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国的夜市还算繁华,各种美食应有尽有,看的清菡和兮颜“口水飞流三千尺”呀。
二人不吭不响,悄咪咪的就买了一堆吃食,边吃边走,享受着晚后的温度,这才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箫槐安和楚慕亭也没有闲下来,前面俩姑娘只管买,他俩就在后面撵着付账。尤其是在面对清菡买的东西时,那就成了抢着付,要不是俩人都财大气粗,还真是不好对付。
走着走着,清菡就被前面围着的一群人给勾了过去,她带着所有人一起挤了进去,发现这是在玩游戏呢!夫妻二人分别把一条腿绑在一起,越过重重木桩障碍,到终点把吊在最上面的葡萄咬下来就算赢。谁跑的最快,最先到达终点的奖赏游湖一圈。
看着就很有意思,清菡忍不住跃跃一试,拉着槐安就要报名。楚慕亭也毫不示弱,绝不能让清菡看低他。因此,他也拉住箫兮颜,冒充夫妻去比试。
天知道在楚慕亭拉住箫兮颜那一瞬间,兮颜的心都快飞到九重天上了,而且还是楚慕亭自愿说和她是夫妻。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就在她稀里糊涂之际,楚慕亭已经把她拉到了赛场上,为她绑好了绳子。
楚慕亭一个刀子眼看了过去,就看见箫槐安和清菡紧紧牵在一起的手,甚是刺眼。他一气,把脸转了过去。
一共有五对夫妻参加比赛,待一声锣响之后,所有人都向前冲。不过,太快也快不过这两个练武之人。来回绕着一个又一个木桩子,二人不分上下,难分伯仲。
只是,这个游戏不是考武力值的,而是考夫妻之间的默契。清菡和槐安自然不在话下,从小一起长大,早就养成了无人能敌的默契。
相反的另一边,楚慕亭和箫兮颜也没见过几次面,默契程度就很差了。就算有楚慕亭一直夹着兮颜跑,可兮颜根本跟不上楚慕亭的速度,老是和他做相反的动作。很快,楚慕亭就被箫槐安抄了老远。
其实槐安是跟着清菡的步子走的,只是二人心有灵犀,总能在同一时间做出相同的动作,自然是快了不少。
不出片刻,二人就到达了终点。槐安立马搂住清菡的,带她飞了上去,咬下了悬挂在梁木上的葡萄。
“当——”的一声,锣响声起,比赛停止,槐安清菡赢了比赛。而被甩了老远的楚慕亭,还在和箫兮颜纠结该迈哪条腿。
对于输赢,楚慕亭向来是不在意的。只是,他不甘输给箫槐安,也不想在清菡面前丢脸。
真不知道他刚刚抽什么疯了,居然脑子一热,要来参加这种无聊的东西!
可眼瞅着槐安和清菡上了一个篷篷船,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咬牙,反正他任性多回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楚慕亭也买了船票,带着箫兮颜上了另外一艘船。单纯的箫兮颜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权当以为这是楚慕亭在为她做的,
她坐在船里,忍不住偷笑着,娇羞的说:“慕亭殿下,输就输了吧,你不用有所内疚,还特意带我来划船。”
“什么?”楚慕亭刚刚注意力一直都在清菡身上,没有注意到兮颜说了什么。
兮颜小脸一红,连忙摇了摇头。她可不想再重复一遍,那样就显得太不矜持了。
楚慕亭也没有追问,而是目光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那条船上,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们什么买时候的荷灯,居然都没有发觉!
也就只有楚慕亭这样的粗大条才不会发现,这是在河边买的。
难得清菡能玩的这么尽兴,槐安自然是会把有趣的东西都备出来,为博美人一笑。
清菡点燃花灯,和槐安共同放走了一只。荷灯随波逐流,越飘越远。
“但愿,我们每个人都能得偿所愿。”清菡不禁喃喃自语着。
槐安把清菡搂了过来,蹭上她的脸颊,也看着荷灯消失的方向,说道:“会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他和清菡,也会好一辈子的。
上了岸后,他们也不等楚慕亭和箫兮颜,就去别处游玩了,反正见他俩正划得尽兴,又何必打扰他们的雅致呢。
清菡来到一处卖糖葫芦的地方,本想要几串,可偏偏糖葫芦卖完了,还得等卖主做好。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和槐安一起在这里等候了。
只是,等着等着,就等来了不速之人。
“呦,这不是三妹吗,怎么也来逛夜市了?”凌初夏从一旁走过来,那风骚样子,真是想让人把她头拧下来。
其他不说,单是这个称呼就让清菡作呕,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她称自己为三妹。
只是清菡依旧不慌不忙,从容的说道:“这夜市又不是你开的,我为什么不能来!”
她凌清菡一向不会顺水推舟,也跟着一块儿称呼她为大姐。
跟着凌初夏一块儿前来的还有凌雪,许是她年轻气盛,眼里倒是桀骜不驯。在她听到凌清菡居然敢这样对长姐说话时,顿时毛都炸了,嗔怒道:“不过就是一个庶出孽种,有什么资格这么跟长姐说话!”
一听到“孽种”两个字,槐安就不乐意了。他眼里火气一冒,冷着脸反驳道:“那凌二小姐难道就是嫡出吗?”
“你!”凌雪被气得没话说,又被自家大姐瞪了一眼,就诺诺的退了回去。
正当这里的温度冰到极点时,楚慕亭和箫兮颜一块儿跑了过来。他也没有察觉出异样,见了清菡就一个劲儿的说:“你个死丫头,小爷是为了你才去划得船,你居然一声不吭的就丢下我跑了,真是重色轻友!”
气氛一下子就被楚慕亭搅乱了,而他本人还不自知,依旧在那里抱怨着。箫兮颜也是,她一脸震惊的看着楚慕亭,仿佛她的黄粱美梦一下子醒了过来。
原来,他不是为了她。
箫兮颜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可又不想让别人察觉,就默默的退到了一边,佯装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