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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归来的圈套(二)

欲念生花 草绿大白 7495 2024-07-06 17:00

  大雨停了,来的快去的也快。雨后的灯光把黑夜洗的通亮,近处是湿漉漉的草地和被风雨打散的娇花,一股泥土的腥气传过来,让纪相沫作呕。

  她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父亲的谩骂声和母亲的哭泣声,过了好一会儿,风吹过她湿漉的头发和长裙,浑身冷的刺骨,才开门走进去。

  这里是纪相沫的家,一个她不想回却必须要回的家。

  “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还被人说有情场手腕,现在连个男人都拿不下!她有什么能力接手纪氏!”纪令山的声音只要一开门就能够听到。

  纪相沫在门口默默的换掉鞋子,听到里面的韩茹带着哭腔说:“你别生气了,相沫还没回来,等她回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纪令山不依不饶:“被男人抛弃还好意思回来?她最好死在外面!”

  纪相沫默默的换好好拖鞋,像往常一样熟视无睹的走进来:“我死在外面,谁来帮你。”

  纪令山正在气头上,看着纪相沫若无其事的走进来,顿时更气,指着她的鼻子吼道:“你还好意思回来!”

  “为什么不好意思?”纪相沫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手上的包往旁边一放:“这是我家,我想回就回。”

  纪令山:“你——”

  韩茹立刻安抚纪令山回头对纪相沫说:“相沫,别这么犟,快哄哄你爸爸。”

  纪相沫双腿相叠靠着沙发:“我为什么要哄他?惹他的又不是我。他有气找冷加铭和冷老爷子发去,有能耐在家里吼他的妻子和女儿,到了冷家不还是顺眉低眼。”

  “你——”纪令山被气到发疯,随手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向纪相沫砸过去。

  “砸啊!”纪相沫终于抬眼看她不中用的父亲,丝毫不躲闪:“砸死我或是毁了我的脸,我看你怎么再将我当作筹码去讨好冷家。”

  纪令山气的说不出话来,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最后一气之下将烟灰缸摔在地上,玻璃制的烟灰缸瞬间被摔的粉碎。

  韩茹大叫一声后退了几步,哭着不要纪令山这么生气。

  纪相沫不想在这里继续看他发疯,反正她来就是让纪令山看看自己摆平了白天的闹剧,现在好的很,对于他怎么发疯毫无兴趣。

  她拎起包转身要走,就听到纪令山在她身后喊:“你明天给我去冷家道歉!听见没有?”

  “我为什么要道歉?”纪相沫回头说:“是冷加铭悔婚害得纪家颜面无存,要道歉也是他道歉。”

  “你难道真想被冷家退婚?”

  纪相沫觉得可笑:“就连结婚都是你们说了算,到了退婚我又能说什么?还有,与其说是我被退婚,还不如看看现在的新闻,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说完,纪相沫毫不犹豫的回头向门口走去。该说的她都说完了,这个家她一点都不想逗留。出去关门的一瞬间,她还能听到纪令山的大骂声。一个没有尽到责任的父亲,一个唯唯诺诺的母亲,这个家纪相沫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更没有留恋。

  她让司机老赵将她送回她的住所,晴天公寓。这里才是她唯一的家,是哥哥纪相成买给她恭喜她十八岁的礼物。只有这里,她还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电梯按下11楼,来到门前输入密码打开门看到屋子里已经灯光通亮。她换下鞋子走进去,看见沙发上一老一小,一直抵在心底的委屈涌上来,鼻尖酸楚。

  “奶奶。”她难过又要假装加强。

  沙发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被记住的纪老太太沈问雁,她的身上还穿着今天参加订婚宴的喜庆中式唐装没有来得及换下,看见小孙女一身的狼狈,说:“先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了。”

  随后对旁边的穿着西装的少年说:“天哲,把准备好的姜汤端过来给小你姑姑。”

  “嗯。”纪天哲去到厨房。

  纪相沫回去房间换掉身上的衣服,头发因为雨水而黏糊糊的,她索性直接挽起,整理好后出来客厅,看见茶几上已经放着姜汤,于是坐在那里欲言又止。

  “你什么都不必说。”沈问雁说:“网上的消息,天哲已经读给我听了。你虽然对冷家那小子做的绝情,可是那孙子不声不响的失信在前,算他活该。”

  沈问雁的拐杖轻轻砸着地面轻哼:“他冷海还真是教出一个背信弃义的好孙子。”

  纪相沫低着头喝着姜汤,汤水在嘴边可是喝不下去。在所有人都对她嘲笑和责骂的时候只有奶奶才会安慰她,告诉她不是她的错,她这么做是对的。纪相沫哽咽,抬起头将碗里的姜茶一饮而尽。

  纪老太太看着她喝完姜汤,问;“你刚才回禾西别墅了?”

