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俊走后,雪晴瑰立刻去查看那名少年的伤势,刚要上前查看他的脚裸,却被那名少年一把抓住了。
只见少年手里攥着一个东西,他慢慢的伸了出来递给了雪晴瑰。
是一个荷包?
“给我的?”
那名少年点了点头。
雪晴瑰刚想要出在荷包上的紧绳却被少年拦住了,只见那名少年慢慢伸出了双手,把他混合着血液的长发,全部顺到了身后。
此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少年的右眼是紫色的,左眼是银灰色的,因为眼珠是白色的,眼球也是白色的,导致别人的错觉,像是他没有眼睛,但仔细看却可以看出他的那只眼球其实是银灰色的,在他的精致脸庞上显得格外的妖艳,像是魔鬼也像是天使。
“你是蚁族?”但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蚁族不是一只白色一只黑色吗?这位少年怎么是紫色的?
他用手指指了指他那个紫色的眼睛,又指了指荷包,张嘴像是想要告诉她什么。
而此时雪晴瑰突然听到了一句话:“那小子跑进暗洞里去了,是调虎离山之计。”
她来不及多想,立刻抓起,那名少年的手向暗道深处跑去,就这么一直顺着地图跑,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在不远处又一次看到了光亮,雪晴瑰停下来看了看手中的地图,转过身,刚想说前面就是热带雨林的入口了,那少年便晕了过去。
雪晴瑰立即把那名少年接住,让他慢慢靠在墙壁上,而自己上前去把脉,虽然没学过医术,但是因为多年来专业训练,外出行动时受伤是家常事,所以也学会了一些自救措施,她一看别知道是失血过多,如果再不救治将会失血过多死亡。
但她从来没有医治过蚁族人,自始至终是以正常人的体质去判断的,雪晴瑰不知道蚁族的体质是怎样的,甚至都不知道蚁族算不算是人。
没有救助措施,她只好从随身携带的急救包里掏出了纱布和消毒水,先给他的脚裸包扎。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大约在过半个时辰,等秋璇来了后,让秋璇给他医治,毕竟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包扎了十几处伤口后,少年还没有醒过来,便坐在那名少年的身旁,看那个荷包,把荷包上的线拆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张不知道有什么材质做的信封。
她把信封拆开发现里面竟然写的是人类的字,虽然说写的挺难看的,但至少能看懂信的内容是什么。
陌生人姐姐你好:
我是蚁族人,虽然你们人类可能很排斥我们,但我是一个好人,如果真的说起来,我可能只是半个蚁族人,我的母亲是人类,而我的父亲是蚁族人,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和母亲,我从五岁多成长在一个铁笼子里,被用铁锁绳绑着。里面有一个人类女人,她每天会给我食物和水,也每天会向我的身体里注射一些东西。他们都叫我黎笙,可能这是我的名字吧。这封信是在半个月前的一个下暴雨的晚上,我正在睡觉,而突然那个铁笼子摇晃了一下,我便立刻醒过来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轻声告诉我,半个月后会有一个陌生人,一个姐姐,把你救出来。而在这一天,你要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我一开始没有信那一句话,但是后来我被折磨的实在不行了,我觉得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尝试一下。这封信是那个女人,给我笔,让我写下来的。这位好心的陌生人姐姐,如果可以的话能把我救出去吗?
我想去看大海,我还想去看星空,看守我的几个蚁族男人在我面前给我看过大海和星空的照片,还给我讲述过我爸爸妈妈的故事,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东西,这位姐姐你能帮我实现吗?不过这些美好的愿望前提是那女人说的是真的。
我也曾经问过那个从小囚禁我的女人,为什么把我放在这里,她说我的嗓声很好听,要拿我做复制人,还说,因为我是变异人,好像是因为我的眼睛是紫色的,要拿我做实验,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复制人,但是我只知道那样很难受。
再写荷包里就放不下了,谢谢这位姐姐,把我救了。
黎笙
看完这封信以后雪晴瑰又一次看向了那名少年精致的脸庞,信里说你是会说话的,我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声音。边想着她又把手伸过去给他把了一次脉,这一次他的心跳越来越弱。
雪晴瑰被这现象吓了一跳,用手指去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她几乎感受不到还有气体出来。她整个心都悬起来了。
令人庆幸的是就在这个时候,秋璇和林彦俊回来了,他们看到了那名少年,便知道一切安好。
“怎么样?你们没有事吧?”秋璇看向雪晴瑰。
“还说呢,我没有事,但他有事,我刚才看了一下他的脉搏跳的越来越微弱了,几乎只进不出了,我没有学过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并且证明少年是蚁族人,我也不能按常人的体质去给他判断啊,万一要是人家本来还没死,我再给毒死了,这就麻烦了。”
“这名少年是蚁族人?”秋璇震惊了一会儿。
“但他是好人,他给了我一封信,上面说明了他的来历,他的名字叫做黎笙,母亲是人类,只不过父亲是蚁族人,长时间的被囚禁折磨,今天逃出来了,然后正好被我们碰上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条生命,你就救救他吧。”雪晴瑰见秋璇这么说,还以为想要杀了他。
“你别多想,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震惊,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蚁族人,我在学习的时候我曾听说过,但是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过蚁族人,人类对他们的认知少之又少,我也并没有学关于他们的知识。但我只是知道蚁族人的心脏是在左边的,还有他们的眼睛是一黑一白,说的是人话,但有他们自己的文字,和文化。如果他真的要死了,我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