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靓靓又是被豪车送到公司的。
早上,靓靓拒绝了他的接送。
戚云霄总算坐了一回霸气的事,他言词灼灼的说:“我只是为了自己没有尽好地主之谊,而表达歉意的。”
说话的口气整个就是痞子模样,还利用了天寒地冻的这个优势。
刘晓雯拉着又被她裹得严严实实的靓靓上了车,天的确冷了些,伤口是最怕冻的。
宿靓靓在衣服里努力的说了声:“又要麻烦你啦!其实我都没事啦。”
戚云霄也不接她的话,心里乐颠颠的看着前面,感觉心花怒放就在眼睛里了。
他从家里出来时,也想过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呢?
他也问过自己,刘晓雯怎么就先想到给他打电话,而不是报警?
看到宿靓靓受伤时,自己的心怎么就那么疼,就像自己受伤了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就喜欢找她们办事,自己怎么那么喜欢被宿靓靓静静的怼。
戚云霄意识里有种冥冥之中的朦胧,可是他很快又不觉得这些是烦恼,他习惯了在玩与生活里寻找乐趣。
他毕竟是商场里的精英,年轻的心态也早已成熟,他还是知道眼前的募捐晚会更重要些。
戚云霄没有想到的是,当初要办晚也是因为宿靓靓的建议。
宿靓靓在大门口安检时就听到身旁有人嘀咕,说什么好多呢之类的话。
雍总的她也不去管那些人的眼神,像个企鹅继续往前走。
办公室门口有人在那里站着,是井田。
井田今天居然换新衣服啦,白色的卫衣,套了一件浅色休闲西服,水磨的牛仔裤。
他出现在门口,弯弯的眼睛笑里藏刀的看着靓靓,这个形容是钱月说过的。
钱月开门,有些花枝招展的迎接靓靓,井田跟进来关上门。
靓靓感觉到了阴气,身后一左一右两个金刚神身上散发出来的。
宿靓靓看到自己的桌上被一块小雏菊花布盖上,花布下有些仙气似有似无。
靓靓转头看向两个年龄不详的坏人,这是玩什么游戏呢?
钱月等到靓靓慢慢的转头,惊奇的看她们,她眼睛笑的像一个老鸨的抖擞。
她和井田一左一右走过去掀开花布,两个人脸上都是笑的春暖花开。
满桌子都是蓝色鲜花,幽幽的蓝点缀几朵黄,进人心脾的好看。
靓靓有些乱了,胡说道:“不能够啊!刚离开怎么就有了?”
钱月没听明白,一旁喜滋滋的说:“靓靓,我小姨昨晚上都哭了,她家神兽居然主动和她说话了,还很关心的问我小姨,哪里不舒服,让她注意安全,还说以后他要保护我小姨呢。”
靓靓暗暗的笑了,不是戚云霄啊,还好不是他。
宿靓靓潜意识的送了一口气。
钱月也不管靓靓听明白了没,就自己个儿说个没完。
靓靓最后知道,感情这个神兽在网上定了这么多的花,就是为了表达他的关心哦!
这么些花是怎么搬进来的?
怪不得走廊里有些人嘀咕呢,大冬天送这些鲜花,怎么都有点事情发生。
钱月和井田这一大早是干了多久啊,惹了多少人猜忌。
钱月假装自己很有资深的样子,她代表小姨说:“谢谢你!靓靓老师,这是我小姨说的。”
钱月使劲的抱了座椅上的靓靓,头上的麻辣卷支棱棱像天线。
井田走过来,也不忘调油加色的说:“靓靓,我的孩子也是你的。”
钱月推了他一把,嗔怪的说:“说错了,是靓靓管家!”
井田近了一步,由衷的说:“靓靓,你是怎么打开他心扉的?”
这贴身过来的架势,除了崇拜还有那双笑里藏刀的眼睛。
靓靓此时仔细的看了井田的眼睛,是钱月说的样子,弯弯的,笑起来啥也看不见,特别是藏把刀都无影无踪。
靓靓贼贼的笑,不说话。
井田被靓靓看得发毛,自己哪里有不对啦?他低头瞧瞧鞋,袜子今天没穿错呀?
靓靓推推井田说:“你家小孩没有事的,你就别忘了自己是谁就好。”
井田稀里糊涂的问:“怎么忘了自己就对了?”
钱月搞怪的学着女王的声音,她说:“井田,你忘了昨天你讲的故事啦?再说靓靓是独家秘籍,不可说的。”
说到秘籍,两个人有些忌讳的看了一下,又看靓靓。
靓靓摸摸头摇摇手,表示已经没有什么啦,这件事都过去了。
坐下来准备工作的钱月,见井田眉头隆在一起,知道他还是梗在孩子教育身上。
钱月幽幽的说:“结婚就要生孩子,生了孩子还不会教育,那你们说我结婚以后要不要孩子?”
