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苳舒跟命运号，在城堡后面新挖出来的水塘边坐着，她在钓鱼。

　　命运号庞大的身躯坐着，“妈妈。水塘里，没有鱼。”

　　“有鱼的。”

　　“没有的。水塘是宝宝挖的。”

　　“嗯，是我让你挖的。”

　　“所以，没有鱼。”

　　“嘘，只要想有，那就会有。”

　　“……”

　　命运号觉得，《十万个为什么》已经不够用了。

　　“妈妈，你不开心吗？”

　　“不错。居然知道开心不开心的情绪了。”

　　“谢谢妈妈。”命运号追问，“那么，妈妈是不开心吗？”

　　“是的。”

　　“那，为什么呢？”

　　“你猜为什么？”

　　“因为爸爸。”

　　“答对了。没有奖励。”

　　“那到底为什么？”

　　“你爸爸，他有小秘密了。”

　　云苳舒在思考。

　　昨天，跟踪他们的人，他不想让她知道。

　　她其实没想法。

　　虽然惊讶了一下下，但立马就释然了。

　　但是，回来之后，他居然悄悄又出去了？

　　她不多想都不行。

　　当然，她本就觉得再怎么亲密，但完全还是可以个人自己的秘密和想法。

　　但是，冥无冽的情况，不能用正常状态来看待。

　　命运号不懂不理解。

　　它不想问了。

　　太复杂。

　　云苳舒也不没有继续说的意思。

　　她躺下，闭着眼睛想着事情。

　　阳光被遮挡。

　　她睁开眼。

　　冥无冽坐下来，递给她一盆盆栽。

　　“哪里来的？”

　　“买来的。”他求表演，“那天，我看到你看了它三次。”

　　云苳舒点点头，“嗯。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了三次，但却没有想买吗？”

　　“……”

　　“傻瓜。”

　　当然是因为她确定自己根本养不好啊。

　　不过。

　　她笑着问：“所以，是特意避开我出去买来的礼物？”

　　他点头。

　　如果不是知道他有小秘密，她应该就不会意识到，刚刚她提问之后，他那小小的不自然肢体语言。

　　算了。

　　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破绽的样子，那个秘密，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就装傻当不知道吧。

　　“嗯，虽然我是嫌弃麻烦所以才没有买。但因为是我喜欢的人买来的。所以，我决定也喜欢它。”

　　“不过。阿冽。之前那个巴普洛夫实验还记得吗？”

　　他小心应对，“记得。”

　　“就是啊，做错事就买礼物，也会形成条件反射。以后，我收到礼物，可能就会想，是不是某人犯错了啊。”

　　“我。”

　　“嗯？”

　　他沉默。

　　她松口气。

　　还可以，至少没有找借口。他应该还是希望她能知道的。

　　她最后那点不高兴都散了，“那，要不这样。我收到礼物，就想着，是你喜欢我。这样的等式，应该更好？”

　　他自然是迫不及待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

　　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养这盆栽？

　　嗯。

　　果然，还是不应该收！

　　——

　　第五次不自控杀戮之心再激发的时候，两人找一个更危险的地方。

　　因为危险，所以云苳舒没有陪他进去，只在沙漠边缘等着他。

　　然后，奚相又来了。

　　她不理解，“听他说，你打算等他恢复，再杀他。”

　　“对。所以，我在这里等。”

　　“……”

　　奚相蹙眉，“难道，这一次还不能恢复？”

　　云苳舒不回答，而是说：“我不也是你的目标之一吗？你可以先完成我这个目标。”

　　奚相蹙眉。

　　云苳舒抱着手臂，“你知道我们是谁。你要杀冥无冽，却非要等他恢复。你要杀我，却选择在我家外头。”

　　她好奇，“你到底是，想不想杀我们？”

　　奚相漂亮的丹凤眼扫向她。

　　她摊手，“是你自己太奇怪。或者，你现在行动。”

　　奚相冷嘲，“你不用装成很犀利的样子。我为什么不想杀你们？”

　　他否定，“我自然要杀你们。不过，我就要按我自己的规矩来。”

　　“哦？”她真心提问，“你有强迫症吗？”

　　奚相：……

　　显然，她把天给聊死了。

　　奚相板起他的帅哥脸，看着随时都要扭头就走。

　　可能，不是错觉。

　　他真的扭头要离开。

　　突然。

　　他脸色一变，立马拿出他的武器然后警惕。

　　他正要提醒云苳舒，然后发现她已经站到他身边。

　　“不是一伙儿的吧？”

　　“……不是！”

　　“哦，那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你赶紧走吧。”

　　奚相扭头瞪她。

　　“你到底怎么回事？谁给你的自信！能不能认真点！”

　　谁给她的自信？

　　“应该，是我的实力？”

　　话音刚落，一群带着魔鬼头套的人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群人秉持反派不能话多的原则，见到两人，开场白都没有一句，直接动手。

　　“小心点！别大意！”奚相提醒她。

　　云苳舒点头，“果然。”

　　果然啊！那样一张脸，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角色。

　　就算是杀手！那也一定是有故事的杀手！

　　奚相额角轻轻跳了跳。

　　果然？

　　果然什么！

　　不应该回“知道了”之类的吗？

　　嗯。他明白了。

　　果然的意思！

　　果然，伤害都是“己方”自己给予的！

　　他心里有气。

　　但是，但他看到云苳舒手起刀落，看到她一瞬间解决三个，而且一点没有留情的样子之后。

　　他……

　　果然。

　　云苳舒不是不想留活口。

　　而是，对方的招数，自己想要留活口，对方就会用命来拖她垫背。

　　“兄弟！你专心点啊。”云苳舒提醒。

　　她帮奚相打落以此偷袭。

　　奚相脸色红了红，然后，他立马让自己专心。

　　他跟冥无冽打的那一段视频，她看过。

　　现在，再看他真的用实力的表现。

　　嗯。

　　小伙子，果然有问题。

　　两人的实力显然在魔鬼面杀手团之上。

　　十五对二对刺杀，对方已经很尊重对手，但还是失败。

　　最后一个别当场击杀之后，奚相战役腾腾。

　　他用激光刀支撑自己的身体，看相云苳舒的眸光，闪着亮光。

　　“你是什么派系？”

　　“我流派系。”

　　“我流？”

　　“就是我自己说来算。”

　　奚相一愣。

　　然后，惺惺相惜或者不打不相识的那种感情，迅速收回。

　　云苳舒觉得很好。

　　她欣赏帅哥。

　　比如此刻因为战斗后而大汗淋漓的模样。

　　但，她不要跟帅哥有什么过多纠葛。

　　她有一个冥无冽，足够。

　　奚相表情有些复杂，但收敛了情绪，然后去查看面具人下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