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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被停职

欲念生花 草绿大白 8125 2024-07-06 17:00

  雅艺在年末有一场雅艺会员大会,这是雅艺的传统。

  这是陶阡的第一个会员大会,他十分重视,为此提前准备了很久。可在纪相沫眼中,与一直繁忙的雅艺茶庄相比,陶阡过于悠闲。即便坐在她的车子,不着急确认演讲稿,还有休闲的时间拿来睡觉,实在不知道让纪相沫说什么。

  自从两人在那晚不欢而散后,陶阡又在乡下的老宅住了几天,终于在雅艺会员大会当天结束自己的休假。

  这几天纪相沫虽然与陶阡还是一个屋檐下,但是他释放出的危险信号让她下意识的躲避起来。直到今天她必须出席雅艺会员大会,才不得不带着一同返程的陶阡一起回来。

  门口已经有人在迎接。

  秦文林作为这次大会的第一负责人,正尽心尽责的做迎接工作,看到纪相沫的车子过来时,主动走过来打开车门。

  “先生。纪总监。”

  陶阡下车,寒风吹过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双洗尽疲惫满是精明的眉眼。

  纪相沫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唐思走过来。

  唐思先微笑着看了一眼陶阡,视线落到纪相沫这边的时候,表情明显愣了愣。

  “都准备好了?”陶阡已经进入到工作状态。

  “准备好了。”秦文林跟在陶阡身后。

  陶阡:“人到了多少?”

  秦文林:“还有将近一半的人没有到场。”

  陶阡:“冷海来了吗?”

  秦文林:“路上堵车,说是二十分能到。”

  “嗯。”陶阡忽然发觉身边没有人,回头看见纪相沫慢吞吞的走在后面,叫了她一声:“做什么呢?”

  纪相沫在想唐思对自己释放出的讨厌信号,心想是不是自己和陶阡一起出现碍了她的眼,没等想出什么来,听到前面陶某人没好气的叫着自己。

  “怎么了?”纪相沫已经习惯陶阡的阴晴不定。

  “跟我来一趟别院。”他转身继续走。

  纪相沫不想跟陶阡回去他住的地方,依旧是慢吞吞的问:“做什么?”

  “用到你。”陶阡正在确认秦文林手里的宾客名单,不忘向纪相沫补一句:“别磨蹭,快点。”

  纵然纪相沫心不甘情不愿,好像也无法拒绝陶阡。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为了避免继续尴尬,她只想早点离开满是人的前厅院子。

  唐思叫住要离开的秦文林:“阿阡为什么会和纪相沫一起过来?”

  秦文林还没有回答,已经有工作人员从纪相沫车子的后备箱取出黑色的行李箱。

  唐思看到了,问:“阿阡说要僻静的地方工作,难道是纪相沫家?”

  秦文林一板一眼的说:“这是陶先生的安排。”

  “阿阡的休假安排为什么不告诉我?”唐思有种被隐瞒遭到背叛的感觉。

  “陶先生自己的私生活安排,我们不便多问。”秦文林说完继续去做工作准备。

  可是陶阡的私生活安排一直是唐思来做的。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唐思喘不过气来。

  纪相沫已经和陶阡去别院,难道自己连去别院的机会也要被剥夺吗?

  私生活?纪相沫?明明自己才是陶阡的生活助理,她凭什么不能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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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阡回到别院是换衣服的。

  出席会议的服装已经在衣帽间准备好,陶阡毫不避讳的当着纪相沫的面换衣服,嘴里催促着:“还不过来?要看到什么时候?”

  天地良心。

  纪相沫才没兴趣看陶阡怎么换衣服呢,自己被临时拉来侍候他老人家换衣服,心里已经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哪里还有眼睛看?