  “嗯。”

  “我就知道你处理完这些烂摊子肯定会回去。你知道你父亲必会责难你,何必回去找气受。”

  纪相沫苦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给他一个说法。”

  “他什么德行我清楚,成事不足。”沈问雁气自己不中用的儿子,一边安抚纪相沫说:“今天的事你不要管了,奶奶还活着,不能让冷家欺负到我孙女的头上。”

  沈问雁对她这个儿子失望不是一次两次,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在这异想天开想要通过联姻来拯救纪氏颓败之势。

  这几年她身体不佳,一直在乡下养身体,平日里的生活就是养养花草、教导教导重孙子。虽然是纪氏的董事长,但公司里大小事务都交给自己的学生和孙女打理。她才脱手了两年,纪氏又陷入艰难。

  原以为自己的孙女遇到好人家准备嫁了,订婚今日才清楚这里面竟然还有龌龊的交易。

  是她错了,怎么就还相信这个不中用的儿子!以为他会是个为自己女儿考虑的好父亲!

  纪相沫很是感动,在她这个家里还有一位一直看重她的奶奶。可是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她又怎么忍心折腾奶奶呢?

  “奶奶。这件事您不要管了。”纪相沫说。

  纪老太太向来不服老:“你是觉得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

  纪相沫微微一笑摇头说:“总不能什么事都让奶奶出面,若是以后还发生类似的事请,我们还能一直倚靠着奶奶吗?”

  奶奶年纪太大了,将来肯定要有离开的一天。纪相沫不想成为不孝的孙女一直让奶奶如此辛苦,更不想让纪家的重压落在奶奶身上,老人家已经操劳一生,晚年不应如此被他们这些不孝子孙拖累。

  沈问雁遗憾自己岁数太大,感伤说道:“自从你哥哥和你嫂子走了之后,我的心啊就像缺了一块。我常常在想,如果那趟出差是我走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车祸?这样天哲也不会失去父母,你也不用现在牺牲你自己。”

  纪相成是沈问雁心中最优秀的孙子,是她一手带大最完美的纪氏继承人,庄岚又是她最喜欢、最欣赏的孙媳妇。

  她当年满怀期待的等着他们创造纪氏更美好的未来,却不成想一场车祸断送了她所有的希望,只留下一个八岁的孩子。沈问雁一生傲骨要强,却在这一次变故中病重衰老。现在她唯一的羁绊就是尚未成年的纪天哲,唯一的牵挂就是自己这个年纪轻轻却经历无数困苦的小孙女。

  可惜啊,自己那无用的儿子和软弱的儿媳,硬生生的将纪氏一步一步的拖垮至今,还要将纪相沫的未来送出去,简直就是愚昧。

  纪相沫安慰奶奶说:“这样很好。反正我也不想嫁给冷加铭,还一直找不到借口。这次好了,我可以不用嫁了。”

  “可是轮不到他冷加铭抛弃小姑姑啊!”纪天哲年轻气盛,最忍不了自己最喜爱的姑姑被一个拈花惹草的渣男给伤害到。

  纪相沫对他说:“你呀,少玩几次游戏多看看新闻,不是看到你姑姑已经绝地反击了么。”

  纪天哲努了一下嘴,他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可这不代表小姑姑没有受到伤害。

  沈问雁问孙女:“你接下来是什么想法?”

  纪相沫背躺沙发,手臂搭着额头直视房顶亮着的灯:“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问雁知道其中很难解决,说道:“别的我可以不管,但是冷海这人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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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加铭还是带着陶阡回来见家里的老爷子。他是第一次见陶阡,对他不甚了解,因为陶阡是好友王义的同学,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冷加铭还是叫上王义一同回来。冷加铭本以为老爷子会拒绝见面,可是没想到陶阡自报家门之后,老爷子却在书房里要与他单独见面。

  也是陶阡的自我介绍,冷加铭才进一步了解的陶阡的身份。

  “陶先生居然是陶康胜的儿子!”冷加铭依旧吃惊陶阡的身份对王义惊讶道:“听说陶康胜特别宝贝这个儿子,陶家的所有珠宝生意未来可都是他的。”

  “何止。”王义说:“你知道雅艺茶庄吗?”

  “那个会员制的茶艺俱乐部?”冷加铭瞬间精神的说道:“都是好茶好古董,还有会馆和酒店。”

  “雅艺茶庄创始人柳方雅是陶阡的母亲,陶阡这次回国是接手雅艺的,好吃好古董算什么,掌握人脉才是老大。”

  冷加铭更加吃惊,说话的时候甚至带着发抖:“陶先生是要做S市最年轻的资本王啊。他还真是投胎了好人家。”

  书房里茶香弥漫。

  陶阡坐在冷海的对面,看着杯子里刚被倒上的清茶,说:“老爷子书房的茶味还是这么香。”

  冷海:“哦?你来过我这?”

