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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是一个姓宋的家伙

高冷男友的偏心宠 清斋夏木 2516 2024-07-06 16:59

  时茉暗暗叹一口气,她从包里摸出五张纸币,“这样,我这里是一点小意思,您拿着,别嫌少,多的我也拿不起,毕竟我也是给人打工的不是?”

  卢友东睨着时茉递过来的五百块钱,很快就接过去塞进裤兜里,“要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办事就是这么不牢靠。算了算了。”

  等人走了,编导气愤难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是太过分了。”

  时茉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吧,回去吧,重新找线人。”

  原先定好的采访突然发现走不通,需要重新策划,这种情况在做《焦点连线》时多有发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时茉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焦虑。

  毕竟这是新的栏目的第一期,出师不利不是一个好兆头。

  在回电视台的路上,时茉意外接到洛宁川的来电。

  “喂,台长。”

  洛宁川不疾不徐地说道,“今天去养老院做前采吧,怎么样,顺利吗?”

  时茉心头像压着一块巨石,但她没有让洛宁川知道,她尽量让语气保持平稳,“不太顺利,前采没有完成。”

  洛宁川没有立即问她现场情况,也没有问她原因,而是在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没事,回来再说。”

  他这话听着是要结束通话,时茉连忙说道,“对不起台长,是我没有做好前期工作。”

  洛宁川很短促地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传闻洛宁川行事作风狠辣,铁面无私,但时茉却觉得洛宁川这个上司做得真的是没什么话说。

  挂断电话后,时茉无精打采地歪在副驾驶室里,窗外的山路疾驰而过。

  走的时候她没有和宋勉打招呼,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养老院里陪黄彩怡。

  还有那个叫李安亦的女人。

  就算不提她的第六感,就是凭着她做记者的第一直觉,她敢肯定,这个李安亦绝对对宋勉有所图谋。

  要是没有,她的头都可以拧下来当球踢。

  “我们先走了,你还在养老院吗?”

  她告诉自己,还是和宋勉知会一声比较好,毕竟碰过面,他知道她到养老院了。

  宋勉回她,“还没走,陪阿姨吃过晚饭后再走。”

  聊到这里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时茉鬼使神差地给他继续发信息,“采访泡汤了。”

  她还想着他会不会安慰她一两句,像洛宁川那样,谁知他居然给她发了一个黑人拳手渐渐微笑的表情。

  “。”

  太不是人了。

  还没意识到失落的心情一扫而光,时茉像个战士一样聚精会神地怼他,“宋勉,我说我采访泡汤了,你发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

  “你觉得几个意思就几个意思。”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掉头回去打你?”

  “嗯,信。”

  时茉一口气堵上来,气得在中控台上直拍。

  梁凯转头看她莫名其妙的动作,“你疯了?”

  “是疯了,气疯了。”

  梁凯笑笑道,“为卢友东那种人不值当。”

  时茉侧身对着他,咬牙切齿道,“不是卢友东,是一个姓宋的家伙。”

  “姓宋的?谁啊?”

  时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一个讨厌的家伙。”

  手机震了一下,是讨厌的家伙又发来信息,“生气了?”

  时茉回道,“气晕了都。”

  “还好,没被气死就好。”

  时茉:“。”

  手机重新震动,时茉翻过来看。

  “好吧,是我不对。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吃清海市最地道的凉皮。”

  时茉心想,再怎么地道它也就是一份凉皮。怎么,地道就可以很拽吗?

  但是转念又想,上次的螺蛳粉就很不错,也许再给他一次认错的机会,有免费凉皮吃,不吃是傻瓜。

  “这几天估计都没空,今天采访被我搞砸了。”

  宋勉回道,“等你有空再说,二三十年的老店,不会这么容易就倒闭,放心。”

  “放心”两个字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坎上,时茉盯着手机界面看了半晌,最后打过去,“好。”

  **

  接下去的时间,时茉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浑身都充满了战斗力。抛弃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她就只管一个劲地往前冲。

  拍摄团队先后对两个家庭进行拍摄。第一个家庭女儿叫尹佳,父亲尹中亭被诊断为阿尔兹海默症中期。伴随着记忆力减退等明显症状外,更让尹佳感到心力交瘁的是她父亲性格上的巨大改变。

  尹中亭原本是一个温和的人,与人为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难以沟通。

  摄制组和尹佳约定好拍摄时间后,到达尹家,尹中亭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时茉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一个人憋着,好像在跟谁置气。时茉只好先采访尹佳和她母亲,突然客厅里传来一阵爆裂声。原来是尹中亭用啤酒瓶把电视机给砸了。

  采访再一次被迫中止。

  第二个家庭,患了阿尔兹海默症的是76岁的刘萍。八年前,刘萍发现自己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在失去行走能力后,现在已经失去了咀嚼的能力,只能靠鼻饲进食。

  刘家家境一般,祖孙三代共七口人共同挤在一套三居室里。但因为是二十多年前建的房子,六层楼的楼房并没有配备电梯。而刘家住在顶楼。刘萍最近一次走出家门还是三个月前她一直低烧不退,被送往医院。

  在一间杂物间改造过的几平米小房间里,时茉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刘萍。

  说是躺,也不能完全算是。只见刘萍的身体佝偻成一团,脖子僵硬地向前弓着,无法挺立。两条腿也弯曲着,伸不直。

  她难以相信,人也能变成这个样子。

  今年开始,刘萍也逐渐不再开口说话,时茉转而开始采访她的老伴。但采访到一半时,意外再一次横生。

  刘萍的儿子薛海涛突然反悔,不愿意把自己母亲暴露在公众面前。哪怕时茉再三游说,薛海涛始终不肯低头,最后把摄制组轰出了家门。

  拍摄工作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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