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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女主她不是人 墨子非墨子 3927 2024-07-06 17:46

  九烨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看着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的家里,看着今天竹柒躺在血泊的地方,你哪里已经被清理干净,还是和平时一样一尘不染。

  可他还是闻到浓重血腥味,几度让站不稳。

  他不晕血,甚至当年拿刀去打过群架。可看见小东西的血,他只感觉头晕目眩,天地摇晃。

  “叮——”

  九烨今天出门没有带手机,现在一进门就听见手机在向,他微回了一下神抬脚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

  小东西:【孤无事了,明日回去。】

  看见上面的备注和内容,九烨烦躁不安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微微放下了一些,完全忘记了在医院时候不愉快的事情,一心只在’明日回去‘的四个字上。

  喜悦、开心、幸福,有一种在家里等妻子归家的感觉。

  【好,我等你。】回复了信息,吃了一些东西,想起今天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在健身是锻炼了一会,转身就去了地下室。

  昨天出来的时候,竹柒给他做是指纹识别,他进去轻而易举。有了竹柒的受伤,他无能为力的样子,更加拼命第认那些药材。

  在一遍遍重复去阅读那些书的时候,九烨突然发现,昨天晚上自己错的多离谱,一百种药材,他一半都没有放对,难怪小东西那么生气。

  发现是自己的问题,九烨更加拼命而不知疲惫。

  那一股执拗的劲,就像他刚把你竹柒接到这里的时候,为了不在挨饿受冻,他拼命去学那些难懂的书,三岁小孩看不懂的文字。

  古堡。

  竹柒放下手机,看着镜子里苍白脸色的自己,又开始有些恍惚,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本体一天没有找到,她的时间就一天比一天少,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精神也是如初。

  阎君此刻站在书案前,骨节分明的手持着一只暗红色的鎏金毛笔在一卷轴上勾勾画画,不是抬眼看上一眼竹柒,在最后一笔落下,卷轴闪了一下,那只暗红色的毛笔也在这一闪下应声而断。

  听见声音,竹柒木木地转头看着阎君,她有些无力地走了过去,在卷轴上看了一眼,上面画的是自己的背影。

  “素衣千发,对镜自照,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即使是孤,也忍不住想看看,画中的人儿转过身来到底是何种绝色。”

  阎君摸了摸她的脑袋,开口说道:“我们的容貌是画不出的。”挥手将画浮在半空中,随而消失,“小东西,本君从来不忍将让你人的。”

  “本君不知此画会去何,小东西,你哪回了本体,你要将本君今天的话带到。”

  “时过万千,真真假假,不处于一幅皮囊。如要改变,必要诛之。”

  “善非善,恶非恶,一念之间,好自为之。”

  竹柒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台手摸着自己的脸,身体靠在书桌上,有些虚弱地开口:“孤不得没了这个皮囊,这是孤留住夫君的东西。”

  阎君心疼地将人抱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好难受,许久才无力说了一句:“小东西,希望本君我们没有刀兵相见的那日,本君不会手下留情的。”

  “小东西要是不想败在本君手里,你要好好修炼。莫走什么歪路,知道么。”

  “孤说,夫君真的是为了孤这个皮囊?”竹柒闻阎君身上独有的味道,心里酸酸的。忽然她就发现,他们其实都可以未来要发生的事情,可都没有说出来。

  “任何这样问?”阎君低头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孤活了许久了,许多事情看得开,有些则是不想看。”竹柒幽幽地开口:“孤常常想,那日孤不在时孤了,没有这样的家世,没有这样身份,没有这样的容貌、身段,如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夫君能否在数个小世界里,一眼找到孤,与孤说,本君来娶你了。”

  “小东西,那样的话,你就不会认识本君,本君更是不可能娶你。”阎君好笑看着她,祂是阎君,祂是供主,祂是神,祂怎么可能娶一个人类呢?祂不能的啊!

  在说一个人类是靠不住祂的恩惠,甚至连靠近也不得,和谈嫁娶之说。

  竹柒苦笑,意料之中的回答。她爱的这个男,就是这样不讲情面:“真是无趣。”

  “孤乏了,歇息去。”

  阎君将人抱起来,向那一张用黑纱、黑被、被单,欧式的床走去,这里说着:“怎么又不开心了?”

