘了什么又记不起来。直到她在书房看见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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