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放火栽赃陷害?”
李冬白惊讶的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泽安之也同样震惊的看着他,“真的杀人去了?”
李冬白淡定的摇摇头,“逗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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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安之抬起手狠狠的打了他的头一下,“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去找裴传了。”
泽安之有点懵,这人很有名吗?为什么李冬白那副样子好像她一定认识似的。
李冬白的表情从淡然慢慢变得奇怪,“你不知道裴传?北蜀知府!你这些日子不是都在监视我吗?”
泽安之恍然大悟,“哦~,知府啊,哦哦,对,那个老头!”
李冬白扶额无奈,“我找他是想拉拢他,这里是两国交界,如果他变成我的人,那么……”
泽安之点点头,紧接着又觉得不对,“你想攻城?可是不是应该去拉拢总兵吗?”
“总兵是他弟弟。”
“啊?!”
这北蜀比泽安之之前想的还要奇怪,自己治文弟弟管武,这不俨然一个小国家了吗?这裴传是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吗?
“那城外的那些乞丐都是怎么回事?”
李冬白面无表情的说,“那些人都是因为不满裴传的恶行,却被他以莫须有的罪名剥夺财产赶出城的。”
“什么!”
高秉浩等人虽然征战多年,但这北蜀是边远之地,高秉浩还未曾踏足过这里,所以这里的人也大多不信任这个新皇帝,相反的却更相信裴传这个小小的知府。
李冬白忽然抬头看着泽安之,“你不是跟我合作要助我侵占安国吗?怎的又对安国的事这样上心?”
泽安之抬眼看他,“我也同样说过,为了那些百姓安危,我能让我仇视的人做皇帝。皇帝如何我虽然一点都不在意,但是不代表我赞同你做的这些孽。”
“如此说来,你只是需要我杀了皇帝和那个将军,却不能动你的百姓一丝一毫?这样,你来教我,怎么拿下安国?”
泽安之没再说什么,其实她也没什么主意,而且架不住人家李冬白说的对,不费一兵一卒就想拿下一个国家简直痴人说梦。
“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
见泽安之没说话,李冬白也知道她没主意,不过他可早就有了计算,就等着泽安之跳进来呢。
泽安之顿时感兴趣的看着他,他也便接着刨了坑,“你去杀了皇帝,我这边从北蜀借路,直奔皇宫,便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安国。”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不如你试试,看我能不能轻易杀了你?”
李冬白笑笑,“只是玩笑而已。”
“我可不是”
李冬白表情不变,还是那样看着她,说道,“你不会。”
“看你表现。”
李冬白摇了摇头,忽然想起来什么,“现在有个报仇的机会,你要不要?”
“什么机会?”
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只有茂盛的好奇心。
“许天秋现在正在北蜀地牢中。你要不要去,杀了他!”
李冬白贴近了些,故意咬重了最后三个字,尤其是杀字,忽然他的眼睛仿佛都沁了血一般,血丝遍布,狰狞异常。
反观泽安之却是一动未动,像是在思考。李冬白也不急,就那么看着她。
“他怎会被关在地牢里?”
“想见他?”
泽安之抬眼看着他,复又转头看向他处,“我从来没杀过人。”
李冬白松了一口气,又坐直了身子,这话没错,他倒是一时忘了,泽安之好歹也是个神医,悬壶济世的人想必都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你随我来。”
泽安之一言不发的跟着他,竟然如入无人之境般坐着轿子直接进了裴传府上,然后又直奔地牢,。
这人还真雷厉风行,这就把她带过来了。
走进地牢,一间一间牢房走过去,熟悉的记忆顿时扑面而来,当初去救许天秋时,也是这样的牢房,后来办那个寡妇案的时候,也是常来这样的牢房,她跟这里还真是有缘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孽缘。
走近关着许天秋的监牢,许天秋面朝着墙壁,呆呆的站着,听见后面有声音,却并没有回头看。可等了许久,却没人说话,许天秋实在好奇遂转头看过来。
谁知这一看便如同定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倒是泽安之看到他的那一刻却没了什么心思,没了仇恨,却也没了什么感情。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泽安之,一刻不转。
“你怎么被抓到这了?”
“安然,你快去禀报皇上,知府裴传有不臣之心。”
泽安之闻言却看向了李冬白,示意让他们都下去,李冬白果然照办,许天秋看到这情况,却是不敢再说话了。
“我来看看你,既然见到了,便没什么事了。你,待着吧。”
“安然!”
“别叫我安然!”
许天秋被吓了一跳,弱弱的说,“安之,你为何?”
“为何什么?为何出现在这里,为何不救你?”
许天秋没回答,但是那意思也便是默认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救你?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是什么,却不知你有没有想过,我当初为何要帮你们?”
许天秋摇摇头,双手背在身后,一身傲然之气由内而外散出来,即便身处牢笼之中却也是气势非常。
“我当初说过一句话,‘许天秋将军,希望你不要后悔。’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见许天秋一脸茫然,想来也不记得了。
“既如此,你我便再没什么话可说了。”
泽安之抬步刚要离去,许天秋却叫住了她。“安之,你我现在就生分了吗?”
泽安之一脸的匪夷所思,“你都这样了还跟我打感情牌?不肉麻吗?”
停了一会,泽安之接着说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能如何,等死罢。”
泽安之抬头深深看他一眼,却毫不留恋的走了。
若有所思的出了监牢,回到李府,进了自己的房间,泽安之都始终不发一言。李冬白也未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奇怪,这两人不该是势同水火吗?怎么倒有些暧昧了。这男女之间,看来还真的是不好说啊。
“我做了些榛子糕,你尝尝味道如何。”
李冬白端了盘糕点进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挺香的。”
泽安之吃着糕点,另一只手却抚上了他的手,不理会僵住的李冬白,只淡淡的说,“你想做宁国的皇帝吗?”
“不”
“那你为何如此筹谋安国?”
李冬白反手握住泽安之的手,将她拉近了些,“为我哥哥谋天下罢了,我只做个闲散王爷,寻一如花美妻便此生足矣。”
泽安之低头躲避他炙热的眼神,手也不断的往回抽。
最终李冬白笑着慢慢松手了。
“安国战事才消,不宜再起争斗,不如你我先将城外流民的事解决了,再慢慢商讨大计?”
李冬白点头,“好。”
忽然李府管家于门口求见,李冬白瞧见了就顺势出去了。
泽安之望着他的背影笑着。
管家见李冬白出来赶紧上前禀报,巧了,报的也正好是城外流民的事,裴传心狠手辣竟要赶尽杀绝,本来李冬白的意思是那些人都随他处置,可如今……
李冬白回头看了看泽安之已经紧闭的房门,便向前走边说着,“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