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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魇魔吾王

混迹三界之正传歪说 竹不同 3689 2024-07-06 23:40

  来到魇魔的大殿,没有见到魇魔,反而见到了魇绝皱着眉头在里面踱来踱去。而铭佐,也恢复了本来的样子站在一边,看见他们来了,他不动声色的走上前来,作出要保护魇绝的架势。

  “哎呀,这不是夜鹰大人和我们的内务总管吗?”见到走在前面的两个人,魇绝立刻来了精神,迎了上去。

  “魇绝大人。”

  “哎哟哟,今天是什么日子?小家伙也来了?你们什么时候找到他的?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你不知道魇魔和我有多担心~”随着几个人走近,魇绝又认出了走在后面的宇洋,干脆径直朝着宇洋走了过去。

  “这不是刚找到他,就带着来找魇魔大人了~”蒲灵应付道。

  “孩子啊,你的头上……”魇绝一眼看见了宇洋头上的角,神情立刻警惕起来,对,是警惕。夜鹰一行人见到这两只角的时候是吃惊、诧异和担忧,而魇绝见到它们的时候,此刻的神情是百分之百的警惕,遮掩也遮掩不住的慌张和警惕。

  夜鹰与蒲灵都没想到一上来遇见的会是魇绝,两个人都有点不知该怎样应对。

  “不要碰我!”谁知宇洋却一甩手将魇绝推开,走得远远的。

  这一个举动反而引来了魇绝的大笑,“哈哈,我还以为魇魔大人都跟你说了,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宇洋愤恨的看着他,“你是害死铭佑爸爸的凶手!”他记得他这整个苦难的开端,便是源于魇绝。

  “哈哈,孩子,”魇绝笑的更厉害了,“真的是个孩子,”他说着,又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夜鹰和蒲灵,“你们两个,可是要把这个孩子给照顾好,不然,魇魔和我都不会答应的~!”

  “魇绝,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的。”宇洋并没有被他的笑所敷衍,而是狠狠的盯着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带有杀气的目光,在这股杀气中,魇绝似乎看到了一种熟悉,一种熟悉的压倒性的力量。这力量让魇绝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这孩子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宇洋了,看着他头上的那对角,魇绝也明白了一二。

  “好,”他摇起手中的扇子,“我等着那一天。”

  “诶~魇绝大人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话说,你可见到了魇魔大人?你来这里,应该也是找他的吧?”蒲灵化解了快要降到冰点的尴尬气氛。

  “哼!”谁知魇绝哼了一声,一句话不说竟然拂袖而去。

  夜鹰见魇绝已走,看了看蒲灵和宇洋,说:

  “走,我们去魇魔的住处。”

  “好。”

  甩手走开的魇绝并不是真的生气了,而是慌了。他分明从宇洋的眼中看出了魇魔的力量与气势,他依然清晰的记得多年前在父亲将魔王之位传给魇魔那一刻,魇魔的眼中便有了那样的力量和气势,那种不容置疑,不可忽视,更无法撼动的地位的象征——而如今,这一切的一切又毫不走样的呈现在了宇洋的身上。

  身为魔族人,这是他不需要再次去确认的事实。

  魇魔已经将王位传给了宇洋,也就是他的儿子——魇戾。

  而这必然与魇魔的消失有关——上一次见到魇魔,还是几天以前魇绝叫他把宇洋带回来的那一次,看来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宇洋是回来了,并且是带着角回来的,不难想象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出魇魔去了哪里。

  “你说,魇魔会在哪里?”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身边的铭佐。

  “这……”铭佐看了看停下来的魇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魇绝也看了看铭佐,觉得他竟然有点可爱:

  “你自然是不知道。”

  “我以为你在问我。”铭佐解释道。

  “我是想问你,”他换了个话题,“怎么任务没完成,就决定回来了?”

  “魇绝大人,你想要我痛苦,我已经感受到了痛苦,所以,我想,我的任务完成了。”

  “哈哈,”魇绝笑起来,“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人~!”

  “难道不是么?”铭佐疑惑的看向他,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这个瘦削高挑,眼神中充满着雾蒙蒙似雨天般阴暗晦涩又不肯服输的男人。

  “你呀~”魇绝将扇子合起来,冲着铭佐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说道,“哼,难道?难道你不觉得,只有这样,你才会彻底死心么?”

  “对……对什么死心?”

