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电影拍摄用了自己的场地。
陶阡就算再不想理会,最起码也要在王义亲临现场的时候过去看看,以示他对王义的重视。
二楼茶楼被改装成电影片场,演员们正在片场演戏,气氛一片安静。
陶阡环抱双臂与王义在看显示器,突然外面嘭的一声,打断片场的节奏。
“怎么回事?”王义问制作组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秦文林先走出去,随后回来说:“是外面。”
陶阡问:“外面怎么了?”
秦文林不好回答。
陶阡和王义相互看了一眼走出片场。
蔚蓝的天空下,彩色的横幅异常显眼,上面明晃晃展示着几个打字“纪相沫我喜欢你”。
“这是谁弄的?”陶阡皱着眉。
秦文林仔细一看,看到了横幅尾处的署名:“是冷加铭。”
陶阡没想到冷加铭这么荒唐,问:“他怎么能进来?”
秦文林:“应该是用力冷家老爷子的名字。”
陶阡轻哼一声:“白痴。”
王义走出来看到半空中夸张的横幅不用看名字也知道是自己发小的杰作,这次他赞同陶阡的评价。
会议厅的方向有非常重要的会议,这边他们还在拍电影,冷加铭这小子不分场合的做这种示爱方式是有够白痴的了。
冷纨绔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陶阡:“无人机经过批准了吗?”
秦文林:“没有看到报备。”
“打下来。”陶阡快被五颜六色的横幅晃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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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差点被晃瞎的纪相沫眼睁睁的看到带着夸张横幅的无人机被打下来,心里认同雅艺的管理还真不错,要是能把冷纨绔赶出去就更好了。
冷加铭从不远处的树后面走出来,还不忘拍着身上的灰,气愤的质问:“谁给老子打下来的?”
今天会议厅是给绿安专用,为了保持现场肃静,陶阡给绿安配了专用的安保系统。没等冷加铭走到区域内便被外面的保安给拦下来。
“你们拦我什么意思?”冷加铭不悦。
纪相沫这次感觉到丢人了。
参会的都是叫得上名的同行,彼此非常熟悉。知道冷加铭悔婚将前未婚妻扔在订婚典礼的人不再少数,现在当事人又开始重操旧业,来了一次不管不顾的丢人活动,
纪相沫可以脸皮厚,但是为冷海老爷子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
按照以往,不出半个小时,冷海就要派人来逮人走了。
冷加铭见被人拦着,趾高气扬:“知道我是谁吗?你还拦我!”
“冷先生。”秦文林已经走过来。
冷加铭不认得他,问道:“你是谁?”
“我是陶先生的助理,陶先生请你过去。”
“陶阡?”
“是。”
“请我?”
“是。”秦文林推着眼镜说:“冷先生刚才的行为有违雅艺的规定,不过看在冷老爷子的颜面,我们并不追究。”
“陶先生请冷先生喝茶,请。”秦文林的话并不客气,却又摆出客客气气的样子让冷加铭十分窝火。
“真会装。”冷加铭轻声嘀咕了一声,随后对秦文林说:“你等一会儿。”
说完,冷加铭像不远处的纪相沫挥手并大喊:“相沫,等我啊!”
纪相沫:“……”
朱利安哈哈大笑:“他喊什么?”
纪相沫笑着对朱利安翻译说:“他说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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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有病吗?”王义的脸快被冷加铭丢完了,趁着没人的时候直接踹了他一脚:“你知不知道那边有非常重要的会议,很多企业都在。你顶着你冷家大少爷的名头在外面对前未婚妻花样表白,没想过给你家老爷子留点脸面!”
冷加铭擦着自己的裤子,喊道:“你踢脏了!”
“活该!”王义的气不打一出来:“前脚取消订婚,不到一个月又回头找,你还真是个大情种!”
冷加铭不乐意了:“我就是喜欢她的模样,怎么样?不行吗?你知不知道纪相沫在入会那天的出场有多惊艳,多少男人色迷迷的盯着她。我现在对悔婚这事后悔死了,还订婚!我就应该直接结婚!这样纪相沫就是我的了!”
