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乡村,金黄的油菜花成了蝴蝶的天地,美丽的蝴蝶跳着柔和而优美的舞姿,在空中飞舞,时而它们静静地停留在油菜花上,时而停滞在草丛里,那俏皮的蝶影顿时给世间平添了无尽乐趣。
偶尔一阵微风吹来,那片金色的海洋立刻涌起千层波浪,远远望去,美不胜收。
就在金色田埂上,一暖一紫两个纤长的身影缓缓并行,那绝美的身姿仿佛一对踏青的情侣,让人眼羡不已。
“累么?”遥看夕阳,这才发觉出行已久,不禁担心她回去晚了,会受到长辈责骂。
闻声,岳亦心善解摇头:“我时常会变装男身,出城前往周边深山中采集草药,有时夜深就留宿在村民家,所以府中众人皆习以为常,不会在意。”
得美人此言,君目一动:“你的意思今夜要留宿在外?”
“嗯,好久没有出城了,正好散心。”话中,她静静抬眸,盯着他那双生辉的炯眸,问道:“轩铭,你着急回去么?”
那么期盼的眼神和绵绵的话语昭示心蒂,其意图再明白不过,美人想让他留下来,陪她。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你厌烦。”倾笑只为她流连。
淡然,美眸撇向别处:“等你娶妻,就不会如此玩世。”丝丝酸味浮动心头,让她素美的眼神融入凌乱。
觉察美人失语,顾轩铭幽蓝的眼瞳深深一转,薄薄地唇角竟然浮起一道醉人的笑意:“如此,在下就一辈子不娶,一直陪伴亦心。”
话顿,他果断欺近,健硕的身躯紧贴美人身侧,然后一把揽住软身,俊逸的面容定住美人漂亮的水眸前,认真说道:“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带你浪迹天涯。”
忡然心动,读懂他眼底的真诚,身中一片暖热,浅浅,这种热浪辗转淋下,扰乱了岳亦心素来冰冷的心扉。
为什么这人总是可以很轻易的撩拨她沉寂许久的情绪?她真得不明白,觉得不同寻常。
就在两人深遂对视之际,一群暮归的农家汉子在各家媳妇的簇拥下,正谈笑风生的往田埂行来。
“嗨,那不是亦心医女么。”胖大嫂欢快的叫喊声,让两人重叠的身影被迫分开。
“胖嫂,几日不见,你的脸色愈发红润了。”岳亦心含笑,对面众人,一身冰霜不再附着。
“是呀,多亏医女救治,才使我的喘哮旧疾不再复发,今日姑娘来了,就别走了,住在我家吧,正好我家那小子打了一口野猪,好让姑娘和……”
瞟看岳亦心身旁站立一位俊逸非凡的公子哥,许是瞧出两人眼底的暧昧,于是胖大嫂暗明,满意笑道:“好让姑娘和情郎一起品尝,呵呵,姑娘眼光不错,未婚夫婿果然一表人才,配得上医女绝色。”
赞叹,众人起哄,淳朴调笑。
‘难道她常与未婚夫婿前来游玩……’瞬下浮躁,吃味缠身。
觉察他眼中异样,岳亦心倾笑,低语解惑:“我从未带他来过,只是提过我已经定亲,胖嫂瞎猜,你别多心。”
避开顾轩铭炙热的眼神,美人静眸,走向那条通往村落的田埂。
‘唉,是多心了。’俯笑,顾轩铭紧步,跟随美人而去……
入夜,树荫重重,明静的池糖,像水墨画似地静谧,天空,月色朦胧,浩瀚的暮色就像刚洗刷过蓝色的缎子,幽幽远远……
“在想什么?”望着她沉浸月光的冷艳,顾轩铭轻唤出神的美人,并将她有些泛冷的身体卷入自己的怀中。
“忧虑娘亲的病。”迎上那对湛亮的蓝眸,望着他眼底捂过的柔情,惹得芳心一片悸动。
“很难治么?”在凡间她的医术就很高明,几乎无人能及。
无助点头:“娘亲得的是心病,世间无药可医。”想到父尊的无情,母亲落没的一生,骤然,在岳亦心冰霜的眼底隐现伤泪。
“唉。”愁叹,确实心病难医,神仙也难治,望着怀中美人凄凉地神情,顾轩铭怜爱的搂紧了她纤细的腰身。
“轩铭,当一个女子青春不再,容颜老去,男人都会心生厌恶吗?”回忆母亲当年的花容月貌,引得身边多少男子倾慕,可是现在,枯瘦如柴的病容连糟糠的父亲都为之嫌弃,不免让岳亦心对婚姻生出了万般无望。
“不是,至少我不会,我会陪你慢慢老去,直到你嫌弃垂老的我。”可惜紫狼族属神类,寿命与天同齐,如此安抚,只为纾解她心中一片惆怅。
“这个世道从来都是男子嫌弃女子,哪有女子能休夫,若真有一天我被嫌弃,我想我会潇洒离去,而不会在原地苦苦等待。”想起儿时的承诺,她的心痛了,真得伤的很深,岳亦心不明白女人一生为何都会在等待中度过,仿佛这是女子唯一的归宿,可是,等待一个无心的结局,又有何用。
“别多想,夜深,睡吧。”
“嗯。”依顺,美人转身,与他同入帷帐。
“你要去哪里?”褪下外袍,觉察男子欲要离去的步伐,岳亦心拽住他步出帘外的衣角,紧问。
“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同床不好。”真当他是正人君子么,与美同眠,不能享乐,他有男人的需要。
“身外之物,我不在乎,再者……”声音笃定,可是气息绵断:“你又不是没有抱过我入睡。”果真是少女,对于男女之欢仅在拥抱。
“可是……”顾轩铭想要婉拒。
“别走,好吗?我真得很难过……,陪我。”梨花带雨,声音幽丝,男子不忍留她落寞,于是暗叹,卸去一身矜持,携美入榻。
轻触农家丝褥,一股炽热袭上心头,于是美人转身,缓缓迎向床外那双深遂蓝眸,定定望着他俊朗的笑容,谨慎问道:“我……可以摸摸你么?”
惊愕,呆滞,这是一个少女应该说出的气定神怡么,木纳,顾轩铭僵直的头颅往下一探,好言提醒:“亦心,你应该知道我是男子。”
“嗯,知道,你若不是男子,我才不想摸你。”好奇怪,她是一名医者,自然有求知的欲望。
见美人不明,顾轩铭再度提携:“那你还敢摸,摸了,会出事。”
“会出什么事?”太奇怪了,她以前摸过公兔子,公鸭子还有公野鸡,都没有出过任何事情,为何今夜摸他就会出事。
“大事,你承受不起的大事。”艰难道出真谛。
见他不依,岳亦心只得如实相告:“我只想知道男人与女人的身体有何不同,好为以后医治病人做万全准备,可以吗?”
“什么——!你还想摸别的男人,不行,你只能属于我,除了我,别人你休想靠近。”独裁恢复了他本来面貌。
“那你同意让我摸了。”窃喜,美人摩擦着小手开始不安分地探入了他的衣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