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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真相(二)

欲念生花 草绿大白 8232 2024-07-06 17:00

  十五年前,韩茹与纪令山爆发一次大的争吵,纪令山动了手,打得韩茹身体淤青。那时候的纪相沫才升入高中,为了不让纪相沫察觉到父母之间的矛盾,暂时将纪相沫送到平和福利院居住。

  那时候的纪相沫玩心最盛,好不容易摆脱父母的耳提面命,根本没有心思回家。她白天在学习,晚上会在哥哥纪相成家里和平和福利院来回居住,完全不愿意回家,自然不知道那时候的父母面临一场有一场的婚姻危机。

  韩茹没有谋生的手段。

  她年轻的时候能力不错,依靠自身优越的条件和能力很快进入到纪令山的秘书团,但是自从与有妇之夫纪令山有染后,她耐不住背地里的讲究,退居幕后成为别人口中“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纪相成的生母去世后,韩茹如愿以偿嫁给纪令山。本以为可以峰回路转,可是沈问雁和纪相成的态度冷漠。纪家人和纪氏又以他们二人为核心,相应的对待纪令山和韩茹更是面上和缓背地冰冷。

  就这样浑浑噩噩度过十余年,韩茹更加敏感、胆小、懦弱。她没有能力和金钱来源,只能无力的依附纪令山,以讨好纪令山而活。她本以为自己的余生便是如此,直到在纪家工作了许久的司机赵彬,向她表达钟情。

  赵彬爱上了可怜的韩茹,他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在一个清晨表达了他的爱意。韩茹是敏感的,她早就猜测赵彬对她有意,但是没想到赵彬这么直白。她躲避了赵彬很久,直到十五年前的殴打给她一个接受赵彬的契机。

  没有人那么疼爱韩茹,没有人会为韩茹的伤疤伤心,没有人为了韩茹可以终身不娶。

  赵彬做到了。

  一两次的偷情成功让韩茹彻底撕碎了纪家虚假的和睦。她还是胆小怕事,但是赵彬的身边永远都是被宠爱的那一个。短暂的安全感和虚弱感都是这个男人给的,她也对这个男人越来越喜爱,死心塌地。

  纪相成在纪氏越做越大,他越来越强的同时预示着纪令山越来越差,会有更多的人越来越怀念纪相成逝去的母亲,那个同样强大、美丽、聪慧的女人。

  韩茹无数次的抱怨纪相成的优秀。如果纪相成没那么厉害,就没有人怀念他的母亲,就不会有人一直拿韩茹“小三上位”诋毁她。

  没有结婚照,没有合影,不得出现在公开场合,要任劳任怨相夫教子,要忍受继子的冰冷和不悦,要忍气吞声外面的人对自己女儿的诋毁。

  韩茹受够了,一次有一次的打击差点让她崩溃。

  一次酒后,赵彬听到怀里的女人声泪俱下的诉说她的血泪。在酒精的作用下,赵彬找到纪相成的车,毁掉了车子的刹车系统。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只要纪相成死了,他的优秀就不复存在,韩茹不必生活在纪令山前妻的阴影下,纪相沫就会是纪家唯一的女儿。

  韩茹的一切或许得不到了,但是赵彬希望韩茹的女儿可以得到这一切。

  就是这样的邪念造成了纪相成的意外事故。

  他得知纪相沫出事,来不及思考强行违背交通规则,在高速公路上掉头急转想要靠着小路返回,可是急速掉头重心不稳,纪相成脚踩刹车无效,车子毫无预兆的撞击栏杆。

  纪相成和庄岚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宣告死亡,纪相沫因此陷入无尽的悔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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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相沫喝下最后一口苏打水,哽咽着说完自己调查到的所有故事。她恨手里拿的不是酒,无法一醉方休,暂时忘掉前尘往事。

  “我曾经怀疑过自己的身世,赵彬这么为我妈妈打算,我该不会是他的孩子吧。”纪相沫笑得苦涩,疼在心里,“我偷偷做了我和我爸爸的亲子鉴定,我还是他亲生的。”