王义对冷加铭无话可说,指着鼻子说他:“你呀,被甩也是活该。”
陶阡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将二人的对话都听了去。他在门口站了一会,转着食指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屋子里没了声音才推门进去。
“久等了。”陶阡今天穿的是宝蓝色的丝绸质宽松长袖衬衫。
他的身形本就是颀长挺拔偏清瘦,身上更是难掩的清冷气场,刚一进门就让刚才还在狂妄的冷加铭瞬间变了脸色。
不知道怎么回事,冷加铭一看到陶阡就会莫名的害怕。可是自家老爷子十分看好陶阡,还让他向陶阡学习,别说是陶阡说话做事的手段了,但是他“生人勿近”的气质,他就学不来。
冷冰冰的,一看人缘就不好。
身后的服务人员送来茶水,陶阡已经坐下沙发,双腿交叠手臂搭着一侧的扶手,十指交叉,邀请道:“尝尝,今年最新的秋茶。”
王义先喝了一口,说:“我不会鉴赏香茶,不过味道确实比其他地方的好喝。”
陶阡微微一笑看了旁边的冷加铭,冷加铭条件反射般的也喝了一口茶连说了几遍好喝。
“刚刚冷先生在与纪小姐表白?”陶阡直接问。
冷加铭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蔫着说:“是。不过她好像不待见我。”
陶阡:“我记得你们的订婚取消了,怎么又开始追求了?”
冷加铭遗憾的说:“不瞒陶先生,我对纪相沫还是念念不忘啊。”
陶阡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拿出手机在上面编辑着什么,接着说道:“冷先生有把握再次把人追到手吗?”
冷加铭无比自信的说:“任何女人都受不了疯狂的追求,她会服从的。上次我就是这么追的,差点追到订婚典礼。”
陶阡的手一顿,收起手机,敛起笑意。
王义在旁边说:“你这招对付别的女人可以,对付纪相沫没有用。她不缺钱、不缺物、更不缺追求者。你这种又送包、又送珠宝首饰、又给这种惊喜的手段,骗骗普通小女孩还行。”
冷加铭对王义嘶了一声:“女人还能嫌这东西多?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王义放下茶杯说:“我没有办法,但是我知道纪相沫她想要什么?”
冷加铭问:“她想要什么?”
“纪相沫最大的牵挂就是纪氏家居,你看不出来吗?”王义恨自己兄弟是个不动脑筋的主,说:“你好好想想,要不是因为你们冷家能给纪氏入资,她会同意和你订婚吗?怎么现在还没想明白?”
冷加铭:“就是因为想明白了才犯愁。我爷爷已经答应纪相沫的奶奶再也不提婚事了,所以我才用这种办法重新追求。我想的最坏的办法就是,先把她追到手,生米煮成熟饭,她一定就会——”
站在陶阡身后的秦文林轻咳了声。
冷加铭激动的时候忘了自己在陶阡的办公室,这种想法不适合在只是见了一两面的人面前说的。
其实不用冷加铭说完,陶阡和王义都知道他的狗嘴里要吐出什么牙齿。
王义怀疑冷加铭是喝酒之后来的,嘴巴没个把门的。讪讪一笑:“喝茶,我们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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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相沫收到陶阡的消息来到茶楼,她本来是不想过来的,可是看到“速来”两个字,心里又惦记着和朱利安的卖场合作,不想与陶阡把关系搞僵,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作为雅艺会员的纪相沫,经过人脸识别后在茶楼畅通无阻,按照电梯指示说明直奔陶阡在三楼的办公室。宽大的走廊,古香古色,让人恍惚是另一个世界。
她寻找着陶阡的办公室,突然旁边的门一开,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人拉扯进去。刚想叫出来,就感觉有人压在自己的身前,捂住她的嘴巴,在她的耳边说:“是我。”
清冷的声音不是陶阡还是谁?
纪相沫惊魂未定推开陶阡,生气道:“你在做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陶阡顺势躺在床上,双臂展开,说:“害怕了?”
纪相沫没有直接回答,环顾这件小屋子,只有一张床和简单的衣柜,应该是陶阡在茶楼的休息间。
她发现陶阡变懒了,除了茶庄后院的家和酒店的专属房间,就连办公室里也要安排休息间。要是看到陶阡还像以前那么精神,她完全可以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命不久矣,病入膏肓了。
“你出现在这已经足够让我害怕了。”纪相沫拉上刚刚急于挣脱的时候被扯掉的外套。
“过来。”陶阡勾着手指。
纪相沫不情愿的走过去,人刚站稳,一个转身直接跌落到床上,刚才还在床上躺着的陶阡已经压在她身上。
耳垂被他尖锐的牙齿咬得刺痛,纪相沫嗯了一声,骂他:“你属狗的!”
陶阡松开口,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你的嘴巴还真是不饶人。”陶阡温热的呼吸直接落到纪相沫的脸颊。
纪相沫瞪着他:“你又发什么疯?”
“刚才冷加铭对你的表白,喜欢吗?”陶阡的腿一用力,别开纪相沫并着的双腿。
纪相沫低眸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却看到陶阡目光里的危险。
“他已经丢人丢到这个份上了,你觉得我会喜欢吗?”
