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言将目光转回盯着月儿,突然一笑说道:“我记得月儿的,只是刚刚做了梦,一下子不记得我是谁了。这会儿想起来我是阿言了。”
月儿听到这,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也安心了些,赵睿言见她眼泪噗嗤噗嗤的往下滴,忙伸手给她擦拭:“月儿莫哭。”
月儿拦住他的手,问道:“你可好些了,脑袋还痛不痛?”
赵睿言摇摇头问道:“我想起来了,月儿落水了,你有没有受伤,痛不痛,若是痛阿言给你呼呼。”
月儿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端过药来说道:“我没事,先乖乖把药喝了,阿娘灶上还给你温着你爱喝的粥呢。”
赵睿言接过碗,皱着眉将药一饮而尽,月儿给他擦了擦嘴角,让他躺着等着,自己出来屋去端粥。
沈父沈母和沈灏三人听说赵睿言醒了,进屋问了好一番,确定他没事了便由着月儿给他喂些米粥。
几日后,沈母在内屋做着绣活,对旁边的沈父说道:“说来也奇怪,当日我看那李秀才的样子,还以为第二日王媒婆就要过来说亲事呢,怎的过了这么久还不见影儿,我虽也不喜他们,但李家到底是姑娘,若是我们先去王媒婆家提这事,岂不是让他们难做。”
沈父喝了口茶说道:“再等等吧,好在月儿和阿言没什么大事。”
沈母叹了口气。“咚咚咚”,沈父嘴里说着:“约莫又是郑言过来了,这些日子他每天来送只兔子,难怪灏儿说去山上打猎都没见到兔子的影呢。”,身子往外侧去,看着沈灏去开了门。
果然,又是提着兔子的郑言,当日郑言将赵睿言背回来,又连着这些日子天天来送兔子,一来二去的,跟沈灏他们也是玩的近了些。
最初送来时沈父也是推辞不要,郑言直接将兔子丢下就跑回家去,让沈灏送去,他又送来,沈父怕这样送来送去,让别人看到说的不好听,便也收下了,每次就从家里拿些别的东西让他带回去,这也不算占了别人的便宜了。
郑言一进屋就凑到月儿的旁边,月儿此时正在院内练着字,他凑过来惊喜似的说道:“月凝姑娘的字一日比一日写的好。”
月儿笑眯眯的问道:“真的?”
郑言见月儿这般笑着问他,心里微微一震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赵睿言本在院内把玩着自己的木剑,见二人相谈甚欢,心里有些生气,快步走到郑言面前,将他和月儿隔开,郑言伸出手准备去摸他的脑袋嘴里说着:“阿言乖,去旁边玩去。”
赵睿言一把打开他的手,瞪着他,郑言一时间竟被这眼神盯的有些害怕,便将目光移到沈灏旁边,同他交谈了起来。
赵睿言将自己的木凳移到月儿旁边,紧紧的依偎着他。
几人在院内玩儿了会儿郑言便说家中有事便起身告辞,沈灏送走他关上门坐下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口扑通一声,沈灏疑惑,以为是郑言又回来了,心里奇怪他有什么事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只见青袍男子倒在门前,那男子便是宋安。
沈灏见此人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便唤了沈父过来,路过院子时宋安微不可见的瞟了眼正在院内把玩着木剑的赵睿言。
沈父二人将宋安扶到屋内坐下,月儿也跟着进了内屋,又给他倒了杯水他颤巍巍的接过水杯急切的喝着,喝完一杯月儿又给他添上,如此喝了三四杯他才缓过来。
沈母去厨房给他拿了两个馒头,宋安连忙道谢,沈父问他来此原因,只见宋安眼睛发红并未说话,众人见此也知晓是个有苦说不出的便也没多问。
这时赵睿言见月儿进了内屋许久没出来,也起身去往内屋,宋安正在内屋啃着馒头,见赵睿言进来,一脸不可置信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沈灏忙上前扶着,他扑通一声跪下喊着:“公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众人听了这话也是一脸震惊愣住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