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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考试我运气非凡。
数学选择题摸了三个对了俩，后面大题脑子走通顺利拿到。就是填空题凄惨，勇夺89，全班十几。突然杀出，令我始料不及。
物理没遇上难题，顺顺利利，中规中矩，晃晃悠悠，总算一脚踩在平均分以上。
化学超平均分7分，54黯然挺立，
英语也没为难我，段内水平，和最高分只相距十二分。
语文游记很坦然，不高不低，分数在理科黑洞的吞噬下显得很坦然。
在被老师表扬的边缘，就低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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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放光彩，我的期待只完成了一半。
月亮是凄凉的。
化学68，还是远超我，仰视。
一地荒凉。
数学依旧是悲剧，56，比上次仅仅高了三分，
物理比我低十多分，语文全班倒数，英语甚至比我低，化学一枝独秀带不起总分。
不过据说总分还不算难看，紧贴35名，就差一点，三十六名，和三十五名就差一道化学选择题，一不留神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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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在课上表扬了我，每一门科，可能是看我突飞猛进。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要走了，lsl又找了他一趟，聊了很久很久，在放学以后，他说：“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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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还有几天缓冲，要把他的资料信息调回原班，要和那边的老师沟通好，无比珍重。
他说，最后几天，及时行乐。
意气被消耗殆尽，在最后的波澜中，随人海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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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记得他的呢喃——
“我不想走啊。
可是……没有办法了……
老师和我也谈了一个多小时了，
现在我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了，
那就这样吧。
我打算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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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轻描淡写——我的晴天霹雳。
靠在桌上，侧脸靠着手，背对他，
灰色的校服沾上了泪，染上了点点黯淡，又转瞬消失。
不知道这样了几次，可能只有一次
——连续的一次，不间歇的一次。
连着三天的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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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的告别——
“没事！其实我已经看开了，真的！
我都不难过了，你还难过什么啊！
欸——我走了化学老师会伤心吗？
我天天不认真上他的课，
作业也不写，
单科也考不了班一，只有第四……
我回去就学高中，卷死你们。
就像以前的自学一样——说不定我回去学的还好一点。
我还要把我的弱科好好补一补，
重新学习社会，认真学习语文。
W（他原来的老师）肯定很欢迎我——哎就是又得听写了……
（我抑制不住，哭了……
没有声音，很安静的哭
看着他，
眼圈慢慢地红，
眼泪慢慢溢出来）
欸！别哭啊，又不是你走，
搞得像你要走了一样！
你看看你这次考的多好！一定要加油，保持住
记住我们小组的口号……
第三第三……留在……
我走之后，咱们原来那个组就只有两个人了
我和老师说好了，今天是最后一天
明天你就要换同桌了……
别哭啊！有什么好哭的……我都没哭啊！
——我走了……”
没想到被安慰的人居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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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他随D出去了，我还是在偷偷地哭，忍不住。
“Q。”有人叫我，是氢氧同学，“L是真的要走了？”
“嗯……”声音很重，像是鼻音，我压抑着，有点哽咽。
“我蛮不想他走的。”宛如天籁。
可只是一霎，仅此而已。
后遂无人问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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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同学说要给他欢送，要一起玩，只是因为不熟，男女有别，我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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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难得安慰我，陪着我站在走廊，陪我吹吹风，陪我看看远方。
她看着我哭，恨铁不成钢——
“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你走？”
“啊……我难过，我想哭！”
“他走和你什么关系哦，你当时被劝退哭了吗？”
“哭了。”
“哭了这么久？这么多天？”
“……没有。”
“那就对了木，你不会喜欢他吧！”
“………………嗯。”
“我去，我以为你这么正的人不会有喜欢的人的。”
“……哦。”
不会再有人知道了，只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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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我仓皇而逃，踉踉跄跄，泪水夺眶而出。
他还没走，包还留在位置上，黑色的书包，肩带的里面是橙色的，是不尽的明媚的火，颜色浅浅，泛着无限气力——最后一次了。
“再见。”对着他的位置，最后一句，散在风中。
我跑的挺快，应该没别人看见我哭。
脚踩风火轮，我车骑得飞快……
和开学那次相比，我显得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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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真的走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又什么都留下了。
他退出了，去拥抱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他的位置，空了一天。
