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被小丫鬟扶着,在书房的门口儿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冷冷的问着里面。
“老爷,在里面吗?”
“老爷?”
一连叫了三四声,但是却依旧是没有人过来开门,大夫人张氏眉头彻底的皱了起来,转头看想着院子里指挥着小丫鬟们打扫卫生的管家,声音冷冷的在那儿对着管家叫着“张管家,过来,给本夫人把门踹开。”
张管家是大夫人带过来的陪嫁,整间宅子,与其说是刘家的,但是里面的人,绝大多数的却都是张家的心腹,都是张大夫人带过来的陪嫁,都是绝对的张家之人。所以,刘大安在这间宅子里,并没有什么话语权,这也是为什么刘大安底气如此不足,连一个通房都不敢和大夫人提。尤其是这个丫鬟还是大夫人带过来的。
随着砰的一声,书房的连扇门被踹开了,露出来了里面的场景。
大夫人只是看了一眼,人就捂着嘴巴退了出去。
此时,里面的场景很是迷乱,失踪的丫鬟语月衣衫全褪,只剩下一件肚兜儿,带子还是解开的,而刘大安,上衣到还是穿在身上也算整齐,可是裤子却已经扔在了地上,下面一件儿不留。榻子上的被褥更是褶皱不堪。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是发生了什么,大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手指重重的捏着探月的手。人哆哆嗦嗦的大口喘气,“管家,给我把人泼醒。”
管家有点儿不太敢,虽然大夫人当家,但是却也十分的尊重老爷,也很是护短儿,这,管家也是有点儿的迟疑。“夫人,那是老爷。”
“泼。”格外阴冷的一声命令,管家就命人端来了一盆冷水,对着床上的两个人泼了过去,只是泼的时候还是小心的避开了刘大安,主要的泼向了裸着的语月。
“放肆。”
“嗯。。。老爷。。。”
两声同时响起来,大夫人冷声一声,人坐在了小丫鬟搬来的凳子在门口儿,不可说失望的看着里面你的人,平时自己总是认为自己很幸福的,虽然都说自己是母老虎,但是,夫君尊重,家里没有别的宅子的那种糟心和肮脏,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家里不是没有,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大夫人想起来了,想起来近一两年来,经常夜里起来的时候,语月便不再屋子里面,以前以为她是去了厕所,或者是睡不着,在外面透透气儿,结果没想到啊,看着简单可爱,护主的小丫头,居然是勾搭了主子,去行那个苟且之事。大夫人无奈的叹口气,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啊。大夫人这样的想着,眼睛就直直的,死死地盯住了榻子上的那对儿正想要穿上衣服的两个人,可是衣服都彻底的湿了,这冷天冷地的,那还能穿。
老爷到还好,这是书房,总能有那么一两身的衣服备着。语月儿可就完了,什么都没有,想要出去,甚至都不敢,只能用湿漉漉的被子遮挡住自己的大好春光。
“老爷说的真好,确实是放肆啊。总有这些个贱婢,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犯贱一般的以为爬上了主子的床,以为可以靠着犯贱就可以翻身做主人。”
在大夫人的讽刺中,刘大安穿好了有衣服,而那个小贱人正在那儿伸手拽住了刘大安的衣摆,求助的看向了刘大安。“老爷,求求您了,救救奴婢吧。您说的要抬了奴婢啊。奴婢和肚子里的娃儿可是老爷您的种儿啊。求求您了。”
大夫人更是横眉冷目,眼底划过了一抹受伤。但却还是拿出来了大夫人的气派。“管家,给本夫人叫郎中过来。”
“是。”管家应了一声,然后就快速的走了出去,吩咐着外面的小厮去跑腿儿。
瘦瘦巴巴留着山羊胡儿的老郎中一脸凝重的给把着脉,把完了脉,人慢悠悠的收拾着布巾子,擦着手:“刘夫人,室内女子已经有孕三月有余。”
“管家,给个大红封。”
郎中道着谢,跟着管家出去了,大宅门的这种肮脏事儿,太多了,所以他也知道,在这里面,千万别好奇,做好了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该闭嘴就闭嘴,要是话多了的话,可活不长。
赶走了外人,屋子里就只剩下大夫人老爷和管家,以及正在榻子上委屈的落泪的语月。“老爷,既然你喜欢,为何不和妾身说啊,妾身还能藏着掖着,不给老爷怎滴?何必等到这个时候被妾身发现,这个时候,您把妾身这个大妇放于何地。”
刘大安耳旁听着榻子上委屈的落泪的丫鬟语月,那可是自己的小心肝儿啊,会撒娇,会妩媚,长得漂亮,人还年轻。可不年轻好看呢,大房的夫人已经四十有二了,孩子都已经上学堂了,大夫人已经老了,自然比不过年龄刚刚十八年华的语月,再加上大夫人那个强硬的性子。温香软玉自然更得男人的心。
看着老爷的迟疑,张氏冷笑了一声。人站了起来,只是此时,张氏已经平静了,眼神儿再无波澜。“老爷,咱们家因为一些瓜葛,确实是不能分开,我想老爷也不想分开。那就这样吧,就当是您当妾身善妒,容不了吧。从今开始,宅子分开东西,妾身以及住妾身的西宅,东宅便给了老爷和您的新欢了。咱们井水河水,还是分开的好。”
大夫人话音说完,床上的语月便踉跄的下了床,手抓住了大夫人的衣摆,“大夫人,奴婢知道您恨奴婢,但是请您别怪罪老爷,您二位主子因为奴婢鸳鸯纷飞,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就让奴婢以死谢罪吧。”语月手紧紧地抓着,嘴上这样的说着,可是人却无半点儿动作。
语月没有动作,可是刘大安大男人的尊严却是升上来了,被欺压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小心肝儿如此啊。立刻就不干了,过去伸手扶起来语月:“夫人,你我情分如何,相处如何,都清楚。语月,我是看上了,但只是一个玩意儿而已,还”
大夫人冷笑一声:“玩意儿。你的小心肝儿可不这么认为的的。还是好自为之吧,今年妾身就自己回京了。不劳烦老爷陪着了。”大夫人冷笑一声,走出了书房。
随着大夫人走的还有那满满的整院子的仆人。诺大的城主府,仅仅只在一个早晨,就已经东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