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涵的离去使得整个戏班郁郁沉沉。神兵党的倒台对戏班影响不大，小鸠依旧是名扬临城的名角，每次的演出依旧宾客盈门。不过小鸠却总是郁郁寡欢。

　　有天我忍不住把她单独叫进屋里。哪成想进屋小鸠就跪下来，和我讲宁香是她害死的。消息是她传出去的，她怕我和小翠包庇宁香恐有祸灾，她不想再重返到以往的生活中去云云。

　　我听后火上心头，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自作聪明。”我吼了她一句便夺门而出。接下来的三天我都没看见小鸠，我想这姑娘大抵是被我呵斥害怕躲起来了，并没在意。

　　第四天，戏班的小六告诉我，小鸠死了。

　　衙门的捕役来看，说死有些日子了，喝醉了酒掉到井里淹死了，是早上村民挑水发现的。

　　我看到小鸠了，她面部肿胀青紫，眼睛全浊了，手上的皮肤肿胀得和手套一样，哪还有什么人样子！

　　我咬住下唇让自己不要掉下眼泪，可是牙齿咬出血也无济于事，泪水山洪般泄出。

　　小鸮戏班被我解散了。

　　我常坐在小翠的画像前，一喝就是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