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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舞会过后

欲念生花 草绿大白 7999 2024-07-06 17:00

  冷加铭在舞池边看着纪相沫和郑子辰跳舞,他的手搭着纪相沫的细腰,柔软的腰肢随着舞步摇晃,极其诱惑。

  这腰有多软,冷加铭很清楚。

  两人确立男女朋友关系后曾经一起参加过一个社交舞会,当时的纪相沫一袭白裙,清纯又透着冷艳。那一场舞会,冷加铭第一次感受到女伴带给自己的虚荣心。他很喜欢被别人瞩目的感觉,纪相沫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握着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说:“下次舞会,我希望在我们的结婚典礼上。”

  纪相沫回应他:“你先娶到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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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会上,大家意犹未尽,大有再来第二场的意味。

  冷加铭对纪相沫的邀请引来注目。

  本来纪相沫和冷加铭一同出现在这里已经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冷加铭主动邀请纪相沫跳舞,多少带点玩乐的意味。

  要知道冷加铭和姓蒋的女明星闹出出轨的绯闻后,冷海对这个孙子不可谓不严厉,别说是冷加铭的人身自由受到控制,就连蒋紫文差点被封杀。最严重的是冷海不顾与沈问雁的情面处处难为纪氏品牌,想要给纪相沫一个教训,要不是纪相沫自己拿到了和德利卖场的合作,说不定已经被冷海绞杀市场。

  “前未婚妻,一起跳一段?”冷加铭吊儿郎当的样子让纪相沫反感。

  “不跳。”纪相沫回答的干脆。

  冷加铭不怒反笑:“太不给我面子了。”

  说着,他弯下身在纪相沫的身侧用两个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说:“陶阡已经有新欢了,和他睡不如和我睡。”

  “……”纪相沫狠狠白了冷加铭一眼。

  冷加铭呵呵笑着:“蒋紫文差点被我爷爷封杀,是陶阡给她一条生路还能勉强站在娱乐圈里。他用我用过的女人,我用他用过的,也不亏。”

  纪相沫侧目含着讥笑看冷加铭:“你这么关注陶阡,我看是你对他有意思。”

  冷加铭变了变脸色。

  纪相沫手指撩过落在额两侧的头发,高傲的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饥不择食,我很挑食的。”

  冷加铭气急败坏,站起身想要指着纪相沫骂出更难听的话,碍于现场的环境,硬生生把脏话咽进肚子里。

  “相沫。”郑子辰在舞蹈结束后去了一下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到冷加铭在为难纪相沫。

  他双手插着裤子口袋瞧了一眼纪相沫,看她脸色还不错就知道她没吃到什么亏。

  “冷……”郑子辰在纪相沫旁边,琢磨着怎么称呼冷加铭,最后总结出一个称呼:“大少?”

  冷加铭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同样考虑到这里的场合不适合发作,只能忍气吞声侧脸看向郑子辰:“你是郑子辰。”

  “哎呦,冷大少知道我啊。”

  “听人介绍过。”

  郑子辰吊儿郎当起来不比冷加铭差:“还有人向你介绍我,那是我的荣幸啊。听说冷大少知道所有的花街柳巷,我刚回国正想寻个乐子,冷大少要不给介绍介绍?”

  冷加铭的花花大少标签这辈子怕是揭不掉了。

  他啧了一声特别不悦的看着郑子辰,突然肩膀一重,郑子辰的手臂直接搭上来,十分自来熟的说:“跳舞可没意思,咱们去那边喝酒。”

  说完,冷加铭直接被郑子辰架走,他要说什么都被郑子辰给搞忘了。

  纪相沫看到郑子辰回头对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嗤笑一声,恶人自有恶人磨,冷加铭碰到郑子辰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相沫。”徐曜姗姗来迟。

  他一直在外面与一些外企老总们聊天,没有关注内场的情形。偶然看到冷加铭去到纪相沫的方向,他知道冷加铭是谁也知道他和纪相沫纪相沫之间的关系,所以退出聊天来到这里。眼看着冷加铭被郑子辰带走,径直来到他身边。