我有一点难过
几分凄凉，油然而生。
杂草铺天盖地，藤蔓缠住了心房。
温度荡然无存，所有人都有同桌——我没有。
洗衣凝珠的香气好像还在，他好像还会回来。
我不只有一点难过
我真的好难过
我在偷偷哭，带上口罩，没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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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了新同桌，有了新话题。
新同桌M很沉稳，很温柔，很随和——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同桌。
他真的很好，很耐心，很讲究，写字很好看。
会开玩笑，懂梗，也会玩梗，和我相谈甚欢。
能看懂我在课上写的“核协铀郝”，
愿意听我的碎碎念，还有很多七零八碎的flag。
算是很好的朋友
重排的座位算是用心，我在班长的后面，他和Y坐一起。
莫名好磕，这是真的。
一切回到了正轨，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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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晚修，
和他在同一机构，
他来我教室，推门，我正好抬头。
视线交汇，都愣住了。
片刻，他带上门，不留一片云彩
——仓皇而逃。
夜幕中——
千万颗繁星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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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月亮走之后一个月左右吧——
一次考试，有幸坐到了月亮以前的位置。
窗台早已积灰，不再是他在时的整洁。
他的气息微乎其微，我快感觉不到他坐在这过了
可我真真切切地记得，他曾在这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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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修的机构是有自习室的。
月亮总是去那消磨时间。
我偶尔去，很少去，在他走后几乎不去。
J同学在某日请我在音乐上助他一臂之力，因为要准备班级快乐日的节目表演。
他拉着我去了自习室。
月亮也在。
假装目不斜视。
——“Q！”他叫我，“最近怎样？”
我怔住了：“没怎样，挺好的。”眼圈又红了，鼻子又酸了。
他走后我崩溃是事实，从此跌落二十宝座，又和以前一样，在倒数徘徊，再无起色。
不争气啊！
“你现在的同桌是谁呀？”他好像在试探。
“M啊。”
“他怎么样？”
“挺厉害的。”
“化学应该没我厉害。”
“哈哈哈那肯定的！”
“……”
有人在叫他了，他回头了。
又陷入了沉默……真正的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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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同学对我和月亮挺感兴趣，
总是推着月亮来我们教室，起哄，
再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指着月亮说：“他拉着我来的。”，就跑。
某次让我给月亮带铅笔，说要还给他。
正好那天月亮生日——
也就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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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最后的最后——
月亮要生日了，本想假装目不斜视。
但是H说她想给月亮送生日礼物，
又觉得一个女生送不好意思。
她过来找我，牺牲了她内卷英语的时间，
吃饭时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想了想：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
——主要还是两只羊不尴尬。
我居然还有期待。
可能只有我想送。
H只是我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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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H没准备礼物，最后只剩下了一只羊。
我都准备好了，赶鸭子上架，去罢——
“祝你生日快乐！这个是礼物，还有这个是S还你的笔。”
“哦，谢……谢谢——”他明显的诧异。
“我先走啦，拜拜。”
“再见……”真正的仓皇逃跑——再见，我的月亮！
本来给你写了很多，但是没有立场，又全撕了。
撕得很碎。
只剩下一句：“生日快乐！”
碎屑散在垃圾桶里，像收拾不起的心。
无法重新成为整装待发的旅人，
只能当个漂泊的迷途者，不知所向。
——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也藏着颗不敢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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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进挑剔的人群，夜已深就找那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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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星星成了月亮……摘不到月亮的人说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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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怎样，要怎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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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短暂的停靠……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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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几句
就离去
别离去……
月，阙也。
我的月亮，大概也是这样吧！
祝你一切都好！前程似锦，万事胜意！
再见啦，我的无疾而终……
我喜欢我的月亮！
我最喜欢我的月亮了！
……永远！
Righted all my wrongs and found salvation！——Excision《Salvation》
再见，感谢你的出现，感谢你的灼灼，感谢你的真诚。
我永远的月亮
——谨以，致我的霁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