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
小女孩被带走率先离席,场上的宾客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大多也没了什么宴饮的兴致。
只是碍于陈益谦还在场,仍旧挂着体面的微笑,嘴上没说什么不满的话。
“切,装什么啊,不就是有了几个破钱,还提前走,跟谁甩脸色呢?”侯翠翠看着那女人远去的身影,小声嘟囔着,似乎极为不满。
陈益谦站起身,对身边的徐港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将沈瑶拉到了一边。
他的手腕紧紧锢住沈瑶的手腕,步子迈的又急又快,带着她随手推开了一个房间的内门。
沈瑶被一路拖拽在陈益谦的身后,步伐踉跄,好不容易在房间内站直以后,她揉着酸疼的手腕,看着陈益谦的眼眸中蕴着几分委屈。
“你干什么?”
陈益谦长舒一口气,眼睛中夹杂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沈瑶迎着陈益谦的目光,心下疑惑。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难不成,是侯翠翠的事?
沈瑶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睑,和陈益谦泛着寒意的眸子撞了个正着。
她心中忽然涌出了委屈,先前在侯翠翠面前受到的气也被一并激发,逐渐口不择言起来:“你干什么?侯翠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益谦攥住沈瑶的手腕卸了力,愣在了原处。
“侯翠翠?”
怎么?他把她抓过来是因为那个疯婆子吗?
陈益谦抿了抿唇角,一向平和的心绪中不免得也染上了几分焦躁,心中逐渐涌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着透不出的烦闷。
“你怎么不说话了?”沈瑶咬着牙,将陡然掉在脸颊边的泪珠擦去,看向陈益谦的脸上一脸气愤。
陈益谦看见沈瑶脸上挂着的泪珠,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原本想兴师问罪的心思直接被一瓢水浇灭了干净。
“你别哭。”
陈益谦没见识过这种场面,只能微微用了些力气,把沈瑶的手拿开,手指笨拙地覆上她的脸颊。
沈瑶眼中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往外冒,怎么也擦不净,心中的委屈在此刻仿佛忽然爆发。
侯翠翠办出来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找她来兴师问罪?
陈益谦这个狗东西,太过分了。
她一把将陈益谦的手掌挥开,拍掉了他的手,两个字想也不想便直接蹦到了嘴边:“离婚!”
此话一出,两人周遭的空气都有些凝滞,沈瑶自知失言,但拉不下面子来道歉,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原处。
“沈瑶,讲话要过脑子。”
陈益谦周身的气息陡然一变,单手锢住了沈瑶的下颌,眉眼处平添上了几分凌厉。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沈瑶的脸,没开口说话,但无声的威胁仿佛已经说了一万遍。
两人之间的距离贴的极近,沈瑶甚至能听见陈益谦心脏的蹦跳声。
她的手忽然脱力,在摔倒的最后关头抓握住了陈益谦的胳膊,这才不至于扑倒在地上。
沈瑶的余光看见了自己的手指,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身形正在微微的颤抖,被陈益谦骇人的威压压制地喘不过气来。
“放手。”沈瑶将手心覆在捏着她下巴的手上,轻轻拍了拍,“疼......”
“现在知道疼了?背着我私会孟乾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