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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云甫

穿越之王爷是女儿身 D.唐玦 2952 2024-07-06 21:31

  当赵云霁从昏迷中醒来已是傍晚,她想去找赵云甫算算账,却听说他被赵云黔叫去了。她总不能冲进皇宫里头闹事吧!好歹也是个年纪成熟的人了!

  “迎迎夏呢?”赵云霁问着花胖子。

  花胖子摊了摊手,“说是给你做晚饭了!”

  “那么热情?有病?”赵云霁惊讶,“不会真看上这副皮囊无法自拔了吧!”

  “你就自恋吧!”花胖子赏了她一个鄙视的小眼神,“我倒觉得孙子溢那小白脸对你有非分之想!”

  “他对钱有非分之想!对人没兴趣!你可以滚了!”

  “王爷~”清脆的嗲叫声响起,应夏端着碗什么汤朝赵云霁和花胖子走来。赵云霁见着了,像见了鬼似地蹿回了屋里头,可把她吓的!“她这是什么毛病?”应夏问花胖子。

  “自恋病!”花胖子摇了摇头,顺手拿走了那碗香气扑鼻的靓汤。

  “喂!这可不是给你的!”应夏急跳着脚,“你这胖子!当心越喝越肥!”

  皇宫里,赵云黔和赵云甫相对而坐着,一个冷冷淡淡,一个脸带和笑,两人正下着一盘暂时不分输赢的棋。

  “听说你见云霁?”赵云黔问。

  “是!”

  “你当真当她沉了河?”赵云霁挑起了眉梢,看向他。

  “不错!”赵云甫没有否认。

  “为何?”

  “我问她,若是在我与皇兄之间选一个,她会如何选择。”

  “她怎么答?”

  “她未答。”赵云甫顿了顿,“但你我心中,不是早已有了数?”赵云甫看向赵云黔。

  赵云黔温和而笑,落下手中的白子。“不错!”她未答,是因为她心中有了别的想法!

  “皇兄!”赵云甫拿了一颗黑子,盖上了棋笥,大局未定,他便准备一子定输赢了?“其实有时候,臣弟还是挺羡慕皇兄的!有一个如此真心相待的兄弟。比起只喜众星捧月的皇长姐和永远也长不大皇五妹,四弟弟是最为特别的!”

  “特别?”赵云黔不禁冷笑。特别?她独一无二的没有了度!那便不叫特别了!“那你呢?今日之举,出于何意?”赵云黔问。

  “臣弟不过是想治治她罢了!”赵云甫笑了笑。

  “那…朕若与四弟相争,三弟会站在哪一边?”

  “这棋,可以是赢局,也可以是输局。眼下,我手中只有一字!”赵云甫将手中的黑子放在棋格上方,“若臣弟下在此处,皇兄便是输!若臣弟下在此处,你我便是平局!”赵云甫移到另一棋格上方,毫不犹豫地落下,然后站了起来,行了行礼,便退了下去。

  赵云黔看着棋局寻思着赵云甫的心思,这个人!从小到大,总是让人琢磨不透。不过,去嘉州的这段时间里,大概也偷偷攒了许多兵力了吧?这兵马之权一日不夺回,朕的心里头便总是不踏实!若是赵云甫能帮着他夺回赵云霁手里的虎符?兴许…

  赵云黔思索着。鹬蚌相争,渔人获利!若赵云霁和赵云甫是鹬蚌,他虽可当得渔翁,却也安不了心!

  离开了赵云黔的宫殿,赵云甫转而去了慈宁宫。他带着一早就备好了探望之礼,此一行,应该是去向太皇太后示好的!他深知,太皇太后回宫不仅打算除了赵云霁,还打算连同赵云黔一起拉下马,扶宸王赵云谦为帝。可她无权无势,是做不了什么的!

  “云甫参加皇祖母!”

  “嗯!起身入坐吧!”太皇太后瞧着他,露着笑,“听说,你教训了一下那嚣张的逸王?”

  “不过是小小教训。”赵云甫轻笑,“四弟弟忠诚于皇兄而不喜我这三皇兄,然,皇兄也不喜我!将我支去嘉州。”

  “噢?”太皇太后挑着细眉,吊着上吊眼瞧着他带来的礼物。想必是来拢和她的!

