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服从命令
想到这里,胡斐冷硬的面容多了几分笑意,攒了一辈子的积蓄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上将,出了一点意外。”
临近傍晚,胡斐接到了秦振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秦振语气凝重,多了几分急切.
“我刚刚突然收到了调令,让我去H市。”
“什么情况?谁下的命令,难道他们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秦振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上将,那我应该怎么办?”
胡斐眉头紧锁,手指敲打着桌面,面露一丝不耐烦,“算了,照办就是了,小柔那边你安排好,让人守着,不要掉以轻心,我明天就赶过去。”
“好的。”
挂断了电话,胡斐走到传真机旁,打算给上头发一份传真,询问关于秦振调令的事情。
他所有的事务一直都交给秦振在处理,将他从自己的身边调离,等同于砍断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到底是谁做出这样的决定?纵然胡斐纵横官场多年,遇到这种情况,也不免有一丝担忧。
只是传真发出去没多久,他便收到了一份新的传真。
而传真的内容则是让他前往K市,并且要求他在三天内到岗。
“呵!”
这下,胡斐到冷静下来,毫无疑问,这肯定是有人在整他了。
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力?他最近也没得罪过人吧?
胡斐不慌不忙走到窗边,望着正在操场上训练的手下,过于平静的脸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越发晦暗不清。
“刘叔,抱歉,打扰到您,有个事情我想要问你一下,你知道关于让我前往K市的事情吗?”
平复情绪之后,胡斐犹豫了几秒,还是给自己的恩师打去了电话。
他的恩师在秘密基地担任高管,位高权重又极其隐秘,若非必要胡斐根本不会打扰到他老人家。
很快,电话便被人接起来,似乎很了解胡斐的来意,电话那头苍老而平和的嗓音透出几分无奈。
“小斐,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我很欣赏你的才能,但做人不能忘本,关于你前往K区的事情,是我么几个领导商议之后共同的决定。”
不给胡斐追问的机会,电话立刻挂断了。
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胡斐也放弃挣扎了。
他慢悠悠将传真撕成碎片,然后一条条塞进粉碎机里,伴随着一阵机器的轰鸣,白纸黑字变成了一堆碎纸屑。
任务下达太紧急了,他什么都来不及安排,可是苏柔那边却要在三天后手术,如果他不在她身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么多年,胡斐第一次心生无力感,就连恩师的话似乎也别有深意。
与此同时,胡沐北已经带人守在了苏柔所在的医院外面,他十分谨慎小心,24小时监控着医院入口处。
确认胡斐接受军令之后,第二天一早,他便接到了胡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沐北,我已经将秦振和胡斐支开了,你找机会进去救人,务必在今天将小柔带出来。”
得到胡老爷子的指令,胡沐北早就按耐不住,当即便带着手下冲进了病房。
胡斐留下的手下想要拦住他们,但胡沐北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放在眼里,轻松放倒了了他们,大摇大摆地带走了苏柔。
苏柔坐在车上,吹着呼呼的暖气,望着身后的景色不断远去,她才反应过来。
她被救出来了!
“沐北哥,谢谢你。”
“小柔,既然你都知道我是你亲哥了,就不要跟我客气了。现在跟我一起回胡家,爷爷期盼着能够见到你呢!”
“好。”
相比较,面对胡斐时的局促不安,苏柔对胡老爷子和胡沐北十分信任和依赖。
黑车在公路上飞驰,天色渐渐晚了,苏柔坐在后排,眸光看向车窗外,车窗上倒映出她模糊的影子。
她垂下眼眸,手轻轻搭上了自己的小腹,一丝迷茫与落寞的情绪在她眼底交织。
眼下她恢复了自由,但接下来,她又该做些什么呢?
“小柔,小心点,我扶着你。”
车子再次来到了胡家老宅门前,胡沐北急忙先一步下车,将苏柔扶下了车。
自从知道苏柔怀孕之后,胡沐北的神经便开始紧绷起来,生怕他这个宝贝妹妹,不小心磕着碰着。
“爷爷让人给你安排了房间,我先带你去看看,你满不满意?”
穿梭在古色古香的园林廊道中,一步一景,夜幕降临,园子里景观灯亮起,将花草树木都染上了暖色。
胡沐北的手虽然修长细瘦却十分温暖有力,他稳稳扶着苏柔,这让苏柔再一次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胡家显然十分重视苏柔的到来,将整个园子里风景最好,采光最充足的房间让了出来。
屋子里的一切也精心装饰过,避免苏柔不小心磕碰,地板上都铺设了厚厚的羊毛地毯。
“小柔,按照爷爷的意思,让你现在胡家住一段时间,你现在如果就回到顾家,爷爷担心二叔会找上门,留在胡家,有爷爷在,二叔才不会乱来。”
“我当然愿意,就是怕我会给你们添麻烦。”
“胡说什么,你住在这里,我们别提多开心,我爸他最近在国外出差,听见将你接回来了,他订了最早的航班,明天就赶回来了。”
苏柔望着胡沐北温和的面孔,心里不禁想,能够生出沐北哥这样的孩子,她这位素未谋面的舅舅肯定也是个儒雅温柔的人。
一想到她的另一位舅舅,苏柔不禁打了个寒战,如果胡斐发现自己逃跑了,现在只怕是早就暴跳如雷了。
其实不然,胡斐跟他的恩师通过电话没多久,他就想明白了。
定然是胡老爷子托关系,才让他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唉。”
此时,胡斐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手下帮着他一件件搬到军用车上。
而他则坐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一根烟,手里摩搓着一张早就褪色的老照片。
照片上有一男一女,女孩约莫十五六岁,而男孩则是十三岁,有些发育不良,比女孩还要矮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