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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我知道你心疼,但你得拎得清

高冷男友的偏心宠 清斋夏木 4981 2024-07-06 16:59

  时茉的心情更多的是难为情,虽然只是后背,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还是她心心念念了好多年的人,露出这么私密的地方。

  但宋勉不一样,因为他看到了她后背的上,两个肩胛骨中点往下一点的位置,足足有他巴掌大的地方全都变成了紫黑色的一片,隆起了半个拳头高。

  特别是下腰处相比,那里的肌肤,白肤胜雪,更衬出上面的伤口狰狞难看。

  “这个就是被人用石块砸的?”宋勉看得目眦欲裂,怒火和心痛喷涌而出,他突然后悔刚才饶过孙瑞峰。

  方才在车里,宋勉坚持要送她去医院,时茉说道自己只有后背有点疼,其它地方都无恙。

  时茉见不到自己的后背,无法理解宋勉的急火攻心,她还想粉饰太平,“这些都是皮外伤,擦点药就好。再说,那个孙瑞峰也被你打得好惨,算算,他估计还更亏。”

  宋勉用棉球蘸了跌打酒,要替她擦伤口,“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没事,你擦吧,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足挂……啊——”

  还想逞个强,但高调的话还没放完,棉球刚碰触到隆起的地方,时茉就疼得尖叫一声。

  “很疼吗?是不是很疼?”宋勉手足无措,心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走,我现在就带你上医院。”

  “不要,我不去。”时茉强装无事,但眉间几丝痛苦的神色出卖了她,“宋勉,真的不要紧,去了医院,医生顶多挂点消炎药、止痛药,不顶用的,还费钱。”

  人穷,命跟着贱。从小到大,她生病几乎不去医院看诊。偶尔去了一两次,拿着交钱的单子,她的心比生病还要痛。

  宋勉安慰她,“看病的钱算我的,这样行不行?”

  时茉急了,“你的钱不是钱啊,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这话她是没经过大脑的,说出口后才发现不合时宜。

  这话该是女朋友管教自家男朋友的,就像李楠楠,每次看到富二代乱花钱就这么管着。

  但人家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她什么都不算。

  “反正,我不去医院,要去你自己去。”

  时茉拧起来也是真拧,宋勉看她有伤在身,只能顺着她。他继续用药水蘸了棉球,用了更多的小心,“要是疼,你就喊出来。”

  “嗯。”

  刚才棉球只是刚刚触碰到,时茉便失声惊叫,但接下来,宋勉反反复复涂抹伤口三四遍,时茉愣是一声未吭。

  宋勉的视线落在被她抓得变了形的枕头上,捏着棉球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好了,”宋勉缓慢拉下她的睡衣,“你鼻子给我看看。”

  时茉不想再往他心上增添负担,“鼻子?鼻子没事。”

  “都流鼻血了还没事?”宋勉问道。

  时茉轻描淡写,“被打了两巴掌就流了鼻血,真没事。”

  宋勉扯过一点薄被,往她腰部盖了一截,“今晚你和你们台长去那边做什么?怎么会遇到这个事?”

  今晚还好被他遇到,不然结果不堪设想,但也被他看到她最难堪的一面。

  “那个人是想冠名我们节目的。”

  之后那些腌臜破事,不用她明说,宋勉应该也都懂。

  孙瑞峰无非就是看中她有几分姿色,想上她,结果闹出了这么大的丑事。

  宋勉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便噤了声,有些事他跟她说不上,得去追究洛宁川的责任。

  他开始收拾药瓶,重新拿出一盒药,“这是止痛药,要是实在忍不住,吃一颗。我给你放这了。”

  “宋勉。”时茉转过脸来,看着他,“如果今晚我没阻止你,你是不是真的会打死孙瑞峰?”

  时茉的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宋勉的目光开始闪躲,“怎么会?我心里有数。”

  想糊弄她?

  时茉煞有介事地吓唬人,“听说那个孙总有钱有势,你把他打得这么惨,不怕他以后找人报复?”