  “皇祖母!云甫想回京!”赵云甫跪求着。

  太皇太后冷笑,“哀家无权无势!就连哀家唯一能依靠的柳家,也被逸王给抄了!你说说,哀家能如何帮你?”

  “只要皇祖母有心!云甫愿做皇祖母的左膀右臂!”赵云甫看向太皇太后,眼里闪烁着光芒。“云甫将培育的杀手派到了四弟身边!只要皇祖母一句话,便是一条命!”

  “杀手?”太皇太后眼睛一亮,她自然高兴,但又怕赵云甫扰了她的计划。既然赵云甫想拉拢她,那不如顺手推舟,先借赵云黔之手除了赵云霁,再借赵云甫之手除了赵云黔!想着,太皇太后满意而笑,“云甫有心了!不过,此时你得需忍耐!杀死一个人很容易,可要杀死赵云霁,并非件易事!”

  “云甫全听皇祖母作主!”

  赵云甫前脚从慈宁宫出来,后脚便有人去福宁宫报告了。

  “皇上!靖王去慈宁宫了!”探子禀报着他。

  “慈宁宫!”赵云黔一直瞧着那副棋局,深思着。他将赵云甫的黑子拿起,反复掂量着。他去见皇祖母?是有意去靠拢吗?虽然皇祖母没有了权势,但也不是个好随意能对付的人!她恨赵云霁!定要不择手段地害她!她若出手,必然狠绝。如果将她和赵云霁比作是鹬蚌,那他当这个渔翁来收利,便会少一些后顾之忧。总比公然着示意要造反的赵云甫安全些!

  “将柔贵妃宣来。”赵云黔丢掉了手里的黑子。

  “是!”

  赵云黔闭上了眼睛,良久,耶律怀柔朝殿内走来。赵云黔睁开眼睛,偏头看向她,这个说爱便爱,说不爱就不爱的女子,当初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留在了他的身边。他确实是喜欢这样直率的女子,因此,当应尚书献上自己的独女应夏时,他在应夏身上瞧见了像极了耶律怀柔的率真,便毫不犹豫地收了。

  可久而久之,他发现,耶律怀柔的率真和应夏的率真不一样。怀柔的率真,是第一次见到赵云霁芳心相许之时,可当她嫁给了自己,她便和那些女子无异,成了贤妻良母!成熟了,没了那一种可爱。而应夏不同,大概是因为真心喜欢他吧!从前是个灵俏少女,嫁给他之后,还是依然灵俏着。她的灵动是为他而生的!

  “皇上!”耶律怀柔行着礼。若是从前,她会小跑着而来,铃铃叫着他,是不会拘于礼数的。怀柔坐在赵云黔对面,面带着微笑。

  “柔儿!你觉得,逸王如何呢?”

  “逸王对皇上忠心耿耿,自然是良臣!听闻民间对王爷也是口口称赞的!皇上有此臣便是福!”说起赵云霁,耶律怀柔关字不离她的好。赵云黔心中很是介蒂,也许说的人坦坦荡荡不以为然,可听者有心。“皇上,突然问这做什么?”

  赵云黔看了她一眼,心里嘲笑着自己竟然吃起了一个女子的醋!可怀柔并不知晓他的女子啊!

  “皇上?”怀柔唤了唤走神的赵云黔。

  “陪朕下盘棋!”赵云黔笑笑而语。

  深夜,一只信鸽飞进了太师府,落在应夏的窗台上。应夏取下鸽子脚上绑着的两张信条,环顾着四周,见无人巡视,赶紧将鸽子放去关上了窗。

  应夏坐到桌前,借着烛火看清了信中内容。她叹了口气,烧到了其中一张,她的脸上挂着愁云,内心无比地矛盾。这个难以入眠的深夜里,她翻来覆去,直到清晨,她顶着好大一个黑眼圈又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她时而幽怨,时而愧疚,时而又奋然,时而又低落。如此,折腾了良久,她看着握在手中的信条,忍不住吟起了曹植的七步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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