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再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一个简单古朴的小吧台的后面,音响里始终单曲循环着这首很老很老的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首歌,成了我的寄托,告诉自己,不必孤单,有些人真的可以放下了,他们和自己毫无关系。
来到这陌生的城市已经有一年多了,终于也在这宁静的生活中平静了下来,在这个梦醒时分,属于女人的那一颗爱做梦大的心,已经清醒了。
清醒了,梦醒时分,却也发现自己走到如今已经一无所有。
当不爱你的你另觅喜欢去浓情蜜意;当爱你的人已经不在去守护了他的爱情,只剩下孤单单的自己一个人……
这个孤家寡人就是我。
我叫胭脂,真正的名字从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就决定放弃了,从新开始,从心开始,做一抹漂亮的胭脂。
当然了,这个决定也是和我的经历有关,我的人生是从前年开始改变的,八月十五中秋节,在这个人月两团圆的节日里,意外的堵住那已经定亲的男朋友和我的亲妹妹在我的家里我的床上滚床单。
何等的刺激,何等的令人难以接受。
听着那一句句的姐姐,姐姐我和姐夫是真心相爱的;那个说什么别怪心悦,我们只是情难自禁。
好一个情难自禁,好一个真心相爱,好啊,我成全你们。
像是一个逃难者一样,我成全了他们,踹了那个负心人,卖掉了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想和他过日子的房,带着卖房的钱,我踏上了离开这座城市的列车。把生活了三十三年的城市慢慢的抛诸脑后。
一座沿海的小城市,一个之前上网意外看到过很美很美的一个城市,在这里,本来要找一个旅店住的我意外的和旅店的老板聊天的时候,一个头脑发热,我居然花了卖房的钱买下来这座小旅馆,非常有农家风情的小店。
在确定了钱到账之后,店主老夫妻就拉上行李箱飞奔国外去找儿子女儿的了。
当夜深人静的夜里,我摸着那感觉还烫手的房本,我不止一次的问着自己,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但是心里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哪怕是失败,也要和那面断一个干净,这是最低线的原则。
四层楼高,在加上一个大院子,林林总总的花费之后我只剩下最后工作挣来的那时间的钱,在第N天没有客人之后,我突然很怀疑,这地方我真的可以挣得到钱吗?
没有和任何人说我去哪里,哪怕是和我又血缘关系的亲妹妹,又或者是那个男人,亦或者那个爱我的人,我和那里再无交集。开始我的新生。
旅店被我从原来的的温馨小旅店改名成为了不惑。
没有任何的开业仪式,只是放了一卦鞭炮,还是拜托隔壁的邻居帮忙的,剩下的就是宁静。
一天,没有客人;一周,没有客人;半个月,没有客人。
一直到现在,旅馆开业一年多了,也还只有那客人三五位,而这一年的时间,我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把从前在城市里养成的生物钟变成了现在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前繁忙的焦虑也没有了,夜夜好眠。
这家小旅店在这一年多的相处中,慢慢的改编成了我的风格。在周围店家买来的特色土布做的窗帘,镂空的窗子上摆放着一些野花绿植,那大大的院子里也被精致的修正过了,东西而分,一半菜地,一半池塘,池塘里不是荷花就是鱼,这里的鱼可不是那劳什子的小金鱼儿,我这里的,可都是之前出去钓来的鱼。也有邻居大娘家老汉钓来的,他们家光钓鱼,不爱吃鱼。
原木热闹的半人高的栏杆上还有那未完成的化作,每一样都是我亲手做的。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是这样的全能。
……………………
“胭脂,胭脂。”
邻居大姨的叫声把胡思乱想的我给惊醒。从单人床上坐起来随手拿起来一根笔把头发给挽起来,笑着走出了旅馆的柜台,走到院子里,隔着低矮的栅栏和那爽朗的女人“丹姨,什么事儿?”
女人手里拿着一大块西瓜,隔着放在了栅栏上“吃西瓜,你之前不是说要牛肉嘛,刚刚我们老汉说镇子里有人要办席,叫我们老汉去给杀牛,然后我们老汉说问问你要不要牛肉。”
“要啊,姨,牛大吗?大的话我多要点儿。”
“大着哩,你就放心吧,肯定有很多的剩余呢,一会儿过来哦,挑点儿好的肉,马上就宰了。”
“姨,牛头骨头和心啊筋儿之类的他们要吗?不要的话也给我呗?”
“好,他们只要肉。放心啦,让你好好儿挑,各种筋膜之类的都可以给你。”
“谢谢姨。”
女人爽朗的笑:“对了,你前两天不说说要做酸白菜和干菜的嘛,那个我给你找好了小白菜,给你讲价到两毛一斤,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这个女人,叫陈丹,家里是开肉铺的,老汉儿是镇上唯一的一个屠户,谁家有个红白喜事之类的都是来陈老汉这里订肉,现在陈老汉年纪大了,这个活儿则是他的女婿在做,这个女婿就是陈丹的爱人。之前据说,丹姨曾经有一个外号,叫做小一刀,要多少肉,只要你说,那一定不带差分量的,准着呢。只是后来,她爱人说什么终究是杀生的活儿,所以就不要她插手了。
女人说完了正事儿就要走,结果还没有走出去几步远,人呢就拍着脑门儿回来了:“看看我这个记性,胭脂啊,我们老汉儿还想问问你,能不能还借给大家用家具啊?之前镇子里有事儿,都是小饭馆的桌椅盘碗的他们给用的。
“能啊,您就直接来吗就是了,管饭就成。”
“一定啊,就咱们这条街前面的小广场摆席。”
怪不得老早的就有人在那儿搭棚子什么的呢。
正在说着话,一个小子窜了进来:“胭脂姐姐,胭脂姐姐,来客人了。”随着男孩儿的喊话,一个头发微长的男人也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