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

　　关于我的一切，我试图让你了解真正的我，

　　我所经历的，我都将告诉你，

　　我的身份，亦是我的伪装；

　　我不会告诉你，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因为，

　　你自有定夺。

　　-----夜默

　　“汐儿，你怎么又挑食？”一道嗔怪声从饭厅传来。

　　汐儿抬起“埋头苦干”的那颗小脑袋，一不小心撞入对方狭而长的黑色眼眸，水润的眸子，带着不由分说的宠溺，让人移不开双眼，只想沉沦。

　　“我，我不喜欢莲子。”急忙埋头扒拉着碗里只剩莲子的桂圆莲子羹。

　　坐在离汐言咫尺之间的座位，夜默伸出手摸了摸汐言的小脑瓜，

　　“汐儿真是不乖呢~”

　　句末上挑的声调，安抚着汐言的神经末梢。

　　不由得鼻子一酸，回想起那段和他在别墅的日子。

　　“汐儿，吃完莲子，一会儿我就给你讲睡前故事。”

　　“啊？！”开什么玩笑，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听什么童话故事，兴致缺缺，好歹开个诱人的条件。

　　“我给汐言讲我的事。”

　　·····

　　“你抱我干什么？”

　　夜默抱起汐言就往卧室走，留下一个空碗孤零零地呆在饭桌上。

　　“

　　抱你去睡觉啊。”理所当然的语气，不容置疑。

　　“吃了就睡，我又不是猪。”

　　小声的抱怨听在夜默耳中，变成了撒娇卖萌。

　　“一小碗莲子羹，热量很少的，这一周都要清淡饮食，周末带你去吃火锅补偿你。”

　　汐言听到“火锅”二字，思绪飘得远远儿地，就连自己何时躺在床上都没注意到。

　　看着眼前为她盖被子的人，心里某处软软的，很舒服。

　　夜默抬了一个椅子，坐在床沿。

　　缥缈虚远的声音响起，明明说话人就在眼前，声音却像来自亘古，久远虚无。

　　“汐儿，知道为什么道上的人都叫我阎爷吗？”

　　汐言将整个身子都缩进被子里，只留个小脑瓜在外面，摇了摇头。

　　夜默似是缓了缓神，“传言都说我嗜血残暴，杀人如麻，是在世的活阎王，但阎爷的称呼并不是这个由来。”

　　尽管拉上窗帘的房间，一丝光线也照不进，昏暗无光，但汐言还是看到了夜默的眼睛。

　　是一种从来没看到过的，黯淡无光，厌弃了世间的冷漠，眸中是寒冰冷冽。

　　让汐言有些害怕，但害怕之后是忧心，

　　“我的手下大多都是亡命之徒，在他们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时，我找到他们，将他们剩下的半条命从阎王手中抢了过来。”

　　“我替他们完成最后的希望，无论是复仇，还是照顾他们尚在世间的亲人。”

　　“我给予他们新的身份，让他们以另一个身份重新活在世上。”

　　夜默说完，看向床上的汐言，不知是何时睡着的，紧闭的双眸。

　　俯身，在她额间轻轻地落下一吻，眉睫微闪，暴露了她。

　　汐言见夜默离开，睁开了眼，眼泪自眼角滑下。

　　······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走到门前，推开门，然后身后贴上一个温热的身子。

　　“夜默。”像是鼻息哼出来的轻唤，

　　夜默转过身，将背后的的人环着，揽在怀里，

　　“汐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轻柔地近乎祈求，

　　恍惚间传来一声“好啊。”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夜默还是忘不掉那天汐儿在教室抽烟时的颓丧，让自己不由得发怵，那种荒凉悲戚的眼神直击灵魂。

　　像是触及过去，遥远的回答。

　　“取子弹的时候没有麻药，所以···”

　　未开口的话淹没进夜默的眼里，他不想在听了，汐儿，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再会受伤，即使受伤也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