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前三的是常故人,王仲寿,董佩琦,而梁立果排在了第四,余沐言这次排在了第八,他欣喜若狂,自己也没想到会得到如此好的成绩。
第九第十的有些不服余沐言,当先对他轮番挑战,最后心甘情愿败下阵来。
排在第五的叫张真和,他越过了梁立果对董佩琦发起了挑战。
这一战众人本是看好董佩琦,却在最后阶段,张真和使出一招暗器——提鸿镖,众人大骇之时,董佩琦措不及防,迅速闪身躲避,却导致脚下不稳露出破绽,张真和借这一瞬间的破绽,手脚并用,脚下绊倒了董佩琦,随即将她一拳打落台下。
几个平日与董佩琦交好的弟子,慌忙过来扶起她,冲着台上大喊着‘奸诈’,‘小人’,‘使阴招算什么本事。’但比赛就是比赛,董佩琦还是败了。
那张真和正得意之际,梁立果一跃而上,一抱拳道:“还望指教。”
“排在第三的董佩琦我都能打败,难道还怕你不成?”张真和说着拉开了架势。
梁立果身手稳健,一套无心掌已隐隐透出大师风范,张弛有度,挥洒自如。
虽看不出他有意追击,那张真和却已被他步步紧逼,节节败退,此时台下常故人已看出他几次想用那提鸿镖,却忙于拳脚应对,没有机会使出,最后踩在比武台边缘,几个闪身悬悬摔了下去,张真和一把拽住他衣襟,将他拉了回来,台下众人叫好,都佩服梁立果此举,常故人也在心中暗暗赞叹。
谁想,就在这时,那张真和却趁梁立果一手拉他衣襟无暇顾及其他之时,伸手从腰间抽出提鸿镖,对着梁立果前胸就刺了过去,就在众人惊怒声还未来得及发出之时,梁立果右手一松,腰向后弯,程一拱桥状,与此同时,飞起一脚,踹向张真和下盘,那张真和刺出的手还未伸直,人已飞了出去。
台下叫好声此起彼伏,连平日里追着张真和的那几个朋党此刻都离他远远的,痛恨这人阴险狡诈,毫无下限。常故人也难得的与众人一起喊了几句,均是佩服和夸赞。
梁立果下台,脸上又显出平日的憨厚,刚才在台上的潇洒尽收。
“小果,早知这样你何必让我,你当我看不出?”董佩琦一把拉住梁立果的手,竟不在意众人目光。
“啊,我,我只是看他不惯,欺负你一个,一个女孩子。”梁立果这句话说的支支吾吾,脸也一红到底。
“我们是兄弟,以后再当我是弱女子,我就打爆你的头。”说罢竟摆了个作势要打的动作。
梁立果只是不住点头傻笑。
“韩师弟,可否赐教?”王仲寿的话声竟少有的充满谦和,他向常故人提出了挑战,众人漠然,一下子安静了。
“赐教不敢当,请吧。”常故人一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到台上,不光一班,其他二十三个修身班的弟子都向这边望来。
王仲寿一套流云决,当真是行云流水,剑气丰盈,招式凌厉,却不刁钻,一招一式都如谦谦君子,玉树临风,加之他俊逸的外表,孤傲的性格,不少女弟子都倾慕的望着他。
常故人并不急于对招,而是频用背月旋躲闪规避,他身法基础本就了得,这背月旋虽才学了几日,却已练的有模有样,只见他背手而立,只待王仲寿剑锋刺到,才微一闪身,便到了他背后,身形飘逸,如一翩然而降的谪仙,又似树梢被风吹落的梨花瓣,浑然天成,姿态卓绝。
王仲寿忽然剑锋一收,退开丈许,抱拳道:“韩师弟并未将我放在眼中,只避不战,我认输便是。”说罢便欲走下台去。
“王师兄且慢,我只是未曾见过师兄剑路,怕一上来便输的难看,才只得用这背月旋躲闪,你意会错了。”常故人说着,抽出凤回刀准备应战,他本想试试这背月旋实战性,却被王仲寿错意为轻蔑了对方,也觉自己此举欠妥。
“输赢无谓,拙兄也想见识一下修气境的威力。”‘修气境’三字一出口,在场万余人均大惊,全部屏气凝神要好好见识一下这场比斗。
王仲寿使了流云决中一招漂亮的凌空刺,飞身跃起,剑尖指天,旋即半弧划过,常故人基础刀法一迎而上,刀剑相撞,叮叮声响,他缓缓放出一丝仙魂之力,凝于剑气,心中暗暗赞叹王仲寿的流云决招式精妙,天衣无缝,竟能以修身境对抗自己的仙魂之力,几十回合下来,二人仍打的难舍难分,常故人也并未再放出仙魂之力,恐被旁人看出端倪。
这基础刀法比之流云决自是差着几个档次,但由常故人施放出来,威力大增,招式紧密,刀刀出彩,众弟子看的不禁连连叫好,也有人在台下窃窃私语:“韩三旺怎么只用这基础刀法应战,也是太自信了吧。”
“你当谁都能像王仲寿那样,出生在大家族,资源充沛,从小便学到流云决?”
“说的也是啊,这韩三旺虽然天资过人,但没权没势,自是没机会学到上乘武功。”
不知不觉两人已战了一个多时辰,王仲寿已逐渐出现力竭之像,而常故人越战越勇,刀刀生风,步步稳健,王仲寿虽节节败退,却仍能感觉出常故人的点到为止,也看出他并未咄咄逼人乘胜追击,几次自己破绽大开,常故人并不乘人之危一招求胜。
又战了三个回合,王仲寿凝神收剑,退回几步,常故人见他收剑,也不再上前。
“韩师弟,你实力远在我之上,王某领情。”王仲寿抱剑一揖。
“王师兄,承让。”二人并不多言,却彼此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情,这最后一场比武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