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被解开了,嘎——”多嘴的鹦鹉重复了一遍,一下勾起全的好奇。
果然,全的忍不住问道:“什么解开了?你在说什么?”
“没事。乔避开她强烈的目光,心虚的样子反而使全更加好奇。
“你刚刚说什么?”
乔转身只想离开,这话题不能再聊下去了,谁知,全一把拉住她的手,眉头一皱,“你刚刚明明说了我异能被解封了!”
恰巧,桌上断成两半的筷子浮空而起,“咻”的一声,似箭般眨眼之际穿过耳边,带走几根长发,仅仅差几厘米乔就要失去耳朵。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吓得乔瞪大眼愣在原地。
全才反应过来,看着站在面前毫无防备却受到惊吓的乔,意识到自己一时差点酿成大错,赶忙说道:“没事吧?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就感觉一下子有股力量...”
嘈杂的雨声将气氛显得极其尴尬,滚滚不知什么时候爬到桌上,“好吵...”
本还在做美梦的它,被两人的动静吵醒。
就在这时,滚滚好像感触到了场上有股微小的异能波动,突然大叫一声,“啊——”
这带着怒气冲冲的吼声,将本在僵局中的她们拉了回来,全不明白滚滚这是怎么了,便走到桌前,半蹲下问,“怎么了?”
滚滚一看见全靠近,发出了从未听见过的低吼声,就连散步屋子各处的团子们也接连低吼起来。
“这声音...好刺耳...它们这是怎么了?”全赶紧捂上耳朵,一般人对这种刺耳的低音是抵抗不了的,如此凄惨的低音比耳鸣还疼痛万分,可瞧见乔却是什么也没事的样子,盯着滚滚,脸上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我不是说过...不准使用异能吗!”
又是突然的怒吼,那双原无神的眼睛狠狠瞪着全,瞬间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下意识往后退几步,满脸疑惑。
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怎么成了我的错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的错...的确,乔是说过不准使用异能,但她自己却明目张胆说了,为什么我不能说?再说,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全很想说出内心的想法,但还是硬咽回肚子。
场上无数双奇怪的眼睛盯着自己,一双又一双,这种被盯得死死的目光,就仿佛那天在场上,全场的嘲笑和冷漠,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耻辱。
又是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像上次那样,乔带着团子们离开,留她自己发呆。
‘话匣子’也从桌上飞出窗外,嘴里重复着,“嘎,闯祸了,闯祸了,嘎...”
怎么...又成我的错了...
倾盆的大雨下个不停,似乎老天提前预知所要发生的事情,气氛尴尬至极。
——
全独自坐在阳台的露天棚下,抬头望着黑压压的乌云和漫天的雨,她从未这样关注过雨,此刻心情复杂难以形容。
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团子突然就会发出低吼,一般来说,只有外界的人或事威胁到自己才会发出警惕的低吼来赶跑对手,可那声低吼中还夹杂着浓浓的悲痛,以及滚滚眼角泪花闪闪,一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不是说过准使用异能吗!”
乔刚刚的话不知为何再次出现在耳旁,全不经一抖,心里满满的委屈和疑惑,摇摇头想把这些烦心事甩出脑外。
外面这么大雨,“话匣子”怎么从雨中回来的?它是怎么打听到情报的?
听着雨声,竟有些动听了。
等等,乔不是说我异能被解封了吗?那为何不再尝试一番?
刹那间,她的脸上重新洋溢出笑容,“我是有异能的?我...”先是不确定的疑问,再次信心满满的说出口,“我是有异能的!”
全干脆走到雨下,闭上眼,伸出手,用心感受,凭借自己的感觉去触动异能,全身的力量缘缘不断地四处传动,再一点一点流向手中,雨水渐渐在手中汇成一颗水球。
当睁开眼后,水球又一下子散落,从手中流失。
“怎么回事?明明有感觉到,怎么不行?”全看着手中的雨滴,不解。
“识相就收手。”
全回头见到“话匣子”停在自己的椅子上,“是你?就怎么回来了?”
走进一看,只是它头上的白毛变成了红毛。
刚想伸出手,习惯性去摸它的脑袋,鹦鹉扇动翅膀飞起。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低冷的男声还是之前那斗鸡鸟说的吗?
话一出,全就奇怪,“诶?你不是...”
“你就是我弟弟口中那个目中无人爱耍大小姐脾气的人累吗?”
它那双高高在上的冷眸,竟和乔有几分相似,将全镇住。
这...还是“话匣子”吗...
“嘎,兄弟,嘎——”又一只鹦鹉回来了,停在椅子上时,它的头顶才是白色的毛发。
“你们...”全指指这只,又看看那只,分不清那只是‘话匣子’,有点糊涂,两只长得几乎相同,只是头上的毛色不一样,而红眸的鹦鹉的不屑,另一种斗鸡眼,观察下来,确认无疑,白色毛发是‘话匣子’。
“我是它兄长,炎木,”红眸鹦鹉依旧一副高冷,“它是叱霜。”
“嘎,叱霜,我是叱霜,嘎——”
全再也忍不住这略显中二的名字,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闭嘴!区区小屁孩也敢嘲笑我?”炎木平生最讨厌别人嘲笑自己的名字了,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这怎么能忍?
“嘎,冷静,哥哥,冷静,嘎——”
全可算是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过了会儿,终于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的说:“为什么不准我只用异能?”
“因为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