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挑食。”九渊微红了脸,微微将头侧到一边,掩饰自己的羞射和喜悦。
他知道,主妻不喜欢他开心的样子,否则就是她不开心。
“嗯。”竹柒确实没见过他有不爱吃的东西,平常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倒是她自己有很多不爱吃的。
唯独九渊煮的灵鱼十分美味可口,吃了几百年了也没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百年她修身养性,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还是这一百年她长大懂事了许多。
不管怎样。
从那悲伤里渐渐放下,无神的眼里也重新恢复些许神色,连话都比平时多了些,不骄不躁的模样,到让人无法想象她之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九渊,这好吃,你尝尝。”竹柒给他夹了一块炸酥鱼。
这让九渊脸颊更红了,低着头谢过之后就细嚼慢咽吃了起来。
明明前面在做的时候尝过,为何在主妻筷子这么一夹,变得那么可口美味了。
一顿饭下来,竹柒心情很好,坐在花田里躺在九渊大腿上,听着九渊给她讲这些年上面发生的趣事,不时应一声,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九渊很喜欢她心情好的时候腻歪在自己身边的感觉,他许久没见过她笑了,那个孩子出事后,她更是没再笑过。
如今这样虽然有些不安,都还是希望她天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然后那两个男人在一起了?”
“没有,最后都娶了一个不爱的女子。”
“哦!倒是挺像孤的。”
“我心仪主妻的。”
“……”
“孤知道。”
孤也不讨厌你。
入夜。
九渊看着房里没打算离开,也没打算回她自己的房间的少女,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今天的主妻是怎么了,总感觉变了一个人一般,哪里都透露着诡异。
“主妻?”九渊试探着问。
而竹柒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爬在榻上闭目养神。
许久才开口:“过来,孤留宿于此。”
惊吓总比惊喜多,九渊在痴迷也感觉到她的异常来。走过去担忧的给她把脉,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这个动作是多此一举,但是他还是做了。
发现除了之前的身体问题,没有多出别的来又不放心的又检查了一遍,故而开口道:“主妻,可是那里不舒服?”
竹柒并没有觉得自己身上那里不舒服,反而因为那个人说出来的话,让她抑郁那么久的心情,来这里都得消散,现在感觉心情很好。
她拉着九渊,有着霸王硬上弓的感觉,将拉到榻上,挥手将所有的灯光熄灭。
两个人面对面,鼻息轻颤都可以感觉到对方存在。
“主妻……”昏暗下,九渊的脸已经红的像煮熟的螃蟹,心脏砰砰直跳,似在期待什么。如果是主妻自愿的,那个人就没办法阻止了。
九渊和天道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竹柒关于这方面的知识给人封印起来了。或许那个人意不在此处,可能只是让她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却歪打正着,把别人的路给断了。
竹柒知道夫妻或者情侣可以一起睡,但不看电视,连手机都只是用来接电话的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该发生什么,应该要发生什么。
她觉得,她娶了九渊那么久都没有洞房,那么多年了,总不能视而不见,所以就留下了。
竹柒窝在九渊怀里,浅浅睡去,迷迷糊糊听见九渊喊自己,应了一声,又在他的怀里拱了拱,觉得安心就不在理会九渊有没有再说话。
九渊先是身体僵在哪里,后面看见她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但还是觉得很开心,这么多年第一次抱得美人归,也是第一次有了归属感。
翌日。
竹柒难得睡懒觉,起来的时候已经正午。九渊确是早早起来,让人将这里打扫了一遍。他们其实没有白天夜晚之分,只要是修炼闭关,眨眼就是几百上千年不吃不喝的。
要是不修炼,平时就打打坐,走过几周圈的也花不了什么时间。他们寿命长,时间只是一个数字,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变相来说,他们就是长生不死。
所以晚上时候该睡着睡觉,该去玩的去玩。
九渊是一个好性子的,不怎么串门,只要主妻不找他,他就在自己岛屿上喝喝茶、酿酿酒、养养花、养养宠物灵兽,可以说是一个逍遥神。
每一个主神都有自己的岛屿,每个人的地界都不同,不会因为地盘打架,到了一道的修为就可以去天道那里领位面,虚无那么大,那些星星点点,都是他们的位面,神那么多,没必要你打完杀的,天道管理的就是和平,法则。
可是天道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生了一个不讲理的。
竹柒起来的时候,看见九渊在忙里忙外的,忽而觉得这样也挺好的。随即她就打消这个念头,她还有事情做。
九渊见她醒来,放下手里的花枝,有些腼腆着走过去,打算伺候她洗漱。
竹柒有些不想起床,她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住,出生开始就是。连父君的面都是她五百岁的时候才看见的,同时看见了那个人。
这要是除了大婚那天晚上,这还是她印象里第一次和人睡觉,她就是自己睡,每天过得冷冷清清的,十分无趣乏味。
她十分喜欢这样的感觉,见九渊过来,又抱着人翻身睡了过去。九渊受宠若惊,因为她们是神,不吃饭也不会感觉饿,所以很享受的抱着心爱之人睡了过去。
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他也十分满足。
有些东西不会就要教。
两个人住在这里过了几日,竹柒除了打坐,平时就是等九渊给她投食。
得知自己女儿小嘴都不会亲的时候,差点没骂自己老友不东西,后来想想,本来就不是东西后,让人给女儿送了几本书,还有视频教学过去。
竹柒看得那是一个懵昂,原来自己这些天都白过了?
