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花容失色,但也抵挡不住她的倾城之姿。她看着楚慕亭,格外平静,抹了把眼泪,道:“殿下,这件事是我做的,与我父亲没有关系,我认罪。”
“娇娇!”林老爷喊了一声,就没音了,他看着女儿,热泪盈眶。
林娇转头看向父亲,眼中的心狠手辣早已褪去,剩下的只有一个女儿给父亲的温柔:“爹爹,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对不起,我让您担心和失望了。可我造的孽,就应该由我一人承担,对不起,父亲。”
“为什么呀?”林老爷痛心疾首,有如撕裂般的疼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害人呢?”
“因为我恨花晨,是她抢走了胡朔,破坏了我的婚姻。我买通了官府,就是想陷害她,想让她坐牢,为此付出代价。”林娇的音量逐渐提高,最后生生哭喊出来,“是她活该,是她抢了我最爱的人,她毁了我的一生,那我也要毁了她!”
她的嘶吼,回荡在整个林府。
凄厉惨人,有如饕餮。
可是,她哭着哭着,就笑了,心酸苦涩:“父亲,对不起,是女儿罔顾您这么多年的栽培?今生,注定是要对不起您,下辈子,女儿再来还。”
她跪在地上,朝林老爷磕了三个头,惹得她爹哭成了泪人,早已泣不成声。
楚慕亭看着眼睛也有点儿酸涩,他深吸口气,走到父女俩面前,说道:“这件事还没有完,你们还可以相处一段时间,等到把花晨的事情解决了,再来处理林娇的事情。”
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谁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入狱,谁都舍不得,得给林老爷一个缓冲的时间。
楚慕亭再次回到箫槐安他们那里,正色道:“槐安,咱们现在得赶快去云桂客栈,林府被包这件事势必会惊动花晨,如果她看出来端倪,可就不好对付了。”
槐安颔首,不冷不热的说出两个字:“也好。”
他们叫上了林氏父女,一起去了云桂客栈。
一进门,就看见花晨和花掌柜在用早膳,吃的其乐融融,想必还是不知道事情的发生。
他们去林府去的早,又把握风声,自然是一无所知。
进门的人只有箫槐安他们三人。
花晨看着来人,嘴角又勾起轻浮的笑,问道:“三位今儿个怎么来这么早,不是已经将‘鬼’抓获了吗,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大事。”箫槐安冷不丁的开口说到,他坐在花掌柜他们的桌子边,随口编话,“胡朔的尸体找着了。”
此话一出,花晨果然不淡定了,手中的筷子脱落在地,浑身轻微的抖动。
花掌柜一脸淡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凌清菡看了眼掉在地上的筷子,暗自一笑,说道:“花姑娘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对胡朔已经无感了吗,怎么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这话似是在随意一问,实则是在试探虚实。
花晨反应过来,又变回云淡风轻的样子,干笑了笑:“只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令人很吃惊的,一时没拿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