  “这么说来,赵彬对我妈妈一往情深,傻得愚蠢。”纪相沫难过到不能自己,但是说出心底最沉重的真相,瞬间如释重负。

  陶阡坐在纪相沫的对面,他想抱抱她却被纪相沫拒绝了,纪相沫想独自坐一会儿,她想喝酒来麻痹自己的心痛。陶阡起身,不一会儿拿了小半杯的红酒过来。

  “少喝一点。”他说。

  纪相沫望着杯中的红色液体,摇头:“我是妈妈,不能喝酒。”

  “一两口没事。小孩需要生存,大人也需要。”

  纪相沫双手缓缓的伸过去,犹豫片刻,接过来,在陶阡关心的眼神中,小抿了一口。

  “查到真相之后,为什么没有揭穿?”陶阡问。

  纪相沫说:“纪氏生死存亡,我不想因此让纪氏的声誉落于谷底。这是我们三代人的心血,不能成为他们的陪葬品。”

  说到底,纪相沫舍不得的只有纪氏。

  “奶奶临终前我已经告诉她真相,他老人家可以不用带着遗憾离开了。”纪相沫抹点眼眶中噙的泪,努力不让它落下。

  过往种种,她不想流泪了。

  陶阡回去书房,不一会儿走出来给纪相沫一个文件袋。

  “这是什么?”纪相沫不解的接过来。

  陶阡坐在她身边,“很抱歉,没有得到你许可,擅自调查了你母亲。”

  纪相沫吃惊。

  陶阡解释说:“我们上次在餐厅的时候,我看到你母亲与赵彬在一起,所以背地里调查你母亲和赵彬。情况与你说的差不多,但是我还得到更重要的东西。”

  纪相沫急忙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叠叠复印的文件,都是关于纪相成和庄岚的死亡证明和相关的文件,上面家属代领的姓名竟然是韩竣。纪相沫认真的翻看每一个文件,看到处理纪相成和庄岚所有死亡相关事宜的第一联系人都是韩竣。

  心,疼起来。

  陶阡说:“我了解韩竣,所以查到韩竣的时候顺藤摸瓜找到了关于你哥哥的死亡线索。”

  “韩竣也参与了对不对?”纪相沫说出自己的猜想,“当时我爸爸阻止我哥哥和嫂子的尸检,拒绝警方调查。事后的安排我以为是他做的,没想到他却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外人。”

  “或许赵彬不是酒后兴起才对车子动手。”陶阡翻出一页的聊天记录给到纪相沫。

  上面是韩竣拿纪相沫的前途引导赵彬杀害纪相成。

  陶阡不太明白韩竣为引导赵彬做什么,刚刚听到纪相沫的调查报告,才知道韩竣一开始就知道韩茹与赵彬这段婚外情,他想要夺得纪氏的家产,便利用赵彬去杀害纪家继承人。

  赵彬是刀,韩竣是持刀人。

  纪相沫笑了,笑自己愚蠢,笑真相来得太晚,笑得心碎。

  “阿阡,帮我。”纪相沫渐渐敛起笑容,变为一股狠厉,“我要送他们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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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问雁的祭日阴雨绵绵。

  纪相沫在纪天哲手牵手的搀扶下与家人一同来到医院的病房。

  此时的纪令山已经苏醒,抢救及时,他没有大碍,还能活着。

  一身黑衣的纪相沫紧紧握着纪天哲的手,坐在病床对面,听精神大好的纪令山吵着沈问雁的遗嘱。按照沈问雁生前的安排,在她去世一年后,她的遗嘱将被公开。

  此时的病房内全员到齐。纪令山、韩茹、纪相沫、纪天哲,以及勉强有点沾亲带故的韩竣。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各怀心思。

  陶阡带律师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直被纪氏上下信任的曾文阳和郑诚。

  沈问雁的遗嘱不仅是纪家的事,还关乎纪氏的安排,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纪令山喊了一声:“快公布遗嘱。”

  律师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等到一个整点才拿出遗嘱文件,在各位直系亲属面前展示了一下,撕开密封,宣读起来。

  按照沈问雁的遗嘱分配。

  她名下的所有财产分为三份,纪令山一份,纪相沫一份,纪天哲一份。她最为关心的儿孙三代人平均得到了她的所有。在老太太眼中韩茹依旧是上不得台面的外人,陶阡作为孙女婿也无权得到她的资产。