  “见阎君不找孤,孤自然会不开心。”竹柒声音蔫蔫的。

  阎君见他因为这事,好笑地说着:“本君如今有小东西,便不去想她人。”

  “以前本君不管,往后的小东西,本君管。”

  “是嘛……”竹柒低低开口,说了一句:“下辈子,夫君要是没有早早找到孤,孤就会嫁余他人,草草一生。”

  “你真的是调皮!”阎君没有理会她的胡闹,没好气说了她的一句,转而道:“本君只会接你,不会娶多一个妻子。”

  “你说的……只丧侣,不是么。”阎君叹了一口气,难得心动,便一生一心动吧。

  “不是快了么?”竹柒冷淡地开口:“孤已经散了,不是么?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

  阎君敲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说道:“那你快一些,本君带你离开。”

  “你都吐血那么多次了,其实可以不用管那个人类的,何时,本君都会保你。”

  “虽然不是本体,无伤大雅,本君却是看不得。”

  “少说这些话。”竹柒被阎君放到床上,她翻了一个身,扒在被子里,指着头看着退衣的阎君,“你看不得,你以前还欺负孤?又摔又打的,少么?”

  阎君在拉宽大袖子的手一顿,随即继续将身上的袍子退下,一边将袍子挂在架子上,一边拿架子上的袍子披在自己身上,佯装无意开口:“在怨孤?”

  “没有。”竹柒翻了一个身,平躺着看向黑漆漆的纱缎,一手附在双眼起,唇角勾笑调侃开口:“孤真怀念和你吵架哪会。”

  阎君穿好袍子撩开被子,坐了上去,靠在枕头上。竹柒的没有放开眼前的手,只是用另外一只手放在阎君拿苍白的的手,阎君感觉到妻子手尖的冰冷,心头一紧,反手捂住。

  自己身体带了寒气,虽然是分身,寒气没有拿渗入,但身体还是冷的。可如今……妻子的手还要比自己的冷,哪里不能让祂心中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去将九渊那个家伙手刃掉,好解解心头只恨。

  “等你本体回来在吵,你这个身体受不得气。”

  “还是想吵架,怎么办?”竹柒轻笑说开,只记得自己这个丈夫十分可爱,还给出解决方案。一般情况不是应该说,我宠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和你吵架?

  “你听话些,本体回来,本君送你一份大礼。”阎君不知道竹柒心里的小九九,一只手抚恤她身上寒冷的气息,视线落在她微微勾起的唇角手,只觉得以前是笨,一无是处。现在倒是聪明了,聊天也在一个频道上,只是这个心机,还是一点没有长,哄哄就什么事都忘了。

  “什么大礼,这样神秘?”竹柒放开眼前的手,一机灵坐起来,脸露开心的神情。一切的反应,就像阎君意料的一样,活灵活现。

  “你惦记了许久的。”阎君见她露出和意料之中的模样,卖起了关子。

  竹柒不疑有他,躺了回去,只是这一次头枕在阎君大腿上,闭上了眼睛。

  “小东西,本君想问你,初见本君时,你为何不怕本君?开口就要嫁与本君?”阎君知道她没有什么睡衣,找了一个话题问她。

  看着无意,实则在阎君心里盘旋了许久。

  竹柒的唇间的弧度在听见阎君的话,显然的一僵。

  祂是供主,在还没有看见天道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至上还有两个和她身份一样的人,一个就是她的父君,天道;一个是和天道共生的,阎帝,管理生死之主。

  还没有懂事,这两位供主的故事她就开听。

  她小,又是供主,又在和平的时候出生,她不知道什么是厉害。

  她只听说,阎帝有一头能牵动世间万物的银发,在开口自己的一头黑发,她小而无知,只是觉得那样好看,所以就喜欢。

  正好,那次见父君,正好阎君也在,正好阎君的头发散了一地在后面,正好那时候的她只喜欢阎君的银发,正好她那个时候修为低看不见他的容貌……

  以前的年少无知,都在为那时候的正好买单。

  后来,执着那一头头发,却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真就非祂不可。

  娶了,嫁了。

  更加不甘了。

  直至后来,小君都赔了进去。

  这又让她更加不甘,所以又更不舍得,所以真就痴迷上了。

  即使祂那般!自己也受着,只因为她真的爱祂。

  如今一切都变了,她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只知道,她爱的祂已经变了。

  温柔了许多,也疼爱了许多。

  一切都在变好,一切又像在变坏。

  谎话连篇的她,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

  她说:“因为孤对夫君一见钟情,私负一生……”

  “嗯。”祂应。

  她怔了怔,转而睁开眼睛,窸窸窣窣爬起来,坐在阎君身前双手挂在祂的脖子上,挑这那双没有情绪的眸子,轻声音开口:“要不要?”

  阎君被她问得怔了怔,随即耳机有些泛红,没好气训斥地开口,“靠这个吸取本君的灵气,你真的是!”

  “可我们是夫妻啊……夫君也不忍心孤身体冰冷,如同一个死人不是?”竹柒狡辩着,先是看见阎君泛红的耳根,还有磕得自己大腿发疼的……

  “会上瘾上,本君不得纵容………唔……”

  “口是心非,手!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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