  “嗯。很久以前,那时候我才十岁。”

  冷海想起来了:“对。那时候你和你母亲过来做客。你母亲是个懂茶的人,将我这里的茶贬低的一无是处。我当时一生气,非要看看她口中的好茶是什么,直接入了她的雅艺茶楼成为会员。”

  冷海忆往昔的时候还有些伤怀:“后来我才知道,她虽然人在国外但已经将这里筹谋好一切。做茶楼生意,邀请我们这些老家伙做会员,打响茶楼的名头,一跃成为顶尖。这才在离婚之后,成功拿到你的抚养权,让你的父亲陶康胜吃了哑巴亏。”

  “如今茶楼变茶庄,你的母亲真是能干。”冷海非常看好柳方雅做事的果断和发展事业的高瞻远瞩。

  陶阡微微一笑:“都是过往,不提也罢。”

  “就算是提了,十岁的你又懂什么。”冷海看着对面的清瘦的男人,感叹时光飞逝:“一晃你都这么大了,你身上的气质与你母亲还真是像。”

  陶阡细细品茶:“都说我像母亲,可是我感觉我与陶康胜更相像。”

  冷海听到陶阡直呼陶康胜的名字,微微摇头:“当年你家的家务事我们略有耳闻,你时至今日也不原谅你父亲,无可厚非。”

  陶阡没有接话。

  冷海接着问:“你母亲现在怎么样?”

  陶阡说:“与她现在的爱人在B市经营酒店。”

  冷海点头:“茶楼,酒店,都是迎来送往的营生,她一定会处理的很好。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就将雅艺脱手给你,我以为她会再干个几年。”

  陶阡说:“母亲说这是对我的补偿。”

  用金钱和事业补偿因为离婚给儿子造成的心理创伤。

  冷海笑了一声:“给你,你还要了?”

  “为何不要?我不懂茶,懂茶的雅艺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意义,可人脉关系是用金钱买不到的。就好比今日,我若说我是陶康胜的儿子,您不一定会见我。但是我说,我是柳方雅的儿子。刚刚接手茶庄的生意成为雅艺的新老板,您一定会见我。”

  冷海不可置否,对于他还有一些老友来说,柳方雅的名字的确比陶康胜更让人多给面子。

  “你错了。”冷海说:“你说你更像你父亲,这股子狡黠的劲儿还是像你母亲。说吧,你这么晚找我这个老头子绝对不止是过来问候这么简单,你想要做什么?”

  陶阡说起正事,微微前倾身体,是晚辈对长辈的尊重。

  他说:“我刚刚接手雅艺,老会员会看在我母亲面子上对我多加照顾,可是外界和媒体依旧不会拿我这个小辈重视。所以我想在交接那日,由老爷子您帮我主持宣读。”

  陶阡既然回到这里准备重新开始,就必须有个漂亮的开头,与一直低调的母亲不同,陶阡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并且是在万众瞩目中回来。

  冷海只当是年轻人想要出风头的心思,呵呵笑他的不自量力:“让我主持?你还真想请得动我。”

  陶阡心里已经有准备,面对这样的老前辈,他早已经放下姿态:“所以晚辈这不是来与老爷子谈条件了。”

  冷海轻哼:“你母亲尚且还叫我一声叔叔,你倒是不讲究辈分了。”

  “老爷子说得对,是我这个做小辈的冒昧了。”陶阡微微一笑,依旧云淡风轻的尊称道:“冷爷爷。”

  冷海是看在柳方雅的面子上给她的儿子一点薄面,问他:“你要与我谈什么条件?”

  陶阡开门见山:“今天冷先生与纪家小姐的订婚宴闹得不愉快,现在网上都是对冷先生不利的传闻,刺耳言论已经对冷家的形象有损。我猜想,冷爷爷已经开始公关处理此事,而且对您来说这不是难事。可是因为此事与与纪家闹掰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与纪家闹掰就闹掰,我在乎他纪令山?”

  “您当然不用在乎他,可您是在乎纪奶奶才与纪家结的亲。”

  冷海顿住,听见陶阡对沈问雁的称呼,问道:“你与纪老太太很熟?”

  陶阡回想那个慈祥的老太太,摇头说:“不算熟。”

  冷海没把陶阡与沈问雁的关系当回事,如今的小辈多多少的都听过沈问雁的大名,所以并没有再问陶阡。

  他说:“沈问雁当年对我有恩,这不是秘密。谁都知道,我这辈子只敬佩沈问雁一人。”

  陶阡说:“所以,您才会想通过联姻,光明正大的伸出援手帮纪家一把。”

  冷海冷眼看过去:“你知道些什么?”

