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韩队长突然站了出来，打圆场，他看向程素灵两人，“配合我们查案是义务。”
“当然……”他话锋一转，“如果查清楚与案件无关，那张芒会赔偿。”
“我？”张芒懵了，不是，我什么时候答应赔偿了。
“以你张大公子的身价，区区几百块也出不起？”旁边，姐姐鄙夷道。
原本想要反驳的张芒，顿时傲气道，“早说才几百块钱，我都买了。”
在喜欢的人面前，怎么可能被看扁。
几百块钱而已。
自己花钱买下来，看她们还拿什么当借口。
“可以。”程素灵眼睛一亮，拉着包子姐低声道，“姐，你一瓶才多少钱，咱们把价格提高一点，不就可以买新的吗？这个时候不坑一把这个冤大头，都对不起老天爷。”
“行吧。”包子姐点了点头，从包里把化妆品全部取出来，“这一瓶，五百，这一盒三百八，这一瓶，四百五……”
“嗯，总共四千九百八十元。”
张芒见此，嘴角一抽，“不是说几百吗？”
“切。”程素灵撇了撇嘴，“没钱装什么尾巴狼。”
“谁说没钱。”张芒顿时怒了，甩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一万，够了吗。”
程素灵接过银行卡，眼睛一亮，然后递给包子姐，转头再看向张芒。
“干什么？”张芒眉头一皱，“我已经付钱了。”
区区几千块钱，他一天的零花钱而已。
之前不想给，只是因为讨厌程素灵。
“密码。”程素灵看向其他人，“另外大家帮忙作证，他说给一万的，到时候卡了没有的话，或者他事后找我们麻烦的话，你们可以帮我们作证帮忙。”
“放心吧。”韩队长拍板道，本来以程素灵的行为算是讹诈，不过，他懒得管。
一来，张芒自己给一万，也算不上讹诈，是自愿。
二来，张芒的行为的确太那个，给予别人赔偿也应该的。
所以他点头道，“我保证他不会找你们麻烦。”
说完，他看向其他人，“去把这些化妆品拿去检查。”
“交给我。”张芒站出来，主动请缨。
“不用了。”韩队长摇了摇头，“现场还有事情需要你做，而且这些只是送去实验室化验，你又不懂，去了也没用。”
当然，还有一点。
他担心张芒掉包，栽赃嫁祸给两人。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他不可能让张芒离开。
张芒闻言，眼神闪烁一会，便恢复正常，没有多说。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程素灵又道。
“不行。”
“可以。”
韩队长和张芒异口同声道。
“队长。”张芒有些急了，“化验结果还没出来，而且她们还有嫌疑，怎么可能放她们离开。”
韩队长道，“你也说了，只是有嫌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我们没理由，没权利限制人家的自由，一切等结果出来再说。”
张芒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姐姐的声音。
“她们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姐姐突然走过来，开口道。
“为什么？”张芒听到姐姐的话，顿时很是心痛，“素媛，你怎么还替她们说话。”
“我没有替她们说话。”姐姐摇着头，抱着电脑走过来，“我是用事实说话。”
“什么意思？”张芒皱眉，有种不好的感觉。
姐姐并没有看他，而是看向队长，“队长，我有线索了。”
“哦。”韩队长眼睛一亮，“不错，素媛你的确是做这行的料。”
“什么？”张芒瞪大了眼睛，他这边都还没开展，凶手就找到了？
那他费那么大功夫栽赃嫁祸，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真的假的？”
他有些不相信。
“哼。？姐姐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把电脑放在桌上。
“根据大家说的情况，以及我调查的情况，目前我有把握可以确认嫌疑人。”
“说说看。”韩队长道。
姐姐点了点头，“首先，我调取了酒店监控，确认过来，从李溪开始每一桌敬酒，到他出事，这一段时间只有一个人给他倒了酒，其他时候，李溪喝的都是自己拿着的酒。”
“这能说明什么？”张芒皱眉。
韩队长敲了敲桌子，“也就是说，那个给他敬酒的人最有嫌疑？”
说着，韩队长询问道，“你这么猜测，是不是李溪之前并没有吃其他东西。”
“是的。”姐姐点了点头，“我看了监控，在流程走完后，新郎新娘就开始敬酒。”
韩队长点了点头，转头对手下招手，“去把新娘找来，我们有事询问她。”
做完这件事后，他对姐姐道，“继续说。”
“新郎新娘这个时候，开了一瓶酒，然后拿着一个空杯子去敬酒。”姐姐指着监控道，“这个时候，杯子是空的，不可能有氰化物液体。”
韩队长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为什么一定是喝进去的，不是吸进去的。”张芒疑惑道，他看很多电视，都是吸进去才中毒的。
姐姐几人如同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吸入？氰化物易挥发，这点常识都不懂吗？”
“除非有人用不沾满氰化物的布捂住他的嘴鼻，才能够让他吸入，并且中毒，但你看看监控，有这样的情况吗？”
听着姐姐教训的话，张芒顿时露出羞愧的表情，不过他并没有生气，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
“没错。”韩队长补充道，“除了吸入，那就只有口服，氰化物易溶于水，所以别人趁机倒进他杯子里，被他喝下去，然后中毒，这个可能性很高。”
“只不过，因为他倒地事，瓶子和就被都摔碎了，化验比较困难，但不出意外，应该能够化验出氰化物的成分。”
“为什么一定是那个倒酒的人？”张芒不服气，指着程素灵两人，“她们和李溪靠的那么近，也有可能下毒啊。”
“她们趁李溪不注意，把氰化物的晶体倒进他杯子里，然后被他稀里糊涂的喝下去，才中毒的。”
“是这样吗？”旁边一直在看向的李溪有些懵逼，“我怎么不知道？”
旁边，包子姐听到他的话，低声问道，“对了，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说不知道，你信不信？”李溪无奈道，他是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死了，还没反应过来呢？
甚至连遗言都来不及交代，就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