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内务府送梳妆台来了。”南松道。
赵婉看了眼外面,“让他们进来吧。”
“诺。”
“参见娘娘。”
赵婉点了点头,“起来吧!”
“谢娘娘。”
马公公站在一旁献媚的笑着:“听南松姑娘说娘娘的梳妆台掉漆了,赶忙让人又做了一个,上好的金丝楠木,又精致又香,娘娘保准喜欢。”
赵婉柔柔一笑,“有劳公公了。南松~”
南松点了点头,拿出一袋金叶子递到马公公手里。
“一点心意,请公公喝茶。”
“诶呦,这,多谢娘娘!”马公公喜笑颜开的接过了。
那边东西也都整理好了。
“那奴才就告退了。”
赵婉点了点头,“南松,送一送公公。”
“诺。”
赵婉看了眼那云纹金黄的梳妆台,并没有多在意。
把马公公送到宫门口南松就回来了。
赵婉拿着剪刀,修剪着一盆景松,“东西送进去了吗?”
“禀娘娘,送进去了。”
“嗯,”赵婉很满意,“就让她们以为本宫要朝二皇子下手,转移注意力。”
“可是如今安昌宫的守卫愈发严密了,我们很难再插人进去了。”
“不是还有一个没死嘛,她们为了不打草惊蛇暂时不会动他。到时候自然能让他派上用处。”
南松并不赞同赵婉的做法,跟老猫捉耗子似的,先折磨一番再吃,可是万一这耗子跑了,或者让它反咬一口怎么办?
赵婉看了眼紧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的南松,微微一笑,“本宫知道你的顾虑,但如今也没有办法能直接除掉她,只能慢慢来。”
“只可惜她的那个老相好意外死了,要不然还真能有些用处。”
赵婉觉得心下惋惜,突然她想起来,“她那个妹妹怎么样了?你让人去查查。”
“诺。”南松接过赵婉手里的剪刀,“安贵嫔素来与她妹妹不和,怕是见都不想见她的。”
“这有什么的,到了重阳宴上,王公大臣,夫人女眷都要来的,她还能因为一个人面都不露了?”
赵婉看着那盆修剪的分外整齐的景松道:“端出去吧,本宫没修好,让内务府再送一盆过来。”
“是。”
谢钰听见来人禀报把东西送到赵婉宫里后便安心了许多,两个月,只要两个月,她必死无疑。
方姑姑急匆匆走进来,“娘娘,陈小仪死了。”
谢钰一愣,随后淡淡道:“知道了。”
“怎么死的?”
“没熬的过刑讯,死相凄惨,已经让人扔去乱葬岗了。”
谢钰沉默了片刻,垂下了眼眸。
方姑姑见状退了出去,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犹记得她当年刚入谢府的时候分外活泼可爱,陪着自己一路从青葱岁月慢慢走来,谁能想到半路上却走散了,多年的情分敌不过嫉恨,怨恨,还有仇恨……她一步步走错了,而且再无法回头,害了她自己,也害了别人。
那院子里花开的和从前一样的好,只可惜她再也等不到那个活泼烂漫,拿着小花篮去采花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