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在老家的时候,老家那里有个破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这破观平时还好,可是到了晚上,如果你靠近破观附近的话,就会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就像是女人在哭的声音。”
“你听到过没?”
“嘿嘿,我胆子比较小,是从来都不靠近那个破观的,据听到过的人讲,那个声音就像女人哭的声音,不过有一次有几个人在晚上的时候跑进了那个破观,还在那里待了一个晚上,你猜怎样了?”
“怎么样了?”
“那几个人在破观里待了一个晚上,原因是他们不是本地人,不信邪,一定要去破观里看一看,结果那天晚上就被吓得个半死,天还没亮就连滚带爬的跑出来了。据他们讲,他们刚进破观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就一普通的破观,结果到了半夜的时候就莫名出现女人的哭声,这哭声实在慎的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他们在破观里找了半天,才发现这是在一个枯井里传来的声音,他们想用石头填上那口枯井,结果枯井好像深不见底,怎么填都没用,他们还是不信邪,还是要在观里过夜,结果他们睡着睡着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掐他们的脖子,还看见有白影在观里游荡,这把他们吓得,一直躲在观里的一个角落挨到天亮,这才跑了出去,他们出来的时候比进来少了一个人,说是有一个人出去撒尿,结果再也没回来,他们都说是被鬼给害死了,几个人出来了之后就离开了那里,再也没回过村子。”
“后来呢?”
“后来?后来来了个真正的神仙,听说了这件事,神仙果然是神仙,神通广大,把那个观里的鬼两三下就给除掉了,神仙还在旧观的基础上建了个新观。”
刘平眼睛瞪的大大的,“你见过神仙出手么?”
“哎呀,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那时还小,只是躲在远远的一个角落看神仙出手,你不知道当时的场景多少壮观,方圆几十里的人都跑过来了,想见见神仙出手,破观被包的左三圈右三圈的。我只是听别人说,神仙年纪不大,大概就二三十岁的样子,他手轻轻一抖,一道白光闪了出去,观里面的鬼就被干掉了,当然,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都是听别人说的。”
刘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刀子一脸骄傲的看着刘平,“怎么样?我是真正见过仙人的!”
“你不是见过仙人,而是听别人说的。”
“哼,总比你在这儿看破书强,当时我离仙人的距离也就百八十米远,当时我要是大一点,说不一定能看见仙人的真容。”
“得了吧,说不定是个江湖骗子呢,谁知道观里的鬼有没有除掉。”
“嗯?”刀子瞪着刘平,“狗屁!这么多人看见过的仙人还能有假?你不要嫉妒我就造谣仙人,当心一道雷劈下来,仙人的尊严可是不能辱的!”
“得了吧,还一道雷劈下来”,刘平摇了摇手。
“你老家在哪里?”
“杜县小浪镇”
刀子笑了笑,“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神仙观看一看,说不一定有机会能看见仙人。”
“仙人一直待在那里么?”
“好像是的,仙人从那时起待在观里修行,不过那地界如今也没人能过去了。”
刘平点点头,继续看他的小书,刀子躺在了地上睡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想起了鼾声。
大雨一直连下了好几天,而且仍不见停下来的迹象。
包括刘平在内的这十几名工人一直都待在窑洞内。
窑老板气的直跳脚,“你们都出去!不干活还让我给你们包吃包住,天底下哪有这样好事儿?出去出去都出去!”
“外面还下着大雨噻!”
“这不关我的事儿,我这不养闲人!”
刘平冒着雨离开了窑洞,走到镇子里,进了酒馆。
酒馆里现在比较冷清,普通人在这大雨天里也不会来酒馆,来的都是些资深的酒鬼。
“呦,客官,您淋着雨进来的啊,这么大的雨不是把您淋的湿透”,小二跑了过来。
刘平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放在椅子上晾着。
“您的衣服都湿透了,这穿着容易着凉,要不要我给你换身干净的衣裳?”
“不用了,放这晾晾就好。”
“行,客官,请问您要点什么呢?”
“来两斤烧刀子和一碟花生米还有一斤切牛糕。”
“好咧,客官。”
刘平坐在位置上等了一会儿,三样东西都上来了,吃着切牛糕,只觉这切牛糕没什么味道,顿时心中有点疑惑,这切牛糕是他第一次吃,但是之前见别人吃的时候,味道是挺香的啊,怎么自己吃的时候一点味道都没有?
