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对面,街角的垃圾桶旁边儿,蹲着俩黑色的身影,面庞都被黑灰色的粉底给遮掩了一下,要不着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从唇边漏出来的一丢丢晶莹白色的牙齿成为了他们伪装的‘败笔’
已经有一指长头发的小和尚盛惑眼神儿滴溜溜的看着,那效果,堪比警局里面的旋风,括弧,最优警犬,也是他们警队的压手宝。
同样被拉来当垫背的的老狐狸凤啸忧揣揣手,张哇洛口的靠在小和尚的身上:“我说小和尚啊,为啥宣丫头的事儿你这么操心,那么多锄强扶弱的事儿,你都忙活不过来呢,居然还在这儿给小丫头抓色狼吗?忘了你是出家人了啊?”
“胡说,我已经和师傅说好了,人在尘世,便行尘世之事,既然都是尘世之事,又有什么多操心少操心的,我做好我能做的事儿就成了么。”
“小和尚,你看那妞儿怎么样?”
凤啸忧指着不远处一个走过来的夜归女人,对着小和尚问道。
小和尚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给了一句:“那干我何事!”
其言之凿凿,其语气之清淡冷漠,愣是噎的凤啸忧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那走过来的人确实是漂亮的紧,就算是刨除了妆化,和装扮,那也绝对是一个大长腿蜂腰的漂亮女人,再加上那婀娜的身子,怎么看都是很不错的。
再说盛惑,他依旧是严肃的盯梢,盯着那他怀疑的方向,再说宣斐禾,她极其正常不过的带着队员们出警去了,此时,警局里面留守的人还真不多,毕竟也是晚上么。
一阵香风由远及近,婀娜的女子眉头紧紧地蹙着:“真是晦气,怎么哪儿都有乞丐,脏死了。”女人白眼儿瞪了一眼蹲在垃圾桶旁边儿的俩男人,然后人嫌弃的扭着腰走了。被嫌弃的小和尚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被嫌弃。
倒是凤啸忧,看着那嫌弃的背影,他一声轻哼:“哼,还想要本大人的独家香品,还拿着一个不知所谓的故事来骗香品?真当老子好欺骗的呢。”凤啸忧一翻白眼儿,然后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大本子,在上面划掉了一个候选名字。
“骗子,骗子,还骗到了本座这儿,真不是个东西。”老狐狸碎碎念着,念叨到小和尚都觉得脑瓜子贼大,他伸手拍拍老狐狸:“老狐狸啊,败闹了啊,再闹,你们家小祖宗就该来挠你了。”
凤啸忧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那因为不配合被宣斐禾给挠了的几大条儿:“小和尚,你不该给你们家那祖宗负责任吗?好家伙的,这比闹猫还严重吧,甚至我都觉得我找不到媳妇儿,就是因为她给我这样挠的,影响到了旁人认为我是否单身。”
“单身?那我是不是可以和你家里的那漂亮的美胡娘说一声,她已经被抛弃了呢。”
看着小和尚那小人得志的坏笑,凤啸忧表示家里有悍妻,惹不起啊,惹不起。而且自家有小媳妇儿疼着,宠着,你这个单身狗,羡慕不来啊。
看着那明明是吃亏了,但是却在那儿炫耀自己幸福的老狐狸,盛惑莫名的觉得自己有那么点点儿的心塞。
“老狐狸,有媳妇儿真的舒服吗?哪怕是被罚跪搓衣板儿?”
“跪搓衣板儿算什么啊,傻小子,晚上能抱着媳妇儿睡,能有香香的媳妇儿亲着,腻着,睡着,甭说跪搓衣板儿,就是跪针尖儿都是幸福的有没有。”
“呸,也就你媳妇儿让你跪针尖儿,也不怕上刑。”
“谁说的上刑了,就本大王的这皮,什么针能扎的偷?那不过就是夫妻间的情趣儿。”老狐狸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不过我更好奇你啊,怎么,春心动了?”
春心动了吗?这问题,要是放在刚下山的时候,小和尚敢和问这个问题的人拼命,但是现在,他却有了另外的一个回答,那就是他确实是心动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睁眼闭眼都是她,甚至连那羞耻的事儿也不止一次梦见了,还都是和她。
“看来你是懂你的心了,小和尚,听前辈一句劝吧,修行修心,不是看你什么身份,也不是看你做了什么,而是看你的心,在加上,你别忘了,你已经是俗世之人了。从脱下袈裟,走下出山门的时候,你就不是山门中人了。所以,别错过了良缘。”
“我知道的。不过这事儿啊,还是要等我处理完了这件事儿再说,都抢人抢到了我的面前,这事儿就没完。”好么,终于是知道为啥这小子的眼神儿这么亮堂了,合计着这是警犬守护者自家的大骨头呢。
说道这个,凤啸忧就想起来另外的一件事儿:“小和尚,你的家人最近没少找你吧?”
“和我有什么关系,出生就把我给扔了,现在又来认我,凭什么?我命乃是了忌恩师给的,要不然,那一场大雪,就足以要了我的命了。”
听着小和尚的话,凤啸忧唇角带着一丝的苦笑:“你啊,还是单纯,不知道这对于有一些不要脸的人这些东西是没用的,人家就只能看见你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利益。根本就不会在意你会不会认他们,只要你听摆布就成了。”
“那他们就更加的错了,我怎么可能会听他们的摆布。”
“法律呢,据我所知,你并没有正规的领养手续,那就意味着,你还是和他们没有解除领养关系。”
“恩师”
“别怪我多事儿,之前我就查过你了,之前你后来那个弟弟可就已经把黑锅给你扣上了,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出家当和尚,人家可没有承认你是被遗弃的。”
“此事,就不得不说我师父当时的手法了,他再捡到我的时候,就已经报警和登报了,甚至连找到了亲生父母的时候,他们那避如蛇蝎,打死不承认的丑陋嘴脸,可都在警局和师傅哪里有存档的,甚至此次出来,师父怕我出事儿,为了让我小心吞噬我肉的鹰,特意还嘱咐过我,血脉亲缘单薄,莫要为了这个,伤害到了我亲爱的人。”
“了忌真敢和你这样说?”
“是啊,师父这人一直都是这样的,他说佛祖割肉喂鹰,鹰能从善,那是它有善根,而有些人,哪怕是连骨头都榨成油为给她吃,他也不一定会有善根,你也不一定会有善报,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毕竟就算是出家,那也是一个人,也有心,千疮百孔搁不住的。”
“你师父挺好,改天有空去找你师傅谈谈,呵护我心情。”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空儿,一个被黑气包裹的身影灵巧的窜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