宿靓靓感觉头又疼了,脑震荡又开始了。
结不结婚终于过去了,要不要孩子又开始了。
屋里又一次被话题凝固了。
看来这管家是要有延续啦。
宿靓靓也不去理他们,她说起了今天晚上的晚会,还说钱月要穿的漂亮些,保不准就有意外的收获呢。
井田连忙在家人群里发了这个消息,现在只有动起来才会感觉自己是健康的。
靓靓干完手头上的活,看着窗台上的鲜花,数着桌上的花朵,发现了一个问题。
桔梗花和勿忘我还有风信子居多,没有玫瑰,没有康乃馨也没有百合。
靓靓知道,花的语言大多数都是表达爱情的,只有特定的几种是特定时候送的。
平时朋友之间不讲究的,就会交叉几朵,靓靓有点多心的嗅嗅这些花。
靓靓今天的工作很少,看来公司也是要结清年前的工作了。
其实最近工作量已经减少了很多,之前忙得要死,是因为有的日籍工作人员早就都悄悄的回国了。
宿靓靓猜想,日本那头的疫情也混乱了,因为最近有些人定完了机票又取消了。
看来细菌一直喜欢国际化,甚至更愿意仰望月球,它是无处不在的。
至于细菌引起的混乱还是净化,早都成了国际话题。
靓靓喝多了水,感觉有些急,她起来准备去外面。
靓靓一只脚还没有迈出去,就看到主任恰好走进隔壁办公室。
早上上班前雯雯说,今天总务部要很忙,个别主任和课长要挨个办公室做个告别,送些祝福给大家。
靓靓嗖的收回脚,急忙关上门,站在那里有些茫然的样子。
钱月被她开门没有出去惊着了,看到她的神色像看鬼子进村,楞得两个人半天没说话。
钱月起身,轻轻的开门打量了一下外面,风平浪静的,她问门后的靓靓:“你看到啥啦?”
靓靓说:“主任!”
钱月晃着麻辣烫的头,奇怪的又问:“主任?长犄角了?”
靓靓摇摇头,反正靓靓就记得,他冲程途微笑的那个眼神很像一个刽子手。
就连他摸了自己的肩膀都感觉到恶寒,靓靓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弱点了。
靓靓小声的和钱月说了自己的感受。。
钱月点点头,她能懂靓靓这种心理暗示,程途的事和高管有关系。
“只是这些事都和我们没关系的,他们也只是打工的,若算资历还不如我们。”钱月安慰靓靓说。
“嗯!我懂,我只是有个过程。”靓靓露出犬牙,呲了一声。
一直呆呆发愣的井田突然爆发怒吼,声音只是低分贝的,他说:“靓靓,你说的意思我是谁,就是我要当自己是一个大人,思维是孩子的吗?”
钱月和靓靓被吓了一跳的看他,不知道井田的大脑在哪根弦。
靓靓说:“井田,主任来了。”
话音刚落,门被敲响,主任进来。
笑容可掬的日式礼,一声由心里发出来的祝福,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一支粉色的红包。
这一系列做完,大家感动得自己一时都忘了这是中国,几个人在心里不得不服,企业文化真代表国人的素质。
寒暄几句,主任离开时,特别的看了靓靓一眼,这回是有了温情的。
文化交流总是在权利之上的,礼貌是人与人之间沟通桥梁,这是绝对的。
靓靓被主任的礼貌“温暖”住了,都忘了自己还要去哪里了,她又坐下继续听井田的怪论。
听完井田说的话,靓靓都快被井田修理成了怪咖,她严肃的说:“井田兄,如果你的孩子被你要求得和你几乎一样,这就是你的错误。他的成长必须有自己的独特生存空间,必须是和你不一样的轨迹。”
钱月也好奇的问道:“那还是他的孩子了吗?”
靓靓想要跳河的说:“这只是遗传基因和生存能力,不要纠结任何一个问题上。”
靓靓最终的解释终于让井田放心的干完了所有的活,电脑和人脑都进入了休憩的状态。
靓靓也趁机会去了趟卫生间,她记得主任的“温柔”,似乎让自己凝固了一下。
距离中午吃饭时间还有十几分钟,靓靓突然感觉自己很有力量,甚至都有了一种期盼,期盼在来一摞文件也无妨的感觉。
中午的聚餐是要都去的,这是一个简单的告别会。
午餐里竟然有了清酒,好多的人也因为假期要释放自己。
鞠躬和问候,混杂着祝福,全都是乱套了。
钱月拉着宿靓靓躲在一旁,两个人吃着水果沙拉,像看电影似的看这些疯掉的大人,这种情形是说下午基本没有什么事了。
钱月有些怀疑的说:“去年这时候,我们忙到了下班,根本没有时间吃饭。”
她抵在靓靓耳边,轻声的说:“靓靓,你看这群人像什么?”
一个声音说:“有没有点群魔乱舞的意思”
靓靓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藤条也坐在她们身旁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