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姑怒气冲冲地来到惜雪房中,发现她脸色苍白,一脸惊慌地看着着自己。
“姑姑,你这是干嘛呀!姑姑!”惜雪看着冲向自己,一把拉起她手腕的方姑姑慌张道。
方姑姑把了把脉,心下一凉,果然是怀上了,她震惊地看着一脸慌乱的惜雪道:“孩子是谁的,你说话呀!孩子是谁的?”
“我,我……”惜雪惨白着脸,不敢出声。
“我再问你一遍,这孩子是谁的,是不是皇上的?”
惜雪心一横,闭上了眼,留着泪点了点头。
方姑姑这下是真的寒了心,要是让皇后娘娘知晓可怎么是好。
后来赶来的惜文看见了也不敢相信,“你,你……”
她哭着上前楸住惜雪道:“你怎么敢,怎么能这么做,皇后娘娘待你不薄啊!”
惜雪甩开了惜文,流着泪道:“是,她是待我不薄,可是她待你更好。什么要紧的事都让你去办,而我只能办些细枝末节的事。我和你一样,打小便在娘娘身边伺候,凭什么都让你出尽了风头,而我不过是过逗趣的人!”
“所以,这便是你背叛本宫的理由么?”门外传来冷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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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雪回来了吗?”谢钰问道
“回来了,惜文姑娘已经去看她了。”千兰道。
“那我们也去看看吧,不亲自问个清楚本宫总是不放心。”谢钰扶着肚子慢慢起来道。
千兰赶紧上前搀扶,“娘娘待惜雪姑娘真好。”
“本宫也疼你们。”谢钰笑着道。
千兰听了也开心地笑了。
“娘娘小心些,慢着点走……”
“好。”
谢钰走到惜雪屋外,便听到了那样一番话,就像掉入了冬日里的冰窟窿,从骨子里透出来刺骨的寒冷,冻的人心都是痛的,不是说要好好开始了,定当不负我么,呵,真是好样的!
千兰搀扶着谢钰走进了屋内,谢钰冷冷地看向脸色惨白震惊的惜雪道:“这便是你背叛本宫的理由吗?你与惜文自小便陪着我一起长大,一个沉稳内敛,一个活泼灵动;一个心思细腻,一个大大咧咧;一个机敏好学,一个慵懒滑头。我自认为是知人善任,从不曾有半分亏待你,不曾想倒是让你生出这么大的怨恨来!如今,本宫问你,便是让你去办,你乐意去办吗?你想去办吗?你办的好吗?以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能有那个耐心去管账么?怕是你早就对皇上起了心思,这一切不过是借口吧!”
惜雪被猜中了心思,哑口无言,避开了谢钰锐利直透人心的目光,不敢抬头看她。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安福端着汤药过来,看到皇后娘娘在这,又见这副场景怕是漏了馅儿了,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谢钰看了他一眼,目光扫到托盘上那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既然皇上已有了决断,那你们就好好办事吧。”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
惜雪看向那一碗汤药,惊恐地往后退,“不,不要,”如救命稻草般想上去抓住谢钰,让小太监拦了下来,她声嘶力竭地喊到:“娘娘,娘娘救我,娘娘~”
谢钰充耳不闻身后的喊叫,像是丢了魂一般,任由千兰搀扶着向前走。
她眼神空洞,并不曾掉下一滴泪,却让人感受到了无尽的悲伤与绝望。她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慢慢地红了眼睛,泪水充盈其中,但她忍住了,她不让那泪水掉下来,她咬紧牙关,生怕那泪掉了下来。她只觉得心好痛,好痛,痛到像是要窒息了一般,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一切?当个什么都不知的傻子多好啊!那样便不会疼了。
惜文在后面见了哭的泣不成声,低头擦泪却看到地上的血迹,迎着血迹向前看去,“娘娘,娘娘!娘娘见红了!”
方姑姑低头一看,心下大惊:“快,快去找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