  但是关于她在纪氏股份的分割中,陶阡却得到了最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感谢陶阡在临危之际拯救纪氏,这份股份是他与纪相沫以夫妻的身份共同拥有。剩下的部分再一分为三,纪令山一份,纪天哲一份,以及她的多年好友曾文阳一份。

  沈问雁特意将老宅单拿出来,这是她与丈夫拥有的第一个家,她舍不得分配,所以交给纪相沫暂时保管,处理老宅的一切事宜。其中她在老宅留下的首饰和一些钱财则是留给了照顾她十多年的崔姐,当作她最后的感恩。

  在电话另外一头得知沈问雁的安排后,带着乐乐的崔姐泣不成声。她很想念老太太,感谢老太太对她的惦念。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遗嘱安排依次被宣读完。

  遗嘱合上的一霎那,纪令山当下摔了桌上的杯子,显然对遗嘱非常不满提出质疑。一旁的韩竣脸色青黑,他一丁点都没有得着。

  陶阡早就知道纪令山会是这么样的嘴脸,他不急不忙的让律师拿出前一年沈问雁立遗嘱的视频。视频里的沈问雁已经虚弱不已,但是思维依旧清晰,她的每一句话都被记录下来,最后被撰写在遗嘱上。最后,沈问雁深深的忘了一眼镜头,仿佛在与众人做最后的告别。

  病房里满是纪令山的咒骂声,甚至指着纪相沫和纪天哲的鼻子让他们二人放弃遗产转给他。

  纪相沫对父亲的疯狂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年轻的纪天哲还是控制不好情绪,反驳道:“这是太奶奶给我和小姑姑的,你没权分配。”

  “我是你的爷爷!你的监护人!”

  “我的直系监护人已经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我已经十九岁,法律上我不需要监护人。”

  纪令山对纪天哲的排斥有理由。

  如今的纪天哲手里不仅有纪相成和庄岚的部分纪氏股份,现在又多了一份沈问雁的。根据现在纪氏的股份情况。陶阡第一,郑诚第二,纪天哲可以靠着这份跻身纪氏股东的前五名,即便是得到分配的纪相沫也要在他之下。

  很明显,沈问雁已经将纪天哲点为纪氏的继承人。

  病房里纪令山还在不依不饶,纪相沫神情漠然的听他发了一会疯,向陶阡点了点头。

  陶阡会意,拍了拍手,笑着说:“纪总不必生气,接下来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宣布。”

  所有人看向陶阡,他永远都是这样,盛气凌人,气定神闲。

  “对于奶奶的遗嘱如果各位还有异议可以与律师相谈,但是有一件事需要纪总来下决定。”

  纪令山有点怕现在的陶阡,“你要说什么?”

  陶阡笑里藏刀,“我们聊一聊纪氏前总裁,纪相成以及夫人庄岚的事。”

  纪相沫缓缓闭上眼镜,颤抖的手抓紧纪天哲的手掌。

  该来的总是来的,揭开真相,哪怕自己再次遍体鳞伤。

  纪相沫心里的创伤正在被陶阡一点一点的治愈,她今天可以站在这里揭开伤疤,展现血淋淋的事实。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从纪相沫的嘴里说出来。

  韩茹的出轨,韩竣的指使,赵彬的破坏,纪令山的退缩。

  这些联合起来的唯一后果是断送了两条风华正茂的生命。他们是沈问雁的孩子,纪相沫最亲近的亲人,纪天哲最重要的父母。

  一代人的勾心斗角,三代人无法磨灭的创伤。

  话音落下,病房里如死一般的沉静。

  纪天哲已经说不出话,双手狠狠抓着头发拼了命的不让自己发出身影。他哽咽的着,心头一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呢喃着,一声“爸爸妈妈”扯断了他理智的边缘。

  “杀人犯!”纪天哲横扫对面的三人人,“你们都是杀人犯。”

