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衙门,他们连鼓都不击,生生闯了进去,拦都拦不住。走起路来六亲不认,这还得多亏有楚慕亭这块活招牌,比任何令牌都管用。
县令刚刚起身,听到外面一阵打闹,就出去一探究竟。
然后就看见三位少年直闯县衙府,气势磅礴,尤其是那位白衣少年,一个眼神扫过来就看的他直冒冷汗。
突然有点儿怕……
不过,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县令还是要脸的。立马拿出他的气势,指着这群小孩,谩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野丫头,竟敢擅闯县衙府,不怕我把你们都抓进大牢里吗!”
当然,他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毕竟这是天子脚下,他还不敢乱来。
遇到这种情况,就该楚慕亭适时的英勇站出,解一时之危。
他站在县令的眼前,拿出手里的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作威作福道:“看清楚了,这可是当今太子的金牌,尔等还敢阻拦?”
太子的令牌都是九蟒蛇的花纹,真金实造,普天之下仅此一枚,如假包换。
“这……”县令看看金牌,又看看楚慕亭,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身体比脑子先快一步的跪到地上,颤颤巍巍的说,“小人,小人不知是太子前来,还望殿下恕罪。殿下能来这里,简直让我们小县衙蓬荜生辉。”
能持此金牌,必是太子无疑。
楚慕亭表面很淡定的点了点头,实则内心已经泪奔。活到现在,他终于有点儿用处了。
他淡淡的说道:“行了,起来吧,本殿下临死前来,可不是听你阿谀奉承的,是有正事要办。”
“是。”县令从地上站起来,参了一礼,笑脸相迎,“请问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你们这里前几天抓过一个叫花晨的女人吧,把她放了。”楚慕亭也毫不废话,单刀直入的直切主题。
县令脸上浮现怔色,晃了晃神,不解的问道:“这花晨身上可是背负着一条命案,又是个普通小老百姓,殿下为何要救她出来?”
“呃……”楚慕亭一时语塞,思前想后胡乱拈了个答案,“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父皇曾经赐过她免死金牌,只是人家不肯要罢了,那我也不能不作数。”
众人汗颜,这果真是从小皮到大的太子爷,连免死金牌都能说得出口,还真不怕皇帝老儿知道后扒他层皮下来。
一旁的箫槐安和凌清菡憋笑甚是辛苦。
虽然他们知道这个理由是假的,可县令不知道啊,也不敢去揣度,只好硬着头皮让人把花晨接出来。
到底是花掌柜在衙门有人脉,花晨在牢狱里关了这么久,被放出来时依旧衣冠整洁,青丝不乱。
她站在三人面前,打量了片刻。想起刚才放她出来的人说了句,她的救命恩人来救她出来,乃是当今的太子爷,她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花晨聪慧,也慧眼识人,当下就认出了楚慕亭乃是太子爷,便配合着他演出:“殿下,您来了,没想到您还记得奴家。”
说着,还象征性的抹了两滴眼泪。
楚慕亭看着快吐了,浑身冷成一团,他最受不了女人无病呻吟,用矫揉造作的语气跟他说话,真真能从头麻到脚。
可为了接着把自己瞎编的戏演完,楚慕亭也是硬着头皮接下话:“当然,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来救你,自是来报还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