  “阿曜。”

  舞池的第二段舞蹈音乐渐渐响起。

  “不知我是否有幸请纪总监跳个舞。”徐曜优雅的伸出手邀请。

  纪相沫配合着他演戏,故作高傲的去搭他的手掌:“那我勉为其难的陪徐总。”

  两人十分默契的笑着走进舞池,搭肩扶腰,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习惯这种东西不是很好改变的。

  即便纪相沫很久没有与徐曜跳舞,几步下来也找到了以前的合拍。就像是刚刚与郑子辰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不认真跳也能划出优美的舞步。

  就像是,被徐曜搭着的腰间。

  敏感的地方还是有些许的抗拒,略微紧绷。可是它被陶阡握住却能够柔软的像一滩水一样。

  舞会还在继续,徐曜是生面孔引得很多人好奇,得知他的身份后有对他十分感兴趣。徐曜长的儒雅,若是放在古代会是个十足的富家书生的模样,十分拿人。

  一段舞蹈之后,徐曜收到了几个女宾客的橄榄枝,他又不好拒绝,只能抱歉的看了一眼纪相沫,后着微微点头,让他回去舞池与其他女嘉宾共舞。

  纪相沫之前喝了不少酒,又被转了几圈,脑子属实有些难受。她走出舞厅,来到外面。

  外面的冷风吹起她额侧的发丝也吹醒她的醉意。

  “过来。”

  纪相沫一愣,双手抱着光滑的手臂顺着声音向不远处看去。

  陶阡按灭抽了一半的烟,他站在光秃秃的树下,树干的影子映在他脸色显得他更加清冷。

  纪相沫今晚不想再与陶阡有干系,直接转身要离开。

  “给你看个东西。”

  纪相沫不理会他,高跟鞋踩在水泥路上,叮当作响。

  “你不看的话,我可以公之于众。”

  纪相沫顿住。

  公之于众四个字实在是太重。难道,他要将她和他的关系告诉所有人吗?

  陶阡看着停下的纪相沫,一只脚在台阶上一只脚在台阶下,深紫色的紧身长裙因为迈步被扯开而变得紧绷。她没有穿外套,半露的后背就这样明晃晃在冷风中,可怜又诱惑。

  “三分钟。”陶阡从树荫下走出来,冷漠的经过纪相沫率先回去大厅:“到我的车上。”

  不由分说,不给反驳的机会,直接定制时间。

  陶阡的话就像命令一样牵扯着纪相沫。

  从纪相沫第一次屈服开始,她的选择似乎被陶阡掌握在手里,难以拒绝。纪相沫小小的反抗过,也给陶阡使过绊子,可对陶阡来说依旧是小打小闹。

  年少的陶阡躺在屋顶对身边的纪相沫说:“你的小聪明很容易被戳穿,以后不要乱用了。”

  当时纪相沫气鼓鼓的说:“胡说,我试过很多次,他们都上当了。只有你不上当。”

  “与其乱用,不如把小聪明放在学习上。”

  “我不要,你学习好就行呗,我跟着你混就好了。”纪相沫躺在陶阡的旁边一起看夏夜的繁星,向半空伸手发誓说:“我一定想个更有说服力的小聪明,用在你身上,让你发现不了。”

  最后她用了小聪明也用了歪心思,陶阡没有察觉到,也是这次,她终究是失去了他。

  车子里是淡淡的薄荷味,陶阡坐在驾驶位看得到快步走过来的纪相沫。她裹着大衣拿着手包,一张精致的脸被冻的惨白。

  纪相沫没有打扰徐曜和郑子辰,给两人发了自己先离开的留言,来到陶阡的车前。瞧见陶阡坐在驾驶位上,她直接开门坐到副驾驶座位,收起裙摆,车门一关。

  “安全带。”陶阡直接启动车子。

  纪相沫想到陶阡会带自己离开,索性破罐子破摔系好安全带,脱掉难穿的鞋子,敞开裹紧的大衣。车子的温度很暖和,四肢渐渐暖和起来。

  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话,陶阡的车子开的又快又稳,纪相沫看着窗外闪过的路灯和越来越稀少的车流,不知道陶阡又带自己去哪个人迹罕见的地方。

  事实没有向纪相沫预想的发展,她看到自己家小区大门的时候整个人直接炸毛。

  “陶阡!你疯了!”