  “怕他找人报复?我就等着他上门来找我,就怕他不来。”

  这话,几分怒,几分较真,还有几分是幼稚的少年气。

  这也算是他的做事风格。

  想当年一中的一个挺老实的学生被隔壁的中专欺负了,宋勉带着人把人揍了一顿。后来,中专那边找了一帮人在宋勉回家路上把他堵了。

  第二天宋勉单枪匹马闯进中专,不找任何人,就找带头的那个,打了半个小时,两人一起被送进医院。

  两边的学校领导都知道后,怕影响不好,不敢大张旗鼓,只能暗中私了。

  宋勉那年的奖学金就这样没了,但放出话来,以后再敢欺负一中的学生,他照打不误。

  时茉只是没想到,十年前就是一个刺头的人,十年后还是死性不改。

  她长叹一口气,“这事你别管了,到时候我去问问台长怎么解决。我就不信那个孙瑞峰还敢倒打一耙。”

  “问你们台长?”说到这个,宋勉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说你们台长做事成熟稳重么?就这么成熟稳重法?你们电视台怎么做事的?都没人了吗,招商还得你来?”

  宋勉简直舌灿莲花,把一个堂堂播音主持专业出身的时茉逼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她都笑了,“台长也知道孙瑞峰对我图谋不轨,他特意把我支开去车里拿东西,结果我进来后迷路了,后来就碰上孙瑞峰。”

  这个时候,惊恐和疼痛都褪去,时茉冷静想了想,孙瑞峰的话完全站不住脚。

  洛宁川分明是想保护她,他肯定算不出她会迷路,也算不出孙瑞峰居然这么胆大包天。

  “哼,”宋勉站了起来,背对着她,语气不知不觉地就变了味,“我是不是一句话都说不得洛宁川?”

  时茉傻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呢?

  “没有,我没这个意思。”

  宋勉手抄兜,做好离开的姿势,“你休息吧,我今晚不出去,有事打我电话。”

  “宋勉。”时茉不想两人之间有嫌隙存在,今晚宋勉好容易露出一点马脚,她怕这一放,宋勉又会缩回他那个坚硬的壳里。

  如果说今晚之前她还有什么不自信,或者是顾虑,但今晚之后,她可以确定,宋勉对她并非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刻意的冷漠。

  他对她,还是有感觉的。

  她很确定。

  想起他打孙瑞峰那股疯劲,她仍然心有余悸,但这就是证据,他在乎她的证据。

  洛宁川气急,也不过是踢了孙瑞峰一脚,而宋勉真的是不计后果地替她寻回公道。

  谁真心,谁有保留,高低立判。

  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非要一个明明白白的说法,他都不需要亲口承认喜欢她。能看得到他的心,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时茉一叫,宋勉马上站住脚,表情不太爽,“怎么了?”

  “能不能先别走,陪我一会儿?”时茉的声音又软又糯,由下往上瞧过来的眼神更是黏糊勾人。趴躺的姿势,让她身体的曲线完整地呈现出来,凹凸有致,相当诱人。

  宋勉心里顿觉不妙,他没有转过身来,只回头说道,“我晚饭还没吃,先下去吃点东西。”

  宋勉走得很慌张,几乎没有给时茉张口的机会。时茉趴着不能动弹,视线范围十分狭窄,很快她便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

  她还没来得及郁闷,洛宁川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台长。”

  洛宁川的嗓音略带嘶哑,疲惫和愧欠都有,“人怎么样了,伤到哪儿了?医生怎么说?”

  时茉把抱枕垫在身下,让声音更自然一点,“我没事了,都是皮外伤。”

  解决完烂摊子,洛宁川马不停蹄地就赶到锦绣花园这边来,现在车就停在小区外。

  他坐在驾驶位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可以去看看你吗?”

  “没、不需要,我现在很好,没关系的,”时茉拒绝得语无伦次,只好先问自己担心的事,“后来孙总的事怎么解决的,他是不是不肯善罢甘休?”