  “天哲。”纪相沫抓住快要失去理智的纪天哲,奈何自己的力气小抓不住他,幸亏陶阡按住要起身挥拳的他,逼迫他冷静下来。

  他知道父母之仇很难冷静,可是他必须要恢复理智,因为后面需要正常的他。

  纪令山在震惊中缓缓转身,他不敢相信对他唯命是从的韩茹在十多年前背叛了自己。

  他大骂韩茹,挥手要打过去,韩茹下意识的躲避。这一躲更加惹怒纪令山,他正要向韩茹再次挥手打去,被另一只手抓住甩了回去。

  “你不准打我妈妈!”纪相沫维护韩茹。

  她不满韩茹的行为,但是他更厌恶打女人的纪令山。

  “纪相沫!”纪令山双目瞪圆。

  “纪总。”陶阡挡在纪相沫和韩茹面前,提醒道:“你现在更关心的应该是要逃走的这位。”

  门口,韩竣见势不好,想趁着混乱逃走。

  纪天哲已经从震惊中缓解出来,立刻扑上去抓住韩竣:“杀人犯,你别想跑。”

  韩竣还想挣扎,突然门口出现几个人的身影,他愣住,不敢再动。

  警察已经收到纪相沫送来的证据,他们依法对犯罪嫌疑人进行逮捕。

  韩茹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她低头与纪相沫擦身而过。

  “对不起。”韩茹此时终于明白女儿对自己的失望是什么,她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别人,她想办法让自己拥有生存的感觉,她不觉得是错。

  但是,她没能给纪相沫一个欢快的童年,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她对不起纪相沫,她只对不起女儿。

  “妈妈。”纪相沫轻轻喊她。

  韩茹微微摇头继续向前走,她经过陶阡停在他的面前,微微欠身,“谢谢你,请你多多照顾相沫。”

  陶阡颌首,礼貌回应:“应该的。”

  纪相沫和纪天哲并肩离开医院,拨开阴云,天空渐晴。

  一切的真相得以揭开,他们的世界雨过天晴。

  “你以后不能这样了。”纪天哲埋怨纪相沫,“偷偷调查这么危险的事不能再做了。”

  纪相沫笑着说:“为了我的哥哥和嫂子,我愿意。”

  纪天哲说:“我现在长大了,可以保护你。所以以后这种事情,我来做。”

  “我们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纪相沫面对纪天哲,“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纪天哲侧目看到陶阡站在他们的不远处,他笑了一声对纪相沫说:“我肯定会越来越好,你就不一定了。”

  纪相沫不乐意,“什么东西?”

  “以后我脱离了你的掌控,一个人策马红尘,潇潇洒洒。但是你要围着老公和孩子转,要被家庭所累,要被一帮难缠的客户折磨。你说,你是不是要比我差点?”

  “嘶——你小子——”纪相沫抬手扯纪天哲的耳朵,“年纪长一岁,胆子也大了是吗?现在就敢跟我叫板了?我告诉你,你无论多想潇潇洒洒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既然你的姑姑,管你肯定到底!”

  “知道了知道了。”纪天哲被扯得疼,赶紧掰开纪相沫的手指,一得机会立刻跑到陶阡身后,躲着喊:“我说的没错吗?你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差了!”

  “我——”纪相沫追到陶阡面前,作势脱掉鞋子要去教训这个臭小子,被陶阡拦了下来。

  “好了。”陶阡将纪相沫揽入怀里,笑着说:“别跟小孩子较劲。”

  “不!”纪相沫指着纪天哲:“我今天一定要打到你!”

  姑侄两个在陶阡身边环绕,你追他逃,不留一点喘息的机会。最后的结果是纪天哲不忍心纪相沫跑的又喘又累,站在那被纪相沫打了几下后背。

  不痛不痒。

  纪相沫被医院的护士叫去处理纪令山的住院事宜。留下在门口等候的陶阡和纪天哲。

  “你刚才的话很不对。”陶阡纠正纪天哲的话。

  纪天哲疑惑。

  “你姑姑不会围着我和乐乐转,她的世界里可不止是我们。毫不夸张的说,你比我们重要得多。”

  纪天哲低头抿笑,“我知道。但是我们的新生活已经到了,不能让她继续背着过往去生活了。我努力快点成长起来,想和小姑父一样成为她的依靠。”

  陶阡嘶了一声,“小姑父?”

