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协议结婚后,我靠美食直播爆火了

  沈佰承看着被挂断了的电话,面色黑如锅底,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心理被击碎。

  他气得一拳锤在汽车靠垫上,反震回来的力让他的手掌都有一些隐隐的发麻。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行为?”他没好气地将手机摔在前方的副驾驶位置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秘书坐在前面大气不敢喘,生怕自己听见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然后第二天因为左脚率先跨进公司大门然后被开除。

  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沈总,消消气,做儿女的哪里有不叛逆的。”

  沈佰承这才将怒意消下去了几分,双手交叠环住肩膀,拼命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一会儿还要去看大师做法,一点问题也不能出,万一气的太狠耽误了事,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

  他一路生着闷气,看着窗外的树一路向后退。

  人没遇上事还好,一旦碰上了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总是不自觉地将话匣子给打开,想让别人帮着自己分担一点难处。

  沈佰承狠狠拨了拨自己头顶的乱发,将头靠倒在椅背上,疲惫地开口:“你知不知道请大神?”

  正在认真开车的秘书身形一顿,接着便开始飞快地思考起来应对策略,他模棱两可地开口道:“听说过一些,沈总最近有这方面需要?”

  沈佰承自嘲一下,摆了摆手:“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愿意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秘书连忙点头称是,最后忙不迭宽慰道:“难处都会有个限度,沈总的好日子马上就到了。”

  沈佰承没再应声,窗外的夕阳撒落下来的余晖落在了他的鬓角处,泛白的发丝尖上立刻镀上了一层金辉。

  他看着那逐渐被远处高楼吞噬的太阳,恍然之间察觉,自己就是这即将下坠的落日,正在被编织起来的高楼逐渐吞噬。

  好日子,或许吧......

  “沈总,到了。”秘书将车牢牢停稳在沈佰承的小洋房旁边,将汽车钥匙拔下,等候着沈总的进一步指示。

  “你先回去,公司上的事你先处理,拿不准的再来找我。”沈佰承坐在后座,疲惫地按压着眉心,将秘书赶回了公司。

  他仰躺在后座深呼吸了几口气,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才将车门打开,缓缓推开了家中的房门。

  原本还算宽敞的客厅摆上了一堆杂物,密密麻麻,像是一个个诡异的眼睛,将客厅团团包围。

  原本在客厅正中央的小茶几被挪到了西北角,上面的果盘,茶杯一并被撤下,放上了一个刻着不知名花纹的小香炉,上面点燃着三支香,冒出来的白烟一缕一缕往上冒。

  沈佰承捂住口鼻,皱着眉头绕过客厅,寻找着侯翠翠和儿子的踪迹,心里总有一种阴郁感挥之不去。

  “鸟奔山林虎奔山,喜鹊老呜奔大树下,家雀捕鸽奔房檐......”

  叽里呱啦的唱词从卧室中远远传来,沈佰承将卧室的房门开了一个小缝,看着大师带上了青面獠牙的面具,一手持着花鼓,口中念念有词。

  就算是沈佰承自认为自己见识过大场面,但看见这么诡异的一幕时,还是情不自禁吓了一跳。

  他就保持着这么僵硬的姿势,生怕惊扰了里面的大师做法,一时间蹲也不是,站也不是。

  沈佰承站在门外感受着周围的时间逐渐流逝,等到全身仿佛都变得僵硬,全身的血液都基本凝固,这才听见屋内的念念有词声逐渐停止。

  结束了?

  他探头探脑往屋内看去,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忽然窜到了他眼前。

  沈佰承一个躲闪不及,直接仰躺坐倒在了地上,口中大喘着气。

  等到那人将脸上的面具掀开,大师的那一张脸才从面具背后露了出来。

  “沈总,不好意思哈,吓到您了。”大师笑得一脸慈祥,同沈佰承道着歉,“咱儿子基本上治好的差不多了,我已经把他身上的邪给驱掉了,等到过几天我有空,再来几次,保管他一生都顺顺当当的。”

  沈佰承半信半疑,用手掌撑住地面坐了起来,口中叫着自己的儿子:“宝宝,你过来一下,爸爸问你一点事情。”

  沈佰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已经能从床上坐起身,踢踏着拖鞋跑到自己身边,估摸着身上的病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宝宝,你的肚子还痛吗?”他将儿子揽进自己的怀里,小声地询问道。

  “差不多了吧。”

  听着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沈佰承有些不解:“痛就是痛,不痛就是不痛,什么叫差不多了啊?”

  站在一边的大师立刻帮着解答到:“这有好几个疗程呢,这才是第一次,身上的邪虽然给驱散了,但是身上总是有残留的,这时候的病怎么可能好得全呢?”

  沈佰承仔细一想,多少也有一些道理,便将怀里的儿子放开,由着他向前跑着去玩玩具。

  他面上应着大师的话,心中却在不住地打着小算盘。

  这大师倒是有点能耐,只是搞这种封建糟粕的一套东西,心里总归是有点不放心。

  这还跟转运符的性质不太一样,这可是关于儿子生病的大事,是不是带着儿子也去医院检查一下更保险一些?

  “沈总?沈总?”大师叫了沈佰承几句,却没等来一句回应,只得耐着脾气提高声音再度喊了一句,“沈总!”

  沈佰承猛然回神,看着等在一边的神医歉意地笑了笑:“怎么了?”

  “沈总,费用的事?”

  沈佰承条件反射性地将目光转移到在一边站着的侯翠翠身上,质问的意思十分明显。

  刚才不是刚刚打过去了三十万,现在怎么又要钱?

  “驱邪的费用很贵,你转给我的一点钱不够用。”侯翠翠解释道,顺带挪了挪身子,让沈佰承看看屋子里一摞一摞的设备。

  “是啊陈总,咱们的疗程还有好几个,况且驱邪是用了我的寿命,给你要这个数,已经是友情价了。”

  大师一边说,手上一边比出来一个三的手势。

  三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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