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窗外一阵窸窣作响,不久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窜了过去。贺兰月立时警觉起来,巴雅的身影在黑衣人飞身而过的同时追了出去。巴敏抽出随身携带的双刀靠向贺兰月,屋顶越来越多窸窣微妙的响声。根据猜测贺兰月直觉云雀楼正被一群黑衣人包围。
云雀楼外一群黑衣人正小心翼翼地靠向贺兰月所在的位置,一阵微风掠过吹响了檐角的风铃。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诡异。
巴雅紧追不舍,黑衣人只是一味地飞身闪躲却不与之缠斗。巴雅察觉事有蹊跷,怕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待要折身返回却又被后面赶来的三名黑衣人包围,几番纠缠,巴雅看出对方便不想取她的性命,他们的目的单纯是想将她拖困在此。那么显而易见的是,黑衣人的目标是女侯贺兰月无疑。得出结论的巴雅不免急躁难耐,奈何黑衣人个个武艺高强,实难脱困。
同样的巴敏也被几名黑衣人缠在阵中不得脱身。云雀楼内独留贺兰月一人,她警惕地盯着四周,双手负后紧紧抓着双刀的刀柄随时准备应战。可她等了很久,也不见有黑衣人闯入的身影。
正在她疑惑的档口,一阵眩晕感不期然袭来,她由自感觉不妙,可为时已晚,她全身无力的倒了下去。就在她快要倒向地面时,一个黑衣人猛然窜出及时接住了她柔软的身躯,她迷迷糊糊中不知被人扛往何处。
待她醒来只感觉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她试着挪动了下身体,四肢还是软棉无力,半点也使不上劲儿。但根据身下棉软丝滑的质感判断,她极有可能被放在一张滑软的床上。鼻尖充斥着一股安神香特有的淡淡的甜香,寻着黑暗望去,朦朦胧胧中纱幔模糊飘渺的影子随着过堂风晃动着。
周围及其安静,唯有平稳的呼吸声由自在耳畔中响起。贺兰月认真地聆听着,徒然她再次警觉起来。耳畔中响起的平稳呼吸声略显粗重且与她的呼吸频率完全不同步。那么这就证明此刻她的身旁还有一个不速之客。这人到底是谁,或者说到底是谁无耻地将她虏来此处。
“月儿。”身旁一声低低迷糊的轻唤传了来。贺兰月身躯僵直,冷汗直冒,单纯听声音她便可以断定身旁人之人的身份无疑。萧穆此刻睡得深沉,身上醉意未消,梦中的他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梦中的贺兰月娇羞地看着自己,模样不但可人,更加醉人。
梦中的萧穆惬意及了,美人在怀,远离朝堂,一切不都是他平日里所愿所想的。他翻了个身,手便触碰到了身旁矫软的身躯。情不自禁之下,便抱了上去。贺兰月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四肢依旧动弹不得,萧穆庞大的身躯,如铁般的臂膀牢牢将她锁在怀中。贺兰月心灰意冷,心中恨意滔天。就连对萧穆仅存的半点内疚也荡然无存。
梦中的萧穆美人在怀,鼻尖充斥着贺兰月独有的味道。那股味道是那么的真实,手里的触感更加逼真令人沉醉。一切似真似假的感觉逼迫着他,梦中的萧穆不在约束自己的内心,他干脆俯身而上…
次日已是日上三竿,萧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备感自在。昨夜的梦实在太过真实,睁开惺忪的眼眸身旁空空荡荡实无一人。不可能,怎么会?他疑惑地掀开锦被将床榻上的每一个角落都细细检查了一边,身旁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更加令人震惊的是传单上的那一抹红,实实在在地说明了一切。
昨夜与他在一起之人分明就是他的月儿,她的声音她的味道都是那么地真实。想想又不太可能,他的月儿如何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他的榻上。纵然百思不得其解,然能有这么一次令人难忘的回忆,不论对方是谁都不那么重要。毕竟他的印象永远只保留着月儿的身影。
王忠一夜忐忑不安,直到次日清晨看见一切恢复如常的萧穆,甚至比之前更加意气风发了。房内早已没了贺兰月的身影,想必是她手脚恢复知觉后便自行离开了吧。昨夜他应了张良的下下之策,将贺兰月虏来以慰君上之心。本以为今日将会是他的死期,然君上却之字未提昨晚的事,难道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王忠孤疑,但从君上喜上眉梢的样子看又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然君上房内的确没了贺兰月的身影。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着实令人匪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