  陶阡直接驶入地下车库。

  纪相沫看着陶阡毫不犹豫的直行直接坐不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

  恐怖,后怕。

  被别人轻易知道隐私的惧怕让纪相沫不寒而栗,他能够找到自己的家,知道自己这几年的经历。那八年前的事情,他也知道吗?

  陶阡没有理会纪相沫,车子准确无误的停在纪相沫的车位上。

  “下车。”陶阡解开安全带,一条长腿先下的车。

  纪相沫气到无语,立刻解开安全带直接下车,提着裙子赤脚去追陶阡:“你又要做什么?这里是我家。”

  陶阡仿佛听不到一样,按电梯,看着电梯数字向下变化。

  “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住址的?你调查我多久了?”

  叮咚。电梯到了。

  陶阡迈进电梯里,看着气急败坏一动不动的纪相沫挑眉:“不上来吗?”

  纪相沫拧不过气定神闲的陶阡直接进入电梯,得不到回答索性直接裹紧衣服靠着旁边,不去看他。

  陶阡按下十一层的电梯按钮,电梯到了,他熟练的来到纪相沫房前,回头说:“密码。”

  不经别人同意调查到人家地址,不经别人同意直接到人家门前,不经别人同意还大义凛然的直接要开门密码。

  纪相沫现在对陶阡的行径不是害怕而是实打实的无语。

  纪相沫经过他,直接指纹解锁开门,丝毫不管身后的男人。

  纪相沫自从上大学后一直独立居住,偶尔才会回纪令山和韩茹的家,这里她住了八年,处处充斥着她的味道。

  陶阡环顾四周。房子很大,有纪相沫喜欢的落地窗户阳台和米白色的沙发,还有他不喜欢的茉莉花香。

  “屋子里没有水、没有茶、没有水果、没有瓜子。招待不周了。”纪相沫说的时候没有一点照顾不周的不好意思,语气大有赶人离开的意味。

  陶阡直接坐下沙发双腿交叠,倒是自在。

  “喝不惯,吃不惯。”他说。

  “……”纪相沫坐在沙发的另一边,裹着大衣,双臂环在胸前:“你要给我看什么?”

  陶阡没有穿大衣,身上还是单薄的西服套装。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直接打开录音文件扔到纪相沫怀里:“听听。”

  纪相沫看了一眼陶阡,拿起他的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听到第一声便皱起眉毛。

  “陶阡已经有新欢了,和他睡不如和我睡。”

  “蒋紫文差点被我爷爷封杀,是他给她一条生路还能勉强站在娱乐圈里。他用我用过的女人,我用他用过的,也不亏。”

  这是冷加铭在纪相沫耳边说过的两句话,没有第二个人会听到,现在却被剪辑成两句话出现在陶阡的手机里。

  除了是冷加铭主动给陶阡的,纪相沫想不到陶阡还会怎么拿到这个录音。

  陶阡见她听完,说:“看来你把我们之间发生过的关系告诉给了冷加铭。”

  纪相沫下意识否定:“我没有。这种事情我会告诉别人吗?”

  “你会。”

  纪相沫怔住。

  她愣在原地,低眸心虚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绝对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们……”

  发生过几次关系。

  陶阡冷笑一声:“你有没有告诉别人,在我这一点都不重要。”

  “冷加铭把录音发给我是在警告我,说我滥用职权做出违背雅艺规则的决定,强调你的会员资格是用身体换来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暗地里报复他,害得他在奥良的董事会上差点丢了职位。他去套你的话形成录音作为把柄,将来威胁你。”

  “他可以先留着以备将来对我的报复,为什么又给你?”