  陶阡笑着一下说:“冷爷爷不要误会,我也是从冷先生这里得知,是纪家故意隐瞒即将破产的消息,用这场婚姻来骗取冷家的投资。只不过,我相信凭借冷爷爷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纪家面临的困境。您还让冷先生继续与纪家小姐订婚无非就是要借机帮助纪家。”

  冷海不是没查到纪氏的经济危机,相反,他正是心知肚明,才想通过联姻帮纪氏一把。更何况,他对纪相沫本人的印象还不错,选她当自己的孙媳妇也是他的主意。但是这都是暗地里交易,明面上,冷海没有告诉除了纪令山的任何人。

  “只是今日的订婚宴不成,以后也不会再成。我有一个主意,既可以挽回冷爷爷因为冷先生的丑闻影响的不利形象,又可以帮助纪家度过这个危机。只要冷爷爷屈尊帮我做个主持工作,这个难题迎刃而解。”陶阡说完,不慌不忙的饮下眼前的茶,等着冷海的回答。

  冷海瞧着陶阡看似纯真的眼睛,他想通过平静之下去看隐藏着波涛汹涌,可惜他表现的过于淡定,饶是纵横商场多年的冷海一时半会儿都瞧不出什么。

  他说道:“你总要说出来你的办法,我才能考虑要不要做这个主持。”

  陶阡等的就是冷海的心动,继续说:“很简单。我会在交权那天直接公布给纪家留一个雅艺的会员名额。”

  雅艺茶庄,S市第一个以会员制设定的私人茶庄,除了珍贵的茶品外还有不少藏品字画可供观赏,会所、酒店、娱乐场所等。随着雅艺茶庄的扩大,它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喝茶赏玩的地方,更是联系人脉,商业洽谈、聊合作讲共赢的私人领地。

  雅艺会员审核非常严苛,除了财力,干净的身家背景也是茶楼的参考条件之一,这里是文人雅士之所,不是不什么不干不净的人都能进来的地方,能够成为雅艺的会员大都经过严苛的考察,成为高级会员更是难上加难。整个S市也就只有冷海的名字被写在高级会员的名单里,就连王义的父亲都只是普通会员。

  陶阡说是会给纪氏留一个名额,就是在给纪家抬咖,要知道纪家已经连续五年申请入会都是失败而归。现在给它这个名额就是侧面认证了纪家的可能性,有了这层关系,还会有人忌惮给纪家投资吗?

  冷海心动了,他有心帮沈问雁一把,所以才答应婚事,光明正大的给纪家投资。可是现在婚姻不成,他无法说服自己的董事会帮助纪家,正在犯愁的时候看到陶阡递过来的橄榄枝,他不得不对他的建议高看一眼。

  陶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他温和的声音问道:“冷爷爷觉得我这个小辈的意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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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加铭已经坐不住了,眼看着时间过零点,他终于站起身来说:“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等一下。”王义让冷加铭耐心一点:“你还怕你家老爷子治不了一个小辈?”

  “你放心陶阡,我可不放心。”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冷加铭可不会十分信任陶阡,尤其是他身上的疏离气质更无法让冷加铭提起对陶阡想要亲近的欲望。

  王义笑冷加铭过河拆桥:“你刚刚还在求陶阡,现在又不放心,还真有你的。”

  冷加铭瞪了一眼王义,承认他说的事实无法反驳,只能坐下继续等。

  “好,我知道了。”冷海亲自送陶阡出书房的门:“你尽快提前通知我。”

  陶阡一边走一边说:“多谢冷爷爷,晚辈一定恭候大驾。”

  “得了。”冷海呵呵笑着:“你做好你答应我的事就行。”

  “是。”

  冷加铭和王义看到二人从书房出来立刻起身。看到自家严厉的老爷子居然笑了,再看一眼陶阡,明显是两人谈的很好。冷加铭心想,是不是就证明自己今晚能够免于惩罚?

  冷海走出来看到客厅的两个孩子,打招呼:“小义还没走啊。”

  王义一向尊敬冷海,说:“是的,爷爷。”

  “正好,天色晚了,你帮我送小阡回去。至于你——”冷海看了看自己没用的孙子:“你留在这,我还有话问你!”

  冷加铭不情不愿,心里发怵:“哦。”

  陶阡回头说:“冷爷爷留步,改日晚辈再来看您。”

  冷海点头:“嗯。回去吧。”

  陶阡告辞冷海,跟着王义离开冷家。他们一离开,冷海的神色顿时冷下来。看到老爷子表情这一变化的冷加铭如临大敌,低头不敢直视爷爷,心里不断打鼓。

  冷海问他:“你与陶阡很熟吗?”

  “啊?”冷加铭背着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到,缓解过来老实的回答:“不熟。陶阡是王义的朋友,我今天和他第一次见面。”

  “嗯。”冷海嘱咐他说:“你可以与他多交往,这个孩子,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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