  “呵,”洛宁川冷笑道,“他还敢来找麻烦?我就把他那些丑事挂在热搜上三天三夜,曝不死他,老色批。”

  时茉:“……”

  到底还是她年轻了。

  “那冠名商的事……”

  时茉刚开口,洛宁川便抢道,“这些你不用管,好好养伤就好。东升台要招一个冠名商还不至于招不到。”

  事情搞成这样,虽然不是她的责任,但到底是因她而起,时茉不无愧疚道,“对不起,台长,今晚的事我很抱歉。”

  洛宁川轻笑道,“时茉,你怎么这么可爱?”

  时茉:“??”

  “要不是有人赶到,今晚你就祸福难测了你知道吗?”

  时茉不说话了,洛宁川说得不无道理,今晚她确实是逃过一劫。

  “时茉,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无妄之灾。”

  时茉不喜欢这样亏欠着,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洛宁川,“行吧,那以后我们都不说了吧。”

  “时茉,”洛宁川醇厚的嗓音有点颤,像是带了很深的情绪,“我现在可以见见你吗?见到你,我才放心。我现在就在锦绣花园外面”

  时茉的心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不停地蹦跳着,她压着,若无其事地说道,“啊,我不在家啊。台长,我真没事,再说明天去上班不就可以见到了?”

  洛宁川很绅士,不再强人所难,“你明天也不用来上班,休息一个星期,我批你的假。”

  时茉哪收受过七天的假期,这些年,她连过年都是在台里过的,她不想争辩,先领了洛宁川的情。

  电话结束,洛宁川把手机往中控台上一扔,心烦意乱地捏着山根。突然烟瘾就上来了,他在身上一顿摸,没摸到烟盒,打开储物柜正要翻找,余光突然瞄到一个身影。

  他记得时茉说她不在家,那为什么这个男人还会出现在这里?

  时茉骗了他。

  想到这,洛宁川的心就像被戳了一下,羞愤、难受,一并涌来。

  **

  事情早已平定,时茉也算是有惊无险,但宋勉想起今晚见到的那一幕,依然如一只惊弓之鸟,后怕不已。

  想下来找点吃的,前面一家龙虾烧烤店,隔壁是沙县小吃,再往前就是兰州拉面馆,宋勉却发现胃口全无。

  站在马路牙边,他难得地抽了一支烟。这是他今晚抽的第二支烟。

  抽烟对嗓子没好处,他一直都克制着,一包烟放兜里,他都能抽上半月有余。

  烟刚点上,宋勉狠狠抽了一口,压下心口上残余的恐惧,拿出手机拨通了萧朗的电话。

  “喂,萧哥。”

  电话里传出来欢声笑语,萧朗应该是对着那边的人说道,“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过了几秒,萧朗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来,先是关心时茉,“宋勉?时记者没事了吧。”

  “其它没什么问题,就后背被砸肿了。”

  都什么时候了,萧老板还心情拿人开涮,“是不是也把你的心砸碎了?”

  夜风中,宋勉面露冷色,“萧哥,那个欺负时茉的人帮我打听清楚了吗?”

  “你想做什么?”萧朗立即警醒,“今晚要不是有电视台的那个谁压着,姓孙的能善了?你差点都把人打得半身不遂了你知道吧。”

  宋勉眼里的光像锋利的刀片,“那怎么够?”

  “宋勉!”萧朗还算理智,劝道,“现在的事情最好大而化小、小而化无你知道吧。你女人的纪录片即将开播,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爆出负面新闻,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在等着她?”

  宋勉抿紧了嘴。

  “很有可能连纪录片都播不出来。”萧朗正色道,“别冲动,宋勉,我知道你心疼,但你得拎得清。”

  话是这么说,但萧朗也能理解宋勉的心情,换做是他,他估计也会当场打死那个姓孙的孙子。

  萧朗软和了语气,“这样,你多补偿补偿时茉,对人家好点。”

  宋勉还是倔强地不言语。

  “你们走后,救护车都来了,那姓孙的是被抬着走的。”萧朗尽量捡宋勉听得进去的讲,“听说你女人踢了他命根子,也不知道严不严重,看样子估计以后都不太好使了。”

  宋勉终于笑了一声,“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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