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摄政王……
这小词儿写的真好,自己写完了,自己再离宫回家等着,顺便都给自己找借口,好家伙的,念着国丧刚过,需要给王府添添喜气儿,那就把大婚给办了吧。萧不醉笑呵呵的接过来还似乎是带着温度的圣旨,吩咐人送过来送赐婚圣旨的小太监去离开,放下摄政王府的热络装饰不提,外面却是一阵儿的‘鸡飞狗跳’
张尚书家小姐用那粉色的帕子擦着自己红扑扑的思春脸颊对着旁边儿的小姐妹说:哎呀,可算是陛下赐婚了,王爷的视线可算是从那个母老虎的视线中转移了。
李相爷家的小姐轻轻地扇着白玉折扇也跟着撇嘴:就是啊,也不看看王爷那神仙般的人物,可是她那个粗鄙的村妇可以配得上的,也不看看她有没有那个福分。
“就是啊,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可以配得上摄政王了。”
“是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咱们的王爷呢。”
一派思春的小女孩儿们哀哀怨怨的叹息着。眼神儿透着花痴。
自打萧不醉成了摄政王开始,那过来的‘花痴’真是没有少了过,十天半拉月的碰不到一个那第二天早早地就等着他了,有些时候,清晨上朝的时候,那个早了吧唧的时候居然就能碰到一些什么投亲的啊,什么迷路的啊,什么这个那个的,反正就是一堆一堆的人。
萧不醉真是不甚其扰。从第三次堵了他之后,萧不醉就求向了他的夫人,从那天开始,她的夫人就成了人人要要去切齿的‘母夜叉’人人都恨不得要吞了海伊尔那个善妒的女人一般。
“小姐,小姐,赐婚的圣旨到了”豆蔻大呼小叫的跑到了烟波院,对着海伊尔说着她刚刚得到了的消息,看着他们小姐在那儿还是漫不经心的模样,人伸手拉住了海伊尔手,抢过来海伊尔手里的竹简:“我的小姐啊,您怎么不着急呢,哎呀,您这性子,怎么跟以前差距那么大呢。”
“豆蔻,嫁人我早有准备,从四年前,我们就是绑在一起的人,除了相互的利用,除了我们还有一分到的真心就不错了,但是王爷对我有那真心,我更是知足。一个女人,能有男人宠爱,能得男人的尊宠,那我就很幸福了,在这个哑婚盲嫁的时候,我能得王爷真心相待,比什么都强。”海伊尔伸手拉着豆蔻的手:“倒是你们,我嫁人之后,可就要给你们四个也准备准备了,早点儿的嫁人。”
“小姐,那您喜欢王爷吗?”
“喜欢,很珍贵的喜欢。”海伊尔伸手摸摸趴在自己腿上的豆蔻:“我啊,不是石头人,也不是没心的,王爷那么小心翼翼的守护我,那么纵容,你们就没少说我,让我别总那么蹦跶,可是你们何曾见过王爷在那儿对我说过一个半个的不字儿?豆蔻,你们小姐我知足了,而且我很期待嫁给他。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样做一个新嫁娘罢了,咱们山寨里面,嫁人或者娶亲,从来和这里都不是一样的,既然我不懂,那么就交给懂得人去做吧。我就乖乖的等着做一个新嫁娘就好了。”
豆蔻吐了一口气。人蹦跶着起来,跑去喝水。这半天,它可是渴死了。
海伊尔看向有事儿就一阵儿,过去就没心没肺的豆蔻,有些时候她真的很羡慕她,可以那么无忧无虑的,可以那么的简单,可是我却做不到,我有太多太多要在意的事情,有太多太多的要计较的事情,也有太多太多的嗔痴欲望想要实现。
夜很深了,海伊尔依旧是没有睡,依旧是背靠着床头发呆。而窗子责备敲响了,女孩儿被惊呆了,手里拿着的银色手镯也掉在了床上,她顾不上捡起来手镯,只是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晚光。晚光?”一脸叫了三声,都没有人过来,眉头微微的蹙起来,海伊尔走出了房间,披着件衣衫向外走,看见的就是晚光的睡床根本就没有打开的床铺。手摸了一下,床上没有半点儿的温度,她站起来身子走过去打开了房间的门。
“晚……”一句晚光没有喊出口,海伊尔就停住了动作,和外面的年轻人对视:“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看着你的灯还亮着,我看了一会儿。”
“你看了一会儿,为啥我的晚光不见了?”
“被我的人叫走了啊。反正你晚上也不用人,所以……”一个你懂的眼神,萧不醉笑呵呵的拉了一下海伊尔的手,走进去关上了门,然后伸手拉着海伊尔向着卧室走去:“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晚上不睡吗?”
“我在担心一件事儿,嫁给你了,成了真的夫妻,我在紧张。”
“紧张什么,除了你搬到我那儿住,除了你的世界多一个爷们儿帮你扛着这个世界的风风雨雨的之外,还能有什么意外,从你知道我的身份,把我给绑回去,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不过说起来绑架,我倒是想起来另外的一件事儿,丫头哎,那时候你绑我的时候给我吃了毒药吧,为啥我没事儿啊?别跟我说啥解药,我回去就让人给我把脉了,半点儿的异常都没有。”
“是没有,你觉得我需要绑架你,需要利用你的时候,我会真的给你弄来什么致命的东西吗?”海伊尔声音淡淡的,带着笑意:“其实我就是看你一个情绪,就是看你一个态度。看你是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是了啊,你哪样不是向着找相公的基本条件来找的啊,我这么合适的你都找到了,你还担心什么啊。”萧不醉的手轻轻地挑起来女孩儿的下巴,手指捏捏女孩儿的肉乎乎的耳垂:“你没有耳眼为什么可以带耳饰?”
“绑你,和耳坠是一个道理,有扎眼的,自然也有不用扎眼的,为了行走江湖方便,自然我不能扎耳眼了。万一因为这个被人认出来我是女的,吃亏了咋整。”女孩儿白了一眼萧不醉,这人真气人,这是拿自己当猫逗弄呢还是咋地啊,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脑袋给挣扎出来,可是那个人的手却温温的,像是一把大锁一般,明明没有多大的力气,自己却根本就晃不出去。
“不管怎么说,你嫁我,是一定的咯,反正老子看上的媳妇儿,你觉得能跑的了吗?”萧不醉笑眯眯的,十分打色狼的凑过去,对着女孩儿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晚光僵在了那儿,过来送晚光的萧平麻利儿的一拽晚光:“王爷,您继续,我今儿就不把晚光给换回来了。”
还你大爷,我就说句话,调戏个小媳妇,你们怎么就给爷捣乱成功了啊。一会儿我要是被扔房顶上去了的话,那明儿我就给你吊树上,挂三天。萧不醉阴恻恻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