“谁知道呢?”陶阡的两条腿都已经卡在纪相沫的双腿之间。
纪相沫本是落在膝盖的长裙被撑得紧绷,动弹不得。
“陶阡,现在是白天!”纪相沫咬着牙警告着。
陶阡的手背轻抚着她的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又不是没在白天做过。”
“……”纪相沫提醒他:“外面都是人!”
“这样才刺激吧。”
纪相沫的耻辱心再次涌起,说道:“你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向你出卖我自己吗?”
陶阡很喜欢现在纪相沫痛苦但不能反击自己还要认输的样子。
他的拇指擦着她眼角的湿润,说:“把冷加铭解决掉,我不喜欢他一直粘着你。”
纪相沫震惊:“你说什么?”
“舍不得?”
“我舍不舍得很重用吗?”
“很重要。”陶阡掠过她两侧的长发,露出她的一双元宝似的小耳朵,捏着她的耳垂说:“他刚才起了不该动的心思。求爱不成就要强占你,失了身子或是有了孩子,你只能服从他了。我不喜欢他的想法。”
纪相沫惊愕冷加铭龌龊的想法。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冷加铭这个纨绔当真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冷加铭再纨绔,他想要的只是和她结婚,而眼前这个疯子想要的是自己在他身下受尽屈辱,再摆出得意洋洋的姿态。
不过不管怎么样,证明陶阡对自己还是有点兴趣的。
在没有签到她想要的业务单子,陶阡这条线就算是再危险她也想用一用。
哪怕这具身子会沦为他的玩物。
纪相沫在陶阡这里下了很大的决心,最起码两人在某些事情上确实很契合。
纪相沫伸出食指划过陶阡的上下唇瓣,弯起红唇:“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啊。”
陶阡趁机咬了一下纪相沫的指尖,回答:“是。”
纪相沫:“……”
男孩子还是长大了,遇见挑逗也已经收放自如,完全没有以前的脸红心跳。
陶阡拿掉纪相沫的手指反手握在他的手心里,另一只手握紧她纤细的腰,说:“少拿你诱人的招数在我身上用,你没那么大吸引力。”
“你……”
不仅是人格,现在连这方面也被侮辱了。
陶阡起身,整理一下他非常平整的衬衣,说:“一周。用一周的时间甩掉一个男人,我已经很宽容了。”
说完,陶阡离开房间。
纪相沫再也忍不下去了,捞起旁边的枕头直接砸向门口。
沉重的嘭的一声砸响房门,陶阡轻笑一声,双手插着裤兜离开这里。
纪相沫看着自己一身的褶皱,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狼狈不堪。她挠着头想要大喊释放心里的压抑却不敢发出声响。
一定是故意的!陶疯子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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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氏没有凭借实力拿下绿安的商务订单,被很多人看笑话说其自不量力。纪氏自从八年前年轻的掌舵人纪相成车祸意外去世后,在纪令山争夺亡子股份成为最大股东、放弃追究儿子儿媳车祸真相之后,不仅是公司实力火速下降,其家里私事更成为茶余饭后的消遣乐子。
纪相沫接手纪氏以来一直是举步维艰,要不是因为沈问雁还健在能够稳定大局,纪氏也不会从苟延残喘中渐渐走出来,最起码能够维持现状。
不过所有人也没有笑话纪氏多久,因为在朱利安在国内的行程安排中,他私下想要在本地游玩一番,纪氏的纪相沫成为了他的向导,不仅如此,还有陶阡作陪。
这次大家才知道朱利安与陶阡是好友,纪相沫作为雅艺的新会员帮助陶阡接待朱利安,说不定就是纪氏与海外市场重新搭线的机会。
周新立的古兰家居虽然拿下大单,但是对这种私下的关系一直惴惴不安,强烈要求让她的女儿周亭玉一同陪同。
周亭玉被圈子里称之为“最美千金”。
年轻、漂亮、学历高,从小到大都被周新立着重培养,钢琴、小提琴、绘画都到了顶尖水平。刚刚学业归来还没有进入到古兰工作,但已经当作是古兰的继承人来培养。
纪相沫在小时候见过几次她,后来她出国念书在就没见过。如今一看,周亭玉如她的名字一样,果然出落的亭亭玉立。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陶阡,眼睛恨不得长到他身上去。
“珍妮。”米娅走在人群的最后回头叫掉队的纪相沫。
“嗯哼?”纪相沫快走几步上前。
米娅是典型的西方人的身高,纪相沫在女生身高里不算矮但还是足足矮了米娅半头。
“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去吃饭?”米娅站在阴凉处拿扇子给自己扇风。虽然已经入秋,但是这里的太阳还是很毒辣。
不远处是站在烈日下正在研究建筑的朱利安,周亭玉正在对朱利安进行解说,旁边的陶阡双手环抱只是看着建筑没有说话。
这些不是米娅的喜好,她最爱的中国文化是中国美食,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到午饭环节了。
纪相沫:“我定了附近的餐厅,他们结束之后我们去吃地方特色。”
“太好了。”米娅喊着不远处的人:“快一些,饿了。”
“OK!”朱利安应了一句抓紧机会又和周亭玉聊了两句。
陶阡已经回身,对上了纪相沫看过来的目光。他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肯定不是善意。纪相沫如是想。
一行人来到约好的中式餐厅,纪相沫一一介绍了很多特色的地方菜,最后与米娅和朱利安定下一份菜单。
朱利安期待的搓搓手,看到陶阡放下墨镜,于是问他:“艾弗里,不喝酒吗?”