  “对那个小姑娘,”他转向佐,眼中一闪而过的竟有一丝怜悯,“你是他哥哥,要想在一起,除非你们俩都来我这里,你又不肯让她来魔界。”

  “……”听到魇绝这么说,铭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没错,他说的没错。现在的自己,真的已经明确了对铭佑的爱,也明确了必须将这份爱藏在心底,虽然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但是不能再将这份压力施加在佑的身上。

  “你要想接她来,就跟我说,”魇绝洞穿一切似的有点洋洋得意,“你一个人在我这,我就只能保护你一个人。”

  “不劳大人费心了,我明白了。”铭佐一张扑克脸仍旧是面无表情,魇绝看看他执拗又懂事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他没在这里,”夜鹰一行三人来到了魇魔的住处,却看见空荡荡的屋子里,摆在桌子上的水果已经开始腐烂生虫了。

  “宇洋,你是哪天见到的他?”蒲灵问。

  宇洋努力回忆了见到魇魔的那天,在“镜界”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似乎那里并没有时间的概念,虽然黑白交迭,虽然日出日落。

  “如果那里面的一天等于外面的一天,那应该距离现在有七天了吧。”

  “七天?”蒲灵恍惚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走到房间里书桌旁边,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小匣子,小心翼翼的想要打开。

  “灵儿,这是什么?”夜鹰也凑过去看。

  “这只有我知道,”蒲灵对夜鹰解释道,“如果有机要消息,或者不方便直接交接的任务,魇魔大人都会写在便笺上封印在这个匣子里。”

  “你是说,这里面可能会有他留下的东西?”

  “嗯,但是要解开封印,还需要一个东西才行。不然,打开匣子的人就会被封印伤到。”

  “什么东西?”

  “跟我来。”蒲灵拉起夜鹰的手,向着宫殿的更深处走去,宇洋紧跟在两个人身后,他愈发觉得,心中有一股暗流在涌动,来到了这个本该陌生的地方,他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陌生,似乎他属于这里,连同这个黑暗的魔界,形成了一个无比和谐的氛围,甚至那一对之前感到十分违和的角,在来到这里以后,似乎都不算什么了,而他,自始至终都被一种归属感包围着,这是从前没有过的感受。

  “这封印需要魇魔的手印才能打开,”蒲灵边走边解释说,“他的手印就在前面那个特别大的房间,那是他……”

  “那是他洗涤亡者灵魂的地方。”夜鹰看着蒲灵手指的方向,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蒲灵不解,问道:

  “怎么了?夜鹰,怎么停下来了?”而此时宇洋也停了下来,当蒲灵向着他俩看的方向看过去,也愣住了……

  远远的看到那座房子大门上挂着“清心殿”的牌子,但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亡魂。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聚集了这么多亡魂?”蒲灵赶忙跑了过去。

  “小洋,我们也过去看看。”夜鹰想拉起小洋的手,却发现小洋的手心此刻像着火一般的炙热,以至于他刚刚触碰到,又被本能的烫了回去。

  宇洋看着夜鹰,却说不出话来。

  “小洋,你怎么了?”

  宇洋想要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夜鹰见到这种情形,又担心着已经跑远的蒲灵,只得对宇洋说:

  “小洋,你先留在这,或者躲起来,照顾好自己。”他看了宇洋一眼,向着蒲灵的方向跑去。

  而就在刚刚跑出去的那一刹那,一个庞大的光球将魔界整片暗灰色的天空映得火红,这红色,相信就连神界的人都能看到了。

  “小洋!”夜鹰回过头,已经看不见宇洋,只见一团能量一跃而起冲进了那间大房子,几乎同一时间,房子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一起被关在里面的,还有数不清的亡魂。

  “夜鹰!”蒲灵目睹了这震撼的一幕,“刚刚是……小洋吗?”

  夜鹰却不想说话——那是他和小洋不得不面对的事实,那是宇洋宿命里必须面对的使命。

  他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胸口,力不可支的跪在了地上,蒲灵走近他,将手温柔的搭在了夜鹰的肩膀上,他听见了一个男人闷声的、沉重的悲泣。

  “夜鹰……”他俯下身,竟不知道该从何安慰。多少年来,他看着这个男孩有了力量,有了梦想,成为了魔界的智者,有了责任感,有了担当,有了……爱人,然而就在那一刻,他也成为了一个男人,从此再不是那个心无旁骛的少年。他为了爱情沉寂万年,又为了公主再次醒来,他想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公主此时正在生死未卜的另一个世界,而最让他心疼的宇洋……却不得不面对沉重的命运,成为……

  “我没事,”夜鹰感受到了来自蒲灵的手心的温度,他抬起头,“可是,他是小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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