  但是看到陶阡确实不方便,作为这里唯一的人,她还是伸手帮了忙。

  “不会买衬衫就不要买,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款式。”纪相沫忍不住吐槽。

  原因无他。

  陶阡今天选择的是黑色衬衣,垂直的、宽松的、光滑的,非常适合陶阡的形象和气质。唯一诟病的是衬衫的款式,不仅是前面是常规的扣子,就连后面的脖领处也有几个小扣子的。

  扣子是闪着光的珠宝,灯光下闪着光。但放在手上,又小又硬又难扣。

  陶阡要比纪相沫高出许多。今天的纪相沫只是穿着高一些的运动鞋,要拼命抬脚才能检查衣领后面的扣子有没有扣好。

  陶阡从镜子里撇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女人,从穿着上能够看出她对今天的会议有多不重视。

  就连去老对手家跳舞都要换上性感礼服的女人,现在穿着白色的西服套装,在这里装精英。

  “把鞋换了。”他说。

  “啊?”纪相沫扣好陶阡身后的扣子,不解的发出疑惑:“我有病吗?”

  “我不喜欢这双。”

  “你喜不喜欢不重要。”

  陶阡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衬衫领口,仿佛没有听见纪相沫说话,继续说:“上次你落在我车上的鞋在旁边,自己找找,换上。”

  上次在家里不欢而散后,纪相沫过了好久才想起自己从陶阡的车上下来后忘记带鞋子了,不然自己也不会被冻生病。她以为陶阡早把她的东西扔了,没想到会在他的衣帽间。

  女士高跟鞋在一众男士衣物里很明显。

  纪相沫的目光一扫就看到那双黑色的细跟高跟鞋,她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穿搭,勉强配得上。她刚把鞋子换上还没来得及照镜子,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装饰品的盒子,她看了一眼盒子又看了一眼拿盒子的人,问:“这是什么?”

  “领针。”

  纪相沫:“……”

  她不知道是领针?她想知道陶阡要做什么?

  “快点。”

  陶阡把盒子扔进纪相沫的怀里,纪相沫手忙脚乱的接过来,可是怕一个失手把价值上万的饰品给陶阡摔碎了。

  纪相沫拿出领针,还是带链子的两个饰品,需要她分别戴到衬衫的两个领子上。

  领针很漂亮,样式不大,但是璀璨发光。

  纪相沫站在陶阡身前,因为要碰到领子,所以她靠地得很近,伸手去戴领针。

  两人的呼吸交错,纪相沫感觉到一些尴尬,随口说:“领针是弗洛拉的?”

  “嗯。”

  “很漂亮。”

  陶阡:“喜欢给你。”

  这不是送人东西的语气。

  纪相沫抬头看一眼陶阡啧了一声:“不要。”

  陶阡轻笑一声,拿起柜子上的腕表,双臂在她的身后环绕,对着镜子给自己的手腕戴上。

  姿势像是亲密的拥抱。

  陶阡通过镜子看到纪相沫的背影僵了一下,充满着不自在的向前动了一下。

  “再往前可是投怀送抱了。”陶阡戳穿纪相沫的不自在。

  纪相沫不服输,嘴硬的说:“是这个纽扣太难弄。”

  扣子有点复杂,纪相沫已经很努力还是找不到诀窍。

  陶阡漫不经心的说:“不是教过你吗?”

  “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昏黄的灯光下,缠绵的沙发上。纪相沫在陶阡手把手的教授下解开了陶阡衣领的扣子,从此却解不开两人的恩怨。

  “是吗?”纪相沫故作镇定:“我忘了。”

  陶阡戴好腕表,十指交叉,双手直接搁置在纪相沫的腰后。

  暧昧的气息开始混沌起来。

  纪相沫的身形一紧,抬头看了一眼得寸进尺的陶阡,手里继续忙着没有戴完的领针,骂他:“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和你上次主动脱衣相比,我已经很要脸了。”

  “……”纪相沫忍着不去发脾气,把所有的气撒在衬衫上:“破衬衫!”