陶阡放下手里的墨镜,双腿交叠:“一会开车。”
“哦,太可惜了。”朱利安对对面的两位美女介绍说:“你们不知道,艾弗里喝酒,不醉。”
周亭玉笑着说:“是吗?不知道陶先生喜欢喝什么品类的酒?”
陶阡随口说:“都可以,不挑。”
“我家里有一个酒窖,品类还算齐全,陶先生可以过去品鉴一下。”周亭玉邀请说。
纪相沫还在想以前不喜欢喝酒的陶阡是怎么碰上烟酒的,突然一只手落在她的腿上,两只手指反复轻敲她的大腿。
为了今天方便,纪相沫特意穿了一条长裤,陶阡的手掌覆在上面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纤细的手指在反复轻敲,被敲点的布料被一点一点的紧贴皮肤,引起一阵勾心的痒。
她抬眸看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与朱利安闲聊的陶阡,抓住他不安分的手默不作声的扔下去。
陶阡有所察觉,面不改色的把手又抬上来。
纪相沫对陶阡放浪的行为忍无可忍,直接站起来,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去一下洗手间。”
周亭玉跟上:“我也一起去。”
纪相沫在洗手间的隔间缓解了一会儿,她没想到陶阡这么大胆,难道非要所有人知道他们见不得人的关系才好吗?他的变化太大,以至于不断刷新纪相沫对他的了解,看来以后需要重新审视他了。
纪相沫冷静了一会走出隔间,去外面的洗手池洗手。
周亭玉在补妆,想用最好的状态来面对陶阡。
“纪小姐。”她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说:“你与陶阡先生熟吗?”
正在洗手的纪相沫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周亭玉,一时难以解释自己和陶阡的关系,附和了一句:“还算可以。”
“你是雅艺的新会员,应该和他很熟才是。”
“……”
“你知道他的喜好吗?喜欢什么?平日里有什么爱好?”周亭玉真诚发问。
纪相沫拉旁边的纸巾回答她:“你要是喜欢陶阡的话你可以与他慢慢相处了解。我对他的喜好,不太懂。”
以前懂,现在不懂了。
周亭玉被说的害羞,紧忙收起口红低头说:“哪有喜欢,只是想多了解一下。”
到底是刚出校门的小姑娘,提到男女之情上还是脸红了。
虽然周亭玉的年龄比纪相沫小不了多少,可是在人生经历和阅历上,她却单纯的多。纪相沫很羡慕这样的人,可以慢慢成长,从单纯到成熟。而不像她,被迫长大,最后丢了自己,活得乱七八糟。
纪相沫回到餐厅的时候,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她不懂建筑但是她懂美食,耐心的回答朱利安和米娅很多关于中国美食的问题,从产地到选材,从食物本身的味道到烹饪技巧,她都可以回答的十分自如。
周亭玉问:“纪小姐知道这么多,平日会做饭吗?”
纪相沫回答:“嗯。学过。”
周亭玉:“什么时候学的?”
“高中毕业……”纪相沫顿了一下说:“大学,大学时期出去念书都是自己做饭的。”
高中毕业,纪家发生巨变,纪相沫为了思念纪相成,学会了纪相成所有会的菜系。后来上了大学,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开始了独居生活。
周亭玉点头:“原来是这样。”
纪相沫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一顿饭在朱利安和米娅的对中国美食源源不断的称赞中结束。
陶阡开车载着朱利安,纪相沫载着周亭玉和米娅,跟在陶阡的车子后面回到雅艺茶庄。又简单的喝了口茶,五人才渐渐散去。
纪相沫有点头晕,这几天忙着纪氏合作失败的烂摊子又为了几天的出行亲自安排,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现在放松下来,竟然开始腿软,看来自己不年轻了。
“累了?”一条手臂从纪相沫的身后拦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