不过她看得不太舒服,只感觉恶心,随即一把火全烧了,她这个人就是坏的。烧了就烧了,转头就让人把作案工具带就灰烬一齐送回她老爹哪里。
他老爹看见,倒没说什么,毕竟他也不看那些东西。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女儿越发脾气不好。
九渊只知道君长送了东西过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又听说主妻把东西烧了,以为她又和君长吵架了,连忙过来看。可他急急忙忙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本来应该砸东西大闹的主妻,在秋千椅上睡着了。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漏下来,在地上铺洒出一片斑驳发亮,几缕打在她的白衣上,隐隐给他一种沐浴月光里高洁纯静的感觉。
一时间,他被她迷住了眼,痴痴站在那里。那种近在咫尺,却摸不到,碰不到那种感觉又爬满了他的心头。
“你看着孤作何?”
玉珠落盘,清冷孤傲的声音将九渊在怔愣中拉了回来,一回神,就看见进在咫尺那一张他心心念念的小脸,痴迷过后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自己这个动作不会是想等主妻做什么无礼的事情吧?
九渊现在半蹲在竹柒的秋千前面,身体轻斜,一副要做却被抓抱的模样,十分尴尬,慌乱后退。却给竹柒拉住衣襟,那个清冷的声音再次响:“做了坏事紧要跑?嗯?”
“主……主妻,我……”九渊懊恼自己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想法,现在给抓包,主妻一定生气,说不定会一气之下和……
“唔!”他还没有想中大鼓完,薄唇就去咬住。
对是咬。
竹柒记忆力好,刚刚看过的东西现在都记得,她按着描写的数条中选了一条通俗易懂的。
九渊差点没飞起来,反手将被动化为主动,虽然他也是生疏,好在有上次时间倒流那次的经验,总是比这个完全忘记的要有经验。
竹柒就像一个受教的学生,被九渊带着跑。
岛屿之上,虚无之间。
一双记载世间万物的眸子缓缓睁开。眼里透露出远古气息,让他更是神秘莫测,不可估量。
而就是这样一双众神敬仰、无惧,含着远古气息的眸子,此刻正在透过虚无,穿过星辰大海,在一个被粉色的云渐渐包裹起来的位面,满眼的八卦。
忽然,这人眉间一挑,只见空间抖动了一下,一个隐藏在黑色斗篷的人缓缓向他这个地方走来,隐约间斗篷下还可见一抹血红的颜色。
“阎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虚空里,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并没有显身,嘴里也是说着调侃的话语,像是多年不见的朋友,“本君今日无暇与你下棋,下还是改日在切磋。”
黑斗篷的男人抬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马上说,只是通身的冷气每行一步,整个空间都在被一层冰笼罩,整个空间在他缓缓靠近,冷得像一个寒冰雪地,冻入骨髓。
“道君好生雅兴!”阴冷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这个虚无飘渺的空间四周响起,分不清方向,寻不到出处。
“阎君此话从何说起?”被成为道君的是天道,听斗篷男人的话,似听不懂般装模作样假惺惺开口。
天道和面前这个斗篷男人都是两界的天地供主,是这个世界存在最久的两个人物。
“老不死的,你少在本君这里嬉皮笑脸。”一如既往阴冷的声音,却多了几分异样和微不可查怒气。随即又恢复阴冷,“偷看自己女儿与人苟且,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神一辈子只能来本君这里一次,还是见不到本君哪种,本君何惧?议论天道,他们是活腻了,觉得这个世界不值得,所以想去你那里走走。”道君在阎君面前一道没有现象,笑呵呵的,十分不正经。
阎君侧头看了一眼被粉色云雾包裹的万物生岛屿,表情一如既往淡淡的,还没有前面和道君聊天时的情绪来的起伏。
“此话在理,但本君能来,何时皆可。”
阎君,与天道不同。天道属于虚无,神都归他管。阎君则是阴界供主,管理的是生杀大权,连神都要畏惧他,因为在成神之前是要厉劫的,全部是在去他的地盘,毕竟上面只有神。
但成之后也是还要要历劫的,有些运气好,也不过在谁的位面上渡过小劫,但有些运气特别差的劫,不小心落到阎君的地界,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没有个数千年,轮回数次,根本过不了那个劫。有些甚至直接陨落在途中,魂飞魄散。
阎君管理的地界,又许多事人间熟知的地界。例如修仙界、末日界、魔法界……
除了人类,这些人修到一定高度就称为神,就会被天道的法则引来这里。
神的陨落,这也不是阎王的手笔,只是落在他地界的基本都是生死劫,多为苦劫,情劫。这样的劫本来就是不好过多,一不留神就是万丈深渊。阎王本来不理这些,有时候甚至不喜欢他们来扰乱自己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