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今夜真得没法安眠,顾轩铭苦笑,如注的眼神迷幻出郁色。
舔舔红唇,美人纤细的玉掌贴服在他紧实的胸肌之上,静心感受他灼热的温度,轻赞:“胸腺平实,肌理发达,肋骨稳健,丹田饱满,再往下……呃?!你怎么了?”
觉察到顾轩铭愈发急促地呼吸声,岳亦心奇怪仰头,对上他那双渐渐情热的蓝眸,问道:“你生病了?为何气息这般紊乱?”
顾轩铭紧然抓住她那双不安分的小手,粗喘:“再往下摸,真得要出大事了。”
“啊?!”勃然一愣,感受到男子异样的躁动,遽时,美人困惑的面色深深一怔。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她竟然笑了,毫无顾忌女子应有的矜持。
从相识到现在,顾轩铭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开心,巧借月光,只见快乐的红晕飞染美人姣好的双颊,笑颜化解冰霜,果真一副幸福的模样,笑得如此陶醉,完全漠视别人的存在。
等待少许,瞧她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于是顾轩铭拧眉疑问:“有这么好笑?”
“呵呵呵呵……”万难止住,岳亦心拭去眼角泪点,反睨:“我当能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公兔子想和母兔子欢爱么,那些小动物经常这样,有什么好奇怪的。”白他一眼,当做自己不屑的回应。
“你竟敢把我比喻成公兔子,太不可理喻了,我要惩罚你。”勃然生怨,不让她摸是为她好,竟然好心当成驴肝肺,顾轩铭不再顾惜,决定挠她的痒肉。
“啊……,呵呵,不要,痒死了,不要了,轩铭,求你,呵呵……,我错了,再不敢了,放手呀……呵呵呵呵……”床榻的欢闹阵阵袭来,不禁让紧绷的心扉为之绽放。
待她无力,蜷附身前,顾轩铭魅笑,平躺喘息,少许,美人缓缓撑起身子,将樱红的双唇迎向他的下巴,动容说道:“轩铭,谢谢你,今夜我很快乐。”话落,一个火热的香吻轻柔地压在了他颤抖的寒唇之上。
“呃……”只想浅吻,岂料柔身被男子强健的臂膀紧紧环住,不得动弹。
真的,他早想这么做了,这么甘甜如蜜的滋味……,果然销魂。
此刻,两唇相触,撼动灵魂,渐渐吸吮,温情纠缠,让她的一身冰霜慢慢融化在他纯熟的调谐之中。
‘何时他变为了主动……’美人浑噩,火热的温度,让她的心智失去的方向。
她应该抗拒他的轻薄,却又不舍这份亲密,她到底是怎么了,真心全乱了,没人教过她男女之间的情事,眼下岳亦心倍感无助,只能任由他的恣意妄为,任那股霸气的渴望席卷周身。
“心儿……”亲昵地唤着她的闺名,顾轩铭急切观察她的反应,不料双唇刚一分开,就被一双颤抖的玉臂紧紧环住。
“你要离开?”粉颊羞红地厉害,却是掩饰不住的眷恋。
“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嗯,可以吗?”情欲已经占据身心,理智渐远,让他开始把持不住。
从男子的眼底读懂欲望,美人嫣笑,羞涩垂眸:“……嗯,轻点,我怕疼……”
大掌抚上她冰清玉洁的脸颊,唇间感受着他灼热的索吻,蓦然,周身火烫,一股无以言喻的情愫从泛红的身体里浮动,这副娇躯未曾被其他男子碰过,除了他。
望着秀色可人的美人,他的心彻底失去了冷静,全身的血液因为她的美艳而沸腾。
那绯红的双颊,宛如雪山牡丹般鲜艳欲滴,那双如烟秋眸,羞中带怯,娇怜的眼神引人犯罪,那嫣红的柔身,附着引人采撷的娇媚,让他无法拒绝。
真得,她美得令人屏息,是神族和世间少有的美艳,让顾轩铭的心再也无法淡忘。
就在这时,“飕”地一声闷响,一道暗器从房梁袭来,惊醒了房间内痴绵的男女。
蓦地,顾轩铭分开美人,接住那伤人的暗器,瞟看,竟是一把紫色的狼镖,属紫狼族的物件。
一瞬,顿明,顾轩铭火速起身,拉好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即刻离去。
“轩铭……”美人唤语,欲揪住他远去的身影,岂料——
“等我回来。”温情话别,身形却早已失去了踪迹,唯有留下暧昧的佳人,为之恍喃。
“又是等待……”音逝,“玎珰”重物坠落,轻盈的响声在静怡的夜色中如此清晰,不禁惊扰了美人的初梦。
巧借月光,她怔怔察看,待物件寻得,瞧示,呆目…………
那半块金镶玉的狼佩饰遗落帘外,如此熟悉的轮廓和残缺,立刻勾起了美人心中无尽波澜……
三天又三天,岳亦心等了顾轩铭整整六天,都没有等到他的出现,窒吸,滞气,美人冷艳覆冰,傲冷的水眸已经寒到了极致,不禁让身旁的俏佳公主为之揪心。
“亦心姐姐,你无事吧?”问话之人是宋王最宠爱的小女儿—永清公主,年龄不过十六,生得娇俏可爱,活泼媚人。
在众多公主之中,她和亦心郡主的关系最为融洽,实乃交心挚友,几乎无话不谈。
“咕哝”豪饮一口热酒,让岳亦心那颗沉入死寂的心扉,生生感受到了火辣辣的抽搐,待定,复端起酒壶,欲要再灌……
“别喝了,姐姐,这可是西域贡酒,很烈的,小心伤身。”大力从她手中夺过纯金酒壶,永清公主右手一挥,示退下人,将一身冰霜的岳亦心拉入了紧闭的寝宫。
“你肯定有心事?快说给本公主听,别憋坏了身子。”关切为岳亦心纷乱的心扉,点燃了一丝温度。
“他来了,却又走了,没有一丝音讯,却只让我等待,我等够了,也等烦了,可是他呢,什么都不知道,来无影去无踪……呜呜呜呜……”压制了十二年的苦闷,终于在永清公主的面前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