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这才注意到,这里的原住民,已经把她们的船只严严实实地包围住了。
“好多人,怎么办?”
陈新左手抓着栏杆,右手拿着剑,回首望向时音,“需要我把他们都解决了吗?”
星罗依然穿着他的大斗篷,同样站在高处俯视那些原住民,仿佛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正恩赐般给自己虔诚的“信徒”一丝目光。
时音一直关注着那个一直不曾言语的男人。那人的右手关节微微转动,似乎也想大干一场。
“不可,这是他们的地盘,咱们人生地不熟,俗话说得好,强龙难斗地头蛇。
况且,难道我们真的要如海神所说一般――发现新的大陆,然后发动战争,暴力统治那里原本和平的人民吗?
虽然这里不受我朝律法束缚,但是如此残暴不仁,天亦难恕之!
我们只是来此交易的。不要忘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得赶紧给这些人做好思想准备。虽然管不管用不好说,但是起码明面上要压住了他们。
那些人果然还是听她这个发动者,她这个东家的,他们收起了手里的武器,星罗也没了动静。
时音让人取来几匹上好的丝绸,想要送给船上那个原住民,用以示好。
她们和当地的原住民语言不通,时音和船上那个原住民比划了半天,那个原住民终于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见那个原住民抱着丝绸,三两下就从船上下去,径直奔向了原住民中身材最魁梧的那个。
那个人头戴的帽子都比一般人大很多,选用的兽骨兽牙以及羽毛一应是最好的,大概是他们中的类似领袖的人物。
那个领袖摸了摸船上下来的原住民带回来的丝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轻薄且丝滑的质感,这亮丽的色彩以及上面从没见过的花纹,一下子就俘获了那个领袖的心。
那个领袖看了看船上的人,然后抱起丝绸就带着人走了。
船上的人一脸的不知所以然。
就这么带着我们这价值不菲的丝绸跑了?
明明完全可以用武力征服他们,却赔了好几匹上好的丝绸,船上的人不免露出心疼之色。
没想到过一会儿,那群原住民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船上的陈新气极,连从船夫那里学的脏话都冒出来了:“他亲娘的,骗走那么多匹上好的丝绸还不够,还想回来抢一波?看我不把这些王八羔子打成肉泥!”
他说着就要下船去干架,幸亏芳年拉住他:“呆瓜,你且仔细瞧瞧!他们哪里是来抢劫的,他们用香蕉苹果烤肉跟你打架吗?
我猜想他们是觉得收到了我们给他们的顶好的礼物,他们也要回一份他们认为好的才行。”
“芳年所言极是。”时音转而看向一旁的星罗,“走吧,一起下去看看吧,掌教大人。”
全船的人都下了船。当地的妇女从人群后走出来,给时音她们戴上了她们自己亲手编的花环,男人们则用芭蕉叶将食物摆放在地上,用他们当地的方言招呼时音她们吃。
船上的人好久没喝到新鲜淡水,吃到新鲜食物了,一个个或蹲在地上,或盘腿坐在地上,狼吞虎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