  “因为他看我不爽,毕竟我用了他未婚妻。”

  纪相沫皱了皱眉:“你能不能别用‘用’这个字?”

  过于侮辱,她接受不了。

  她始终在意自己在陶阡心里的定位。虽然自己已经认清自己在陶阡处的处境,可是言语上她还没有受到痛击。

  陶阡终于正眼看向纪相沫,她低着头,指甲习惯性的抠着衣襟。

  “他还不够火候。”陶阡有意不去嚼一个字眼的使用,接着说:“刚有点把柄就迫不及待地拿来试探我,不过是想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到什么程度。”

  纪相沫自嘲:“是他高看我了。”

  她在陶阡心里丝毫不重要,冷加铭是威胁不到他的。

  陶阡轻笑一声:“一个男人都摆脱不明白,纪相沫,你的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纪相沫:“你不用跟我置气。会员资格的事,你比我更清楚是因为什么。走后门就是走后门了。”

  “走后门都会被轻易套出话。你可真行!”

  “……”纪相沫说不出话来。

  冷加铭说的是实话,她无法否认。可是被冷加铭这样威胁,她不甘心。

  屋子里很热,但是纪相沫浑身都是冷的。

  她裹紧大衣问:“会影响到你吗?”

  “什么?”陶阡意料之外。

  “我走后门会不会影响到你在雅艺的处境?”

  陶阡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是雅艺的老板,要看他们的脸色吗?纪相沫,你脑子是进水了吗?”

  纪相沫也后悔自己怎么说出这么差劲的话,她的脑子在酒精和火气的作用下实在是不堪用。

  陶阡说:“我之所以告诉就是让你知道,你对我一点都不重要。以后你和冷加铭的感情纠纷少扯到我身上。”

  “我没想扯到你。”纪相沫抬头,坦然的面对陶阡。

  自始至终,她都不想让自己与陶阡有任何关系。

  陶阡盯着纪相沫的双眼,她无辜的看着他,迷茫着。

  “最好是。”他说。

  陶阡起身系上西服扣子,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纪相沫,直接开门离开。

  让纪相沫窒息的紧张氛围随着陶阡的离开消散。

  憋了很久的纪相沫倒吸口凉气。

  纪相沫的手从衣袖伸处,食指的指甲四周被鲜血染红。本来是为了今天周家舞会特意做的美甲,因为面对陶阡时候的紧张,硬生生被她抠得掀起。

  疼,直达心底的疼。

  十八岁的陶阡在最后转身离开她的时候,会比这更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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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阡烦躁的回到车上,扔掉眼镜,闭眼强迫自己恢复平静。

  他才不在意冷加铭这个蠢货,他在意的是纪相沫的反应。

  结果纪相沫那是什么反应?委屈,无辜,还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去问他的处境?

  人会随着时间改变,性格不会。

  以前的纪相沫特别会用这招,假装单纯,迷惑别人,再做取乐。

  陶阡恢复平静准备启动车子离开,目光所以一扫,看到副驾驶前面留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这是纪相沫下车匆忙忘记穿鞋子,直接落在他车上的。

  陶阡看了一会儿,直接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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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相沫病了。

  自从十八岁那场意外后,纪相沫的身体变差了许多。昨天天冷,她穿的单薄又是赤脚回家,沾染不少寒气,直接病倒了。可是纪相沫不能休息,公司里还有韩竣虎视眈眈,她不能有一点疏忽,还是拖着发烧的身体回到公司。

  中午休息,纪相沫躺在沙发上小睡。

  吴娇走进来送药的时候,纪相沫刚刚睡醒。她的双眼微红,让人看着生怜。

  “去医院吧。”吴娇看着心疼。

  纪相沫摇头,声音沙哑道:“多喝水就好,晚上还有个酒局。”

