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继续扣留杨珞珞女士？不对，对方既然派了人来，就是打定主意要继续扣留杨珞珞女士。陆翊派陆抗来，也不过是想分一杯羹，跟楚氏谈条件而已。”高君蓝说，“我觉得陆今可以信任。”

　　“我会试着让人跟他接触看看。”楚九思说。

　　“秘色八棱瓶会上拍吗？”高君蓝问。

　　“要看那些老家伙如何决议。”楚九思说，“放心，有大姑姑在，其他董事翻不出什么浪花。”

　　“那楚温之院长是什么态度？”高君蓝问。

　　“去问问就知道了。”楚九思说。

　　秘色学院楚俭之办公室

　　“这根本行不通！我的作品再精湛，也不可能和真正的八棱瓶想比。”楚俭之看着沙发对面的楚温之，态度异常坚决。他不同意拿他的八棱瓶来代替真正的八棱瓶上拍。董事会那帮老家伙，开了两天的会，就商量出这么个结果？

　　“如果让你的作品只剩一件呢？”楚温之凌厉的声音响起。她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很正式很女强人的那种。她的声音有些冷，作为楚家这一辈最大的孩子，她的性格里没有温柔的成分。当然，现在，对某个叫龙古的教授，例外。

　　“这怎么可能？光陆翊手中就有两件。”楚俭之皱眉。

　　“放心，他不会拿出来。”高君蓝和楚九思推门进来。

　　“为什么不会？”楚俭之问。

　　“因为如果全世界楚俭之作品的八棱瓶就剩他手中一件，那价格可就翻N倍了。”高君蓝笑。

　　“他手中有两件。”楚俭之强调。

　　“世人皆知，摆在明面上，他只有一件从秘色小拍上高价拍得的八棱瓶。”高君蓝说。

　　“没错。”楚温之点头说，“搞一个盛大隆重的仪式，你把剩下的八棱瓶全部当中销毁，然后再扬言，回归秘色学院，但终生不再做八棱瓶。那么陆翊手中的就真的是最后一件了。至于他手中的另一件，那只能不见天日了。那么，冬拍会上，只要是八棱瓶上拍，人们就会认为是秘色学院至宝：真正的八棱瓶。”

　　“三叔，你还有几件八棱瓶？”楚九思问。

　　几件？楚俭之抿了抿嘴，然后起身，按动机关，屋里的书架移开，众人抬眼看去，只见后面竟又是一面书架，哦，不是书架，是博古架，架子上全摆满了一样东西：八棱瓶。

　　高君蓝在心里数了数，一行六个，好像七层，足足有四十二个八棱瓶。

　　真是发财了！

　　高君蓝心里想，下一秒，两个瓶子碰在一起，“咔嚓”一声，碎了开来，碎片跌落在木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高君蓝回头，就看见楚温之收起了手中的手机，“行了，在这里摔两个就够了，其他的就拿到外面，大张旗鼓地摔碎。”

　　“那上次你给陆翊的瓶子，”高君蓝忍不住问，“是从哪里来的？”

　　“衣冠冢里。”楚俭之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那批不是我认为的最好作品，但确实与真正的八棱瓶最相似的作品。”

　　“那这些呢？”高君蓝问。

　　“这些……是创新。”楚俭之说。

　　“摔碎了还是有些可惜。”高君蓝叹气。

　　“一个月可以出一炉的事。”楚俭之平静地说，“不可惜。再烧只会比这些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