  陶阡抬起脖颈,给纪相沫充足的动作空间,讽刺道:“你这么笨,应该多练练手。”

  “你信不信我直接拿手里的针直接扎进你大动脉。”

  “我信。但你做不到。”

  “我可不会心软。”

  “我是说,你找不到大动脉。”

  “……”

  又被嘲讽。

  纪相沫要被陶阡的三言两语气到发疯,立刻加快速度把他的领针戴好,逃离他的禁锢。

  陶阡弯起嘴角瞧着被气地去向后搂头发的纪相沫,心情非常好,说:“第二个隔断里的盒子你拿来。”

  纪相沫没好气的说:“我不是伺候你的,要拿自己拿。”

  陶阡对着镜子穿大衣,说:“给你的东西。”

  “不要!”

  “是你向我要的。”

  纪相沫恶狠狠瞪着陶阡:“我什么时候要过你东西了?”

  陶阡看着镜子里气急败坏的纪相沫,说:“你让我赔的。”

  纪相沫想起第二次见面被陶阡扯坏的手包,一整个大无语。

  她怀疑陶阡让自己帮忙是假,借机侮辱自己是真。

  “拿着去。”陶阡已经穿好大衣往外走说:“我不想让别人认为我小气,连个包都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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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相沫已经入座,放下的包是自己带来的黑白色手包。至于陶阡送的包,她已经拿陶阡首饰盒里的其他领针尖儿直接划花,当作垃圾扔进陶阡的衣帽间了。

  整个全程陶阡都是看得到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变了脸色,开始今天会员大会。

  这是陶阡的第一个会员大会,他重视,三十位会员也十分重视。所有人全部到场。

  台上的陶阡熠熠生辉,他做了完全的准备,游刃有余的开启今天的演讲。

  这是纪相沫熟悉又陌生的他。

  熟悉的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陌生的是他在讲更有深度的话题而不是课堂上的难题。八年来,纪相沫不知道陶阡经历了什么,只能处处感受到他的变化。

  他说他是会来报复她的,威胁着说“你是跑不掉的”,但是他却从未对她造成真正的不可挽回的伤害。

  纪相沫心底一直抱着对陶阡的恐慌,陶阡用来钓她的长线越长,她越感到无尽的恐惧。可是她却不能跑。她怕自己跑掉后,奶奶和天哲会成为她的目标,与他们之间恩怨无关的人会因此遭遇到无妄之灾。

  她也不想跑,心底的欲望蠢蠢欲动。尘封已久的动心和愧疚交织在一起,构成她对陶阡复杂的情感。她爱他,是在他离开之后才承认的事情,年少的喜欢禁锢着她的以前,还有余生。

  会员大会上,周新立被宣布成为高级会员,享受雅艺的最高待遇。

  纪相沫与其他会员一样给予他掌声,两家是商业敌对,在雅艺里明面上却要保持面上过得去。

  会员大会后的晚宴,纪相沫第一次见识到雅艺真正的人脉,三十位会员,个顶个的行业大佬般存在,年轻的纪相沫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唐思已经开始周旋在各位会员之间,纪相沫在和别人碰杯的时候,总感觉会经过自己的唐思盯着看,让她浑身不舒服。

  餐桌是标准的长条桌,秦文林非常细心的安排好座位。

  现场还有几家新闻媒体录制素材,以便雅艺后期的宣传推广工作。

  纪相沫坐在最尾。论资排辈,她是坐不到前面的。

  不过也好,看不清中间的陶阡,反倒让自己轻松许多。

  展厅里有一幅巨型油画,名为《深海》。

  这是陶阡个人非常欣赏的一位新生代华裔画家的作品,在国内还属于小众。很多年轻的来访者站在油画前都发表过自己的见解,但都没有与陶阡产生过共鸣。

  晚宴结束后的纪相沫驻足在油画前,巨幅《深海》如同蓝色的烟雾笼罩在她头顶。她抬头向上看去,看似突破海平线的希望实则是溺水的前兆。她看不到突破深海的先机,强烈的窒息感让她觉得自己离海平面越来越远,归于海底。

  “纪总监。”

  纪相沫听见有人喊自己,顺着声音望去,来的是唐思。她手里拿着一个纸杯,走到跟前。

  “一直找不到纪总监,还以为你走了。”唐思把手里的纸杯给纪相沫:“给你的。”

  纸杯里是冒着热气的茶水。

  “这是?”

