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不下来走路吗?您这样飞在空中,只怕人们要把你当妖怪抓起来的。”
“他们抓的住我吗?”
“不如找辆马车吧,前辈待在马车里,既不用走路,又不会被别人看到。”
“好啊,可是这儿虽然离村子不远,但我依然不想走路呢,我都千年未碰过地面了……”时音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瞥一眼芳年。
芳年心里了然,无奈地走到时音面前,然后蹲下,时音倒是一点儿也不推脱,从冰莲上跳到芳年的背上。
时音手一挥,那五朵冰莲变小缩成一圈,围在时音的手腕上。
背上的时音一点儿也不老实,时而动动芳年的头发,时而挠挠芳年的下巴。
“我给你挑的衣裳好看吗?”
“啊?”芳年并未听清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前辈说什么?”
“我说,我挑的衣裳好看吗?瞧瞧,这才刚下山呢,你就不听前辈的话了呢。”
“实在抱歉,前辈。您给我挑的衣裳很好看,这深蓝色上襦上绣着好多白鹤,我看着好生欢喜。只是世间那么多色彩,前辈为何单单贪恋蓝色?”
“海的颜色不好嘛?”
“海没有颜色,那是天的颜色。”
“我不管,那就是海的颜色。”
……
芳年虽是女孩子,但若非要给她找一个她的异能,那一定是力大无穷了。
加上时音实在太轻了,体重一点儿也配不上她的身高,所以芳年轻松地就背着她找到了一家商铺,买到了马车。
上了马车芳年才知道,她们现在所处的南方丝织品、茶叶和瓷器天下无双,香料种类又多。
时音找赵家家主借了白银五千万两时,便已经打算大量收购南方的丝织品、香料、茶叶和瓷器,然后利用时音可以调控水的异能,开辟一条航线,将这些茶叶丝织品卖向别的大陆人民。
但是这个计划需要大量人员,所以首要任务,是寻找合适的工匠,为她们打造一条适合远航的船只,其次便是招募经验老道的船夫。
有钱能使鬼推磨,纵然这个时候,大多家庭都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但是南方多洪涝灾害,多得是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的可怜人。
这是场没有归期,没有保证的远征,但是那些可怜人只有借此一搏命运。
经历了三个月,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就绪。时音和芳年选了个黄道吉日,便登船出海远航。
整船一共有五十个船夫,一百名守卫,陈新(被时音从云巅骗下来同行的),还有芳年和时音。
远航那天,岸边来了好多人,有人十八里相送,有人特地前来“善意忠告”,有人则是路过顺路来看看。
反正,这事情算是远近闻名了,若失败了,不但赔了钱,这一片儿的面子可都要丢光啦。
陈新看着冷,实则只是慢热罢了,待熟络了,他憨里憨气的本质暴露无遗:“这下好了,如果失败了,时音得赔那么多钱,而且这一片儿都出名啦,这……这若是让她知道……”
和陈新已经熟络的芳年自然已经不怕他了,甚至觉的陈新这憨憨的模样可爱极了。
“嗯?她是谁?”
看着陈新一时语塞,脸瞬间涨红的样子,芳年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在一群陌生人面前没有形象地笑了出来。
一般的姑娘笑得如同银铃一般悦耳,可芳年的笑声就如同鹅叫,加上她天生力大无穷,大概就是她今年都十八“高寿”了,却连个与她看对眼的良家公子都没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