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虚门子对千雪的话很受用。
“你们材料准备得如何?”虚门子摸着胡须问两人。
“铸剑所需材料已完全备好,只是……”千雪看了淮没墨一眼,继续说,“只是淮墨还差一个材料。”
“还差一个!?”虚门子的表情有些惊讶,他想了一会,“无延果你们也寻到了?”
见两人点头,虚门子赶紧平复了一下被惊倒的心脏。
“无延果最是难找,还以为你们找不到,没想到,哈哈,好好,看来上天都在帮你们啊。”虚门子看着千雪和淮墨越看越满意,不愧是天运福泽之人,这气运逆天了。
随后虚门子询问千雪,“守竹可愿为师为你铸剑?”
千雪直接将无痕和其他材料一起递给了虚门子,“能得师尊所铸之剑,是弟子的荣幸。”
“哈哈。”虚门子摸着自己的胡须,有亿点点小骄傲。“不是师尊吹,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泽虚第一铸剑师。”
意识到自己本性要暴露了,虚门子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随后他接过材料,叮嘱千雪好好准备宗门大比后便离开了。
淮墨看着前这个曾经给予他避护的小院,眼中盛满了温柔,他笑着对千雪说,“小师叔,给你做顿饭可好?”
千雪眸光微动,怀念起以前淮墨做的饭菜的美味,难得的被勾起了馋虫,她点点头,说了声,“好。”
没让千雪等太久,淮墨很快就搬进来了做好的饭菜。
千雪认真的吃着,吃完后对放下碗筷的淮墨点头,“不错,厨艺没有下降。”
淮墨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谢小师叔夸奖。”
距离宗门大比还有几天才开始,这天淮墨和往常一样在山峰上淬体,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淮墨见到淮远亭,脚步便停了下来,他转身欲走。
“前几日我去了拜访虚门子师叔祖。”淮远亭出声。
淮墨停下了脚步,“他告诉我要帮你解除体内的封印,却还差一味材料。”
“所以呢?”淮墨转身看向淮远亭,他面色平静,但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显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淮远停见到淮墨的面容,神色有些恍惚,‘已经这么多年了吗?’半晌,他对淮墨说,“放弃吧,解除封印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没有任何好处?”淮墨冷笑一声,他忍着情绪,却还是控制不住。
“从小到大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人推到雪地里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我要解除封印,我要能修炼了,你却来告诉我,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可笑至极!我凭什么听你的?”
淮远亭闻言,表情变得有些痛苦,“淮墨……”
“别叫我,我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留着你的血,肮脏又恶心。”淮墨红着眼眶,“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为我娘报仇。”
淮远亭闻言倒退了几步,他表情惊愕,嚅动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
“你……你都看见了?”
淮墨看着淮远亭咬着牙一字一句充满了恨意地说,“是,看见了,看见了你如何杀了我娘,如何挖了她的丹田,毁了她的识海,满意了吗?”
淮墨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留震惊痛苦的淮远亭在原地。
“看见了……”淮远亭跪倒在地上。他以为他们还有机会修复破败的父子亲情的,但是却没想到……
“怪不得,怪不得。”他小声的念叨着,抓着手旁边的草,紧紧地抓着,似乎有些喘不过气。
“我该怎么办?”他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从眼角落下,“该怎么办?”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对,灯瑶草!要阻止他,不能让他拿到灯瑶草,婉婉放心,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的,我不会再让他受欺负的,婉婉。”到最后淮远亭直接泣不成声。
淮远亭起身跌跌撞撞的离开。
淮墨失魂落魄的走回凌气峰,千雪见他这副样子,担心地问他“淮墨,你怎么了?。”
淮墨抬头看向千雪,他眼眶通红,声音低哑,“小师叔,我能抱你一下吗?就一下。”
千雪从没见过如此脆弱的淮墨向她求安慰。“谁欺负你,我帮你收拾他。”
千雪刚上前就被淮墨一把抱住,千雪感觉到淮墨有些发抖,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脖领处已经湿了一块,“你怎么了?淮墨?”
“遇到你之前,我在崇天宗处处受人欺负,可明明我是有亲人的,还是崇天宗的长老,为什么?为什么他……”
淮墨的脑海中浮现他幼年时看到的场景。
小的时候,他也是父母的掌中宝,父母疼爱,对他关怀备至,可一切在他六岁那年就戛然而止了。
六岁时,他因为贪玩拿着父亲淮远亭给他的敛息珠想通过窗户进他们的房间,然后出其不意地吓他们一跳,没想到就看到父亲用剑刺进了母亲的身体。
小小的淮墨被吓得定在原地,他想大喊,想阻止,想跑过去,却什么也做不了,他被这场景惊得失了魂,他只能看着他的父亲残忍地杀了他的母亲,然后抱着他母亲的尸体消失在原地。
从哪以后他就再也没看见过淮远亭了,只有某一天晚上,他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却还是睡死过去。
到了测试灵根的时候,他被测出是一个没有灵根的人,掌门没有办法只能把他安排在外门,却没想到,他会在外门一直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