  “对啊。”

  “以后改口,姑父就是姑父,加什么‘小’字。”陶阡一掌拍到纪天哲的后背上。

  相比于纪相沫的舍不得,陶阡的力气可是不轻,大有替纪相沫出气的意思。

  纪天哲捂着胸口,装作痛苦不堪:“我绝对有内伤。”

  陶阡不领情:“有内伤就去抢救,这是医院。”

  “……”纪天哲突然想无比和蔼亲切善良的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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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网恢恢,一切因果都要有个结局。

  韩茹、韩竣和赵彬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纪令山经受不住打击,重病一场。

  纪相沫欣然的接受了一切结果,欣慰的告慰奶奶在天之灵。

  五年后。

  纪天哲大学毕业还没来得及享受自己的毕业季,直接被纪相沫拽到纪氏基层开始打工人的一生。

  现在的纪氏总裁办公室充满生活气,曾文阳进入办公室向纪相沫报告纪天哲的入职情况。

  “我觉得,小纪总可以进入部门实习,做销售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曾文阳受纪天哲所托,过来给纪总说说好听的话,让他免于“苦力”。

  纪相沫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思考说:“我记得他大二的时候到纪氏的店面实习过吧。他的销售成绩可是一般。就这样直接进部门实习?我都怕不服众啊。”

  吴娇在一边看眼色,试探的说:“送去郑总呢?郑总不是一直负责度假村的销售吗?去那也许可以成长更快。”

  “吴总啊。”纪相沫看透吴娇的心思,“你们一个两个都被纪天哲给收买了吧。他去接手度假村的销售事务,是想走度假村陶总的后门,我会放人吗?”

  曾文阳和吴娇在心里默默为纪天哲祈祷。

  门被敲响,钟景走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气氛猜到了大家庇佑小纪总失败了。向纪相沫提醒:“纪总,时间到了。”

  纪相沫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可不是到了。今天是星期五,是她提前下班的时候。

  阳光第一小学的门口,接孩子的家长络绎不绝。

  纪相沫找了一处高一点的地方,踮脚看向校门里。五彩缤纷的校园里,一群小豆丁正叽叽喳喳的说话。人群中,一个背蓝色小书包挎红色小水壶的漂亮小女孩站在一边,独自插兜,尽享高傲。

  纪相沫一眼就看到与众不同的陶笑嫣,又开始犯愁。

  自己是个高傲的,陶阡又是个清冷的。

  本以为他们两个可以“负负得正”获得一个小甜妹,但是妹妹算是甜的,只是这甜的有些硌牙。这小家伙高冷等级可要比她还高。

  校门一开,陶笑嫣最后走出来,看到妈妈在门口等自己,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摇头:“无趣。”

  纪相沫摘掉墨镜,配合着演戏:“我们陶大小姐哪不高兴了?”

  “幼稚,都太幼稚了。”陶笑嫣一脸的婴儿肥配合老干部发言,反差感很搞笑。

  “我记得你上小学的第一天感觉还可以,这怎么才这几天就没意思了?”

  “哎——不如回家和我父亲大人一起下军棋有趣——”陶笑嫣正难过,一抬头看到不远处走来的身影,一下子乐了,“爸爸。”

  说着,小豆丁冲向那人。

  陶阡双手负后走过来,看到女儿跑过来,双手一展拎起她抱在怀里。

  “刚才愁眉苦脸的,被妈妈教育了?”陶阡问怀里的女儿。

  “我可不敢教育她。”纪相沫走过来抱住陶阡的手臂,“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一三五我来接乐乐放学?”

  陶阡一手抱着陶笑嫣,一手熟练的握紧纪相沫的手。

  “明天我去海外出差,一个人去没意思,所以多买了几张票。”

  “嗯?”

  “我们一起去玩玩。”

  纪相沫瞬间兴奋:“太好了!”

  “顺便。”陶阡顿了一下,满眼纪相沫,“祝我们明天,结婚六周年快乐。”

  纪相沫抿唇笑着,美滋滋的接受来自陶阡的爱。

  一家三口彼此依靠,迎着夕阳向前一步一步的走。

  纪相沫回头,看到十六岁的自己。

  她感谢生命里的一切痕迹,感谢自己义无反顾的选择。

  现在的她很满足,很开心。

  她想对未来的自己说,她会一直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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