又喝了一口小酒,这下怪了,这酒也没有平时的辣了,跟喝糖水一样连喝两大口,才在胃里有点感觉。
再吃了几个花生米,花生米也没有平时的味道,就像是在嚼什么似的。
他本想叫小二的,但是一想觉得还是自己的问题,自己的味觉好像出了问题,随即失去了喝酒的兴趣。
“你听说了么?”
“听说了什么?”
“镇里驿站的几匹马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死了。”
“都死了?怎么回事,这马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是人下的手么?”
“不是,听说好像是得了某种怪病,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吃不喝,用各种方法这马就是不吃不喝,情况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月,死的时候都饿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啊?还有这种事儿?这种怪病也真是邪门!”
“是啊!真是邪门!”
两人纷纷茗了一口酒,吃了两口小菜。
刘平若有所思,不过这好像也不关他的事儿,只是他的味觉是怎么消失的呢。
“阳县的人可真是惨啊,听说疯牛病传染了好几十人,各个死的时候身体都快烂了,看见的人直接就吐了,三天三夜都没吃好饭。”
“这疯牛病是什么来头,这么邪乎!”
“疯牛病嘛,顾名思义就是从牛身上传出来的,怎么传的不清楚,不过这病真是吓人,得的人没几天就死了,死的时候身体都是腐烂国度,唉,真是一个字——惨!”
“我们这儿不会传染这病吧?”
“应该不会,只要不接触牛不就行了么。”
“来,接着喝”
“喝”
两人碰了一杯。
刘平听到这儿感觉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但也没在乎,主要是自己的味觉失灵了之后,自己吃东西怎么办,吃啥啥都没味道,那还搞个屁啊!
刘平咕咚几口把酒壶喝完,望着窗外,心这味觉是暂时失灵还是要一直失灵下去,要是一直失灵下去,那自己就难受了,就算以后自己吃到美食也跟嚼蜡似的。
“唉!”
他也没什么地方去,就在这酒馆里待着,好在酒馆里也没什么客人,小二也没赶他出去。
今天歇哪儿?
这倒是个问题,棚子被掀了,窑洞又不让住,自己又没家回,外面又下着瓢泼大雨,今天歇哪还真是个问题。
去住客栈?刘平真没钱住什么客栈,光是吃饭钱都扣扣索索的了,哪有什么闲钱住什么客栈。
现在刘平想到的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驿站,驿站旁边有一个棚子,那里倒是可以睡觉。
刘平想到这儿,先是找小二租了把伞,然后在这酒馆磨蹭了半天,一直到天快黑了下去,酒馆都快要打烊了,刘平才晃晃悠悠的走出去。
径直走到驿站附近,看了看旁边的那个棚子,棚子里零零散散的躺着几个人,都是镇子上的一些流浪汉以及乞丐。
在这儿刘平看见了一个熟人——刀子,看来他也没有地方去。
“平子,你也来这儿啦。”
“是啊,也就这个地方能歇息了。”
“来来来,坐坐坐。”
刀子招呼刘平过去,刘平便坐在刀子旁边。
一会儿后棚子里进来了个人,大概是驿站里的人,他扫了一眼这棚子里躺着的坐着的人,“里面的人都出去!”
“啊?”
“凭什么让我们出去?我们在这里待的好好的,又没用公家的一份钱占一份地,就是在这里睡觉而已。”
“就是”
这群人动都不动,理都不理这人的话。
“驿站里出现了一种怪病,可能会传染,不想死的最好到外面去避一避。”
“到外面去?外面下这么大雨,我去哪儿?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外面被雨淋死,就是在里面被什么破病给病死!”
“哼!随你们!”
这人看了一眼棚子里的人,也懒得跟这群人废话。
刘平看了看刀子,“我们要不要到外面去避一避?”
“哎呀,真是麻烦,哪来的什么破病,不就是自己吓自己嘛!不去!”
刀子翻了个身,显然对此不屑一顾。
刘平也皱了皱眉头,主要是自己在外面也没个落脚的地方,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
“刀子,你就待在这里吧,说不定就是自己吓自己,不过我还是出去避一避吧!”
“去吧去吧!”
刘平离开这个棚子,在这大雨天寻一个自己能落脚的地方。
走着走着,来到了镇子的另一头,其实这个镇子很小,两头也就两里的距离。
看见了一户人家马棚,这应该是这个镇子上最有钱的人家,能养的起马的人都不简单。
刘平躲在马棚里,用茅草垫了垫地面,就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