  “醒酒茶。”

  纪相沫接过来说:“雅艺的服务很到位嘛,还有醒酒茶喝。”

  “我们始终为雅艺的会员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很多会员准备去酒店休息,纪总监打算怎么办?用我帮你开一间房吗?”唐思露出标准的微笑,谦逊的服务态度挑不出任何错来。

  纪相沫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纸杯,冰凉的双手终于感觉到温暖。

  “我回家。”她说。

  “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唐思说着,手指已经拨出电话号码,通知电话另一头为纪相沫准备司机。

  唐思放下手机看到纪相沫一直看着眼前的油画,她也看过去,说:“纪总监看出什么了?”

  纪相沫的视线始终落在画上,说:“压抑。”

  唐思说:“蓝色总是让人感觉到忧郁。”

  “深海要超过二百米,无光、昏暗、寒凉。选择这幅画挂在这里的人,很压抑吧。”纪相沫低头喝了一口醒酒茶。

  “你不知道这幅画是谁放的吗?”

  纪相沫笑了一声说:“我又不是你们雅艺的员工。”

  “是阿阡。”唐思回头看纪相沫的反应。

  纪相沫顿了一下,感受到旁边投过来的视线,抛掉一瞬的怔神,恢复正色说:“他倒是挺闲的,还有时间亲自选画。”

  唐思微笑着:“他很喜欢这幅画的作者。”

  纪相沫哦了一声,转身向外看了一眼说:“你派给我的司机到了,再见。”

  “再见。”

  纪相沫径直离开,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把还有留着半杯茶的纸杯扔进去,裹紧大衣走入寒风中。

  《深海》带给了纪相沫震撼。

  以前她看过这幅画,是在一个艺术长廊里。但是画幅很小,远没有今天看得震撼。

  纪相沫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酥麻一阵,为了缓解突如其来的悲伤。她躺进充满热水的浴缸,最后捏着鼻子没入水中,等到自己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慌张的坐起来,大口地喘着新鲜的空气。

  靠近死亡边缘的恐惧感抵消掉她的难过。

  电话被频频打进来,纪相沫擦着头发接起电话:“吴娇。”

  “纪总监,这次是真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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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花”系列灯具上市一周,获得空前的讨论量。

  一是纪氏灯具在节目上做了宣传,二是因为质量问题回收入厂子被新闻报道,三是产品外观被告涉及抄袭。

  一位先锋派创意艺术家在网上状告纪氏的“繁花”系列灯具与其去年发行的雕塑作品《太阳雨》有近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妥妥的抄袭行为。

  纪相沫连夜回到纪氏,找来“繁花”系列的所有负责人以及公关部门的团队开会讨论公关方案。

  首先,纪相沫找到“繁花”系列的总设计师,对方是纪氏在外合作的一位年轻设计师,他承认自己的构思的确是看到了国外的雕塑作品,由此产生的设计灵感。但是他并不知道作品名叫《太阳雨》,并且在国外很有名声。

  其次,纪相沫让公关团队赶紧发文,面对原作者非常清晰的设计阐述以及抄袭证据,纪氏不准备做任何反驳,以免造成更坏的影响。最后只能发文来展示“繁花”系列从一开始到上市的所有过程,其中包括设计上的漏洞。公关团队决定用纪氏的官方声明向原作者道歉。想办法联系到原作者本人,进行见面的道歉。