  她不想耽误。

  现在纪相沫在行业里的名声很响。先是成为雅艺的会有,后与德利卖场合作进军海外。虽说纪氏的前半年没有起色,但是后半年的两次大动作之后,纪氏已经起死回生。

  现在正是纪氏发展的关键时期。纪相沫要牢牢把握这次机会解决资金问题和哥哥留下的灯具产品线。

  晚上的酒局主要是为了这次资金问题的解决。纪相沫约了对方好久才得到对方的点头,如果她今晚不去只能让韩竣代劳。韩竣是纪相沫在纪氏最大的对手,她绝对不会让这个机会被韩竣白白捡去。

  纪相沫没有接吴娇送来的药,喝了些温水继续躺下休息,通过物理降温让自己的体温降下来。直到晚上,她才睡醒,头疼有所缓解,可是全身依旧是乏力。

  郑子辰从楼下上来,知道纪相沫身子不适,建议她休息,大不了他跟着韩竣去酒局。

  纪相沫一边化妆一边说:“我不能给韩竣任何机会。不过你的说对,你需要去。”

  为了掩盖憔悴的肤色,纪相沫给自己化了一个非常浓艳的妆。

  外面飘着轻雪,她还是坚持穿着高跟鞋,走出办公大楼。

  郑子辰看到纪相沫如此拼命,想到她入纪氏三年应该都是这么过来的,不免深深叹息。如果可以,谁也不想这么不要命的去工作。他受到刺激,一定要想办法帮纪相沫度过难关。

  “算”酒吧门口。

  郑子辰瞧着招牌,苦笑一声:“酒吧。这是哪位大老板在这办酒局。”

  周家晚宴那次,郑子辰一直粘着冷加铭,不给他任何一个靠近纪相沫的机会,两人聊的还算顺利,郑子辰从冷加铭嘴里知道“算”酒吧,看着正经又不正经的地方。

  “管他呢。”纪相沫裹紧身上的白色大衣:“走吧。”

  “算”酒吧是有专属的包间。

  纪相沫按照约定的时间达到约定的地点。

  她在门口闭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时已经不再是憔悴的她。她笑着走进去,欢快的说:“各位都到了?很抱歉我来晚了一些。”

  “来什么晚,是我们着急见到纪总监,来早了。哈哈哈。”一位老板正端着酒杯和旁边的人说话。

  纪相沫介绍身边的郑子辰:“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新生产部副总监,郑子辰。”

  郑子辰心里担心纪相沫的身体状况,只想快点介绍这个饭局带她去医院。

  他发挥自己的社交天赋,很快和在座的几个人熟络起来:“各位,今天你们随便消费,我买单。来来来,拿酒啊。”

  生意场上,酒量即人品。

  郑子辰的酒量没得说,几杯烈酒下肚也能与对方清楚的谈资金。

  纪相沫的酒量一般,再加上有病在身,所以一圈过后已经有些站不住脚。她坐下,头脑混沌,胃部犯呕,但仍要面带微笑的坚持。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纪相沫彻底忍不住,她碰了碰郑子辰的手臂表示自己想要出去。

  郑子辰担心,眼神问她“还好吗?”

  纪相沫摆摆手,小声说:“我去洗手间。”

  “嗯。我争取早点结束。”郑子辰小声说。

  纪相沫感激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向大家表示抱歉后走出房门。

  昏黄的走廊,一边是更深处的幽静,一边是更热闹的喧嚣。

  纪相沫撑着墙壁勉强走到洗手间门口,刚才想吐的欲望却消失殆尽。她靠着墙壁滑下来,整个人先是蹲下后是直接坐在地上。

  寒冷的冬天,她穿着齐膝的裙子。酒意和病痛混合在一起,冷热交替。

  她好冷,可是身子却非常热。醉着皮囊下含着一颗醉不了的心。

  “纪相沫。”

  一阵清冷让纪相沫发昏的头脑里炸裂出一道惊雷。

  她缓缓看过去,长廊的一边,近在咫尺的不远处,站在她不情愿再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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