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中秋
萧雪儿吃了一口烧酒,“还有两个人唱的......”
都谷踉跄的走来,“我要唱,我要唱......”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教你吧,再过四天就是我们那边的中秋节了,这首歌在那天唱跟贴切。”
“那好吧。”拎着酒壶,一下坐在萧雪儿旁边。
夜色渐深,众人慢慢回了住宅。
......
“托汗!”管家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对着院中收剑的脱里·嘎达梅林道。
“来了!?”脱里·嘎达梅林将剑递给侍卫,接过管家手中的小纸条。
“.......果然,是雪家后人.......”
“那托汗可要......”
“她应该会过中秋,那天子时......”脱里·嘎达梅林对着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点点头。
中秋这天早晨,萧雪儿拿着前两天让木匠师傅做好的月饼模具来到厨房。
由于只能听懂一点,也会说一点蒙语,萧雪儿和小丫鬟的对话就像平时我们说的土味英语一样。
萧雪儿接过面粉,牛油炼化加蜂蜜,加面粉和好,放入盆中盖好盖子。
将五个鸡蛋打到碗里,加提前放了糖的牛奶,搅拌均匀,加入面粉,再次搅拌均匀至没有颗粒,倒锅里。
烧火丫鬟点火,萧雪儿在锅里放入一小块牛油,小火翻炒至没有水分、不占勺的粘稠状态,出锅晾凉。然后搓成长条,切段再搓圆备用。“这样馅料也好了。”
由于在北狄,物料不足,没有花生油或是猪油,只能瞎做了。
面醒好揉成同样的小圆,双手掌按平,放入馅料包圆,放入模具中定型,敲出。
“哇~~”一连做了十个,王思君才端着洗好的花瓣来到厨房。
锅刷油,将十个分开月饼放入锅中,盖好盖子。
“好,倒锅里来。”萧雪儿打开第一个锅,在倒入锅中的花瓣上在撒上糖水和细糖,翻炒。
大约五分钟,“大人,你帮我炒下。”
“好的。”王思君接过勺子翻炒着。
萧雪儿麻利的取下一个鸡蛋打倒碗里,筷子快速搅匀,揭开锅盖,用干净的布刷将蛋液抹到月饼上面,在盖上锅盖继续烤。
“哇,老远就闻到香味了。”都谷将帽子递给身后的侍卫,用清水洗手后来到萧雪儿一边,伸着脖子看向锅里,“这是我父汗昨天送来的花瓣?”
“是的,差不多了。”萧雪儿说着接过左边王思君手中的勺子,将花瓣炒好取出晾凉。
“盛姐姐,我也想学。”
萧雪儿看了一眼他的手,“可以,那你就负责将这碗花瓣搓成小圆。”
“好的。”都谷说着就往碗里抓,“喔!烫!”
“你小心点,等凉了再弄。”萧雪儿一手正要接另一个锅盖。
“好了!”
锅盖一接,烤好的月饼香味就出来了。
“哇!”都谷凑近,“好想吃......”
“等凉一点吧。”萧雪儿边说边将月饼取出放到干净的碗中放到一边。
同样的将和好的面粉擀平,抹油在叠好压平抹油擀平,如此几个来回,最后也是圆球用双手压开,放入花瓣馅,包圆,放入模具中,感兴趣的两人争先恐后的做,不一会儿就做好了,同样的先烤五分钟刷蛋液在烤十五分钟。
将做好的月饼一样去娶了两个送到托汗府上,晚上萧雪儿三人就在都谷的院子中,看着月亮,喝着小酒,吃着月饼。
奏乐的来了,萧雪儿和都谷就一起唱起了《月亮之上》。
两人一人端了一杯酒,在院子中开心的疯舞起来。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遗忘啊风干了忧伤,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潮落潮涨,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
“我等待我想象,我的灵魂早已脱缰。
马蹄声起马蹄声落,Oh yeah Oh yeah。
看见的看不见的,瞬间的永恒的。”
......
王思君还是嫉妒的,他嫉妒萧雪儿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和别人玩得那么开心......
“好在,她喜欢的是我。”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笑了笑。
......
萧雪儿被光亮刺醒,扶着不清醒的脑子,看着头顶的装饰:怎么不像自己住的,是眼花了?!
“醒了?”
浑厚的声音惊醒了萧雪儿,立马弹起,“托汗?!”
“月饼很好吃。”脱里·嘎达梅林将手上的最后一口月饼吃完,用手帕擦了擦手站起。
萧雪儿环顾着四周,“这里是?”
“应该先带你上一炷香的。”说着看了眼萧雪儿,“这边。”
萧雪儿跟着托汗绕过两三米高的柱子来到正殿,最前方是一张供桌,上面正中央有一幅画像,画像中左边的女人端正的坐着。
“是和原主萧雪儿、东夷皇宫中的陛下老头画中人一摸一样的脸。”
“这是!?”萧雪儿看向托汗。
托汗取了三柱香燃好递给萧雪儿,萧雪儿接过,恭敬的鞠了三躬插入香炉。
“我母亲...”托汗看着画像出神。
此话一出震惊了萧雪儿:我天,这是我能听的八卦吗?北狄一把手的母亲和东夷黎朝皇帝的母亲是同一人!
“也是雪家人吗?”
托汗没有说话,萧雪儿可以看出这个大男人的眼里有泪花。
“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萧雪儿和双眼微红的托汗对视了一眼,鬼使神差的点点头,也不想想自己听完故事还能不能走出去。
“东边有个小国,里面有位长公主,天姿聪颖,貌美动人,在若兄若父的皇兄呵护下,平平安安的长大,满心欢喜的等着嫁给如意郎君,岂料大婚之日,逆贼藏于送她的十里红妆中,仅仅一个时辰,红绸满城的帝都被鲜血覆盖...小公主眼看着家国覆灭,郎君与侄儿惨死于城内,为救兄长从密道返回,中了奸计,被扒光衣服吊在永安城门,看着兄长的尸首被叛军推出送往乱葬岗,看着为给她穿上衣服的平民百姓被射杀......”
托汗停了话,萧雪儿抹了泪,“后来呢?”
托汗也背过手抹了泪,“...后来...说是被一个杀猪的百姓用新买的菜刀扎入心脏杀死的.....”
此刻的萧雪儿已经哭了。
“这个故事感人吗?”
萧雪儿点点头,擦了擦泪痕。
“其实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