  最后,“繁花”系列再一次被召回,投入市场的所有前期准备再次打了水漂。

  期间,无数与纪氏有合作关系的合作方纷纷打来电话问纪氏的处理方案,他们不想因为纪氏的一个产品线失误,影响到纪氏其他产品线的销量。

  纪相沫的目标很明确,她唯一想做的便是降低影响,尽可能的不让纪氏品牌受到大面积的波及。

  纪令山的电话在意料之中被打来,寂静的办公室传出纪令山对纪相沫的大骂之声。

  此时的纪相沫已经无暇去听纪令山只知道骂她却提不出解决办法的嘴,双手捂着小腹,突如其来的生理期疼痛使她脸色煞白,不见血色。

  对外,有郑子辰和吴娇在撑着。

  对内,韩竣开始对纪相沫落井下石。

  总裁办公室的曾文阳通过现阶段的影响,听从沈问雁的指示,默认董事会对纪相沫这次失误的责难。最后纪相沫被责令停职,市场部大部分业务交给韩竣负责。关于灯具的产品线以及其他核心项目,曾文阳接手,直接由总裁办公室处理。

  纪相沫没有任何反驳。

  为了维护纪氏的品牌形象将影响降到最低,如今作为纪氏形象的她需要负全责才能安抚消费者。她将所有的苦果一并吞下,嘱咐吴娇对韩竣多加小心,希望郑子辰能在她回来之前稳住阵脚。

  “纪氏总监纪相沫停职”的新闻很快在互联网的世界传播。

  这两个多月以来,她的名字一直是热搜上的常客。从被冷加铭退婚,到入驻雅艺,到蒋紫文的娱乐八卦绯闻,再到塑造个人品牌形象。如今她被停职,从万众瞩目中跌落神坛,很少一部分人去关注市场的走向和纪氏内部矛盾,更多的人只是热闹周围的看客,一笑了之。

  纪相沫已经习惯自己面临的处境,以前也有人处处为难她,但没有到被停职的程度。她没有时间自怨自艾,很快看清了其背后的内部问题。

  韩竣的落井下石很有用处,纪相沫已经清楚自己在纪氏的处境,想来她已经不被纪氏那么需要了。现在是韩竣,将来可能就是纪令山重回纪氏。她需要想个办法让纪氏非她不可才行。

  从医院出来,纪相沫的脸色好多了。

  自从八年前的意外后,她的身体一直处于非常不好的状态。怕冷、怕凉和生理期的疼痛时常让她折磨着她的身心,她时不时的都会来到医院调养,减缓落下的病根。

  电话响起,对面是郑子辰火急火燎担心的声音。

  “你现在就走了?”

  “不然呢?”纪相沫叫了出租车。

  郑子辰:“严格说来抄袭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你不用看那帮老古董的脸色默认停职,我们完全可以据理力争。”

  “据理力争的的代价是公司内部混乱,不值当。”纪相沫给司机报上晴天公寓的地址。

  郑子辰压低声音说:“可是你这一走,市场部就得翻天。你的助理吴娇被韩竣叫过去训话快三十分钟了。”

  纪相沫咬紧嘴唇为吴娇委屈。

  这是她们两人都预料到的结果,所以全部有思想准备,默契地选择先逆来顺受。可是事情一旦发生,纪相沫还是为吴娇感到不甘。

  “帮我照顾她。”纪相沫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郑子辰:“放心,吴娇在市场部很有威望,韩竣不敢把她怎么样。倒是你,一声不响的直接走,完全落了下风。”

  “现在不是争斗的时候,你知道我看中的是什么。”

  是“繁花”抄袭事件的结束,保住灯具产品线,维护纪氏声誉。

  外界媒体再次将纪家的往事翻出来,纪令山的错误和纪相沫这次的失误被写到一起,不少媒体为了赚眼球开始怀念纪相成的时代,故去的逝者成为现在新闻的热点。

  纪相沫目前没有办法抛下这些去内部争斗。对她来说,先退下来,包揽全部的错误,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纪氏,她只能这么做。

  郑子辰知道纪相沫的苦衷,气自己这时候不能帮上一些什么。

  “我看见秦文林来了。”他说。

  纪相沫皱起眉毛:“秦文林?”

  “应该是代替陶阡来的。”

  “他为什么会到纪氏?”

  郑子辰拿着手机靠在公司走廊,看见秦文林在会议室与纪令山交谈,说:“你爸也来了,是他约的雅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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