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皇后被阿婠反杀
“给朕搜!”
椒房宫被侍卫们团团围住,现在宫内一片乱麻,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连根拔起,也要找到那毒药。
若真的如婠贵人所说,是皇后娘娘用的毒害死了李天师,还从中贿赂了不少官员,此等大罪,也定是难逃死罪!
皇后此刻脑袋嗡嗡作响,内心一片空白。
今日是她落井下石给那贱人!现在居然局面反转,她居然将此等祸事嫁给了椒房宫!
“娘娘放心,上次奴婢做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嬷嬷快速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
“最好是!不然……”
皇后咬牙切齿,此刻她希望早点结束!越往后拖,她这心里就越不踏实。
阿婠犹记得上次将李天师救出宫来,可是从他嘴里问出了不少东西呢。
暮寒听闻了临水菀的动静,也知晓了椒房宫的变局,此刻正火急火燎的往椒房宫方向赶来。
“谢子懿!你这是要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暮寒在心中一遍一遍默念她的名字。
“皇上!找到了!”
阿婠听闻,嘴角勾起的讥笑杀向浑身颤抖的皇后。
这一次,她要赢!赢得彻彻底底!让她荣蔷没有翻身的机会!
即便是她皇后怀着龙嗣,又如何?此等大罪,还能比她这一声“萧煜”小吗?
“呈上来!让张太医瞧瞧!”
男人一声令下,张太医便匆匆忙忙打开药箱,开始检验那呈上来的纸中包着的药渣子。
“完了……一切全完了。”
皇后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大脑极度缺氧,快晕厥过去了。
“皇后,这作何解释?”
皇后娘娘也来不及思考,赶紧跪下,什么事儿先认个错,总是在理的。
“回皇上,臣妾前些日子偶感风寒,不过是臣妾熬药剩下的药渣子罢了。”
“这宫中所有嫔妃的药理,皆是走太医院统一负责,你在这宫中熬什么药?!”
“皇上恕罪,臣妾不想麻烦太医院的太医们,便擅作主张,在椒房宫内熬了药。”
“张太医,这药可是偶感风寒的方子?”
萧煜看着那老头儿慢吞吞的,忍不住催了一句。
“回皇上,这方子里的草乌头、血滴子都是剧毒,服下后便可立即毙命。”
张太医话音刚落,萧煜的眼神直接杀向了皇后娘娘。
“皇上明察!这不是臣妾的药方子!”
萧煜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此刻已经不想再说什么。此等大罪,即便是杀了她也不为过。
后宫之人竟将手伸到了朝堂之上,这是最大的禁忌。
“皇上明察!”
椒房宫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打断了这里压抑的氛围。
众人回头一看,竟是新上任的暮天师。
“暮天师,你来所为何事?”
暮寒行了礼,无意间瞟了一眼站在皇上身后的阿婠,说不出的滋味。
“回皇上,臣此次前来就是……替皇后说个公道。”
此话一出啊,阿婠个人都蒙了,他就是在做什么?!
难不成要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和她作对吗?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留在宫里的目的是什么,扳倒皇后才有她的一席之地。
只有她成为这三宫六院的主人,才能够拥有更大的权势,做她想做的事情。
“暮天师,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道来。”
暮寒从袖中拿出一个物件,是上次皇后送给他贺礼中的一枚玉佩。
“皇上,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又挂念各宫嫔妃的身子,所以到天师宫来求了一卦,以此玉佩作为信物,还望皇上过目。”
太监将暮寒手上的玉佩呈上来,萧煜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他赏给皇后的东西。
“这是皇后的东西没错,那又与她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有何干系?”
暮寒清了一下嗓子,开始将一路上早已想好的说辞一一道出。
“那草乌头和血滴子放在火盆之中,本是可以升温取暖的物件儿,皇后娘娘不认得也正常。况且,若皇上硬要治娘娘的罪,那天启的龙嗣可不保了。”
暮寒!你真的气死我了,你现在是铁了心和我作对是吗?
阿婠攥紧了袖中的手,恨不得把他拖出去!
萧煜一听这话里有话,难不成皇后已经有身孕了?
“皇后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朕?”
萧煜听闻皇后有孕在身,那态度立马来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起身将跪在地上的皇后亲自扶了起来。
“皇上,臣妾是想在养养身子再告诉您的,谁曾想竟有奸人想陷害臣妾!”
好一个倒打一耙!今日暮寒之事是她没有料到的,如今再多说也无益了,事情的局面也已经清醒。
那草乌头和血滴子,即便是杀了李天师又怎样?能比得过龙嗣的命重要吗?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朕以后若是发现有人故意陷害龙嗣,定是死罪!”
椒房宫内外齐齐跪下,恭喜皇上喜得龙嗣,洪福齐天。
临走之前,阿婠与暮寒比肩而立,那眼神能立刻将他瞬间吞噬掉。
仿佛在警告暮寒,今后她的事休要再插手,否则便对他不客气,她心语传声给暮寒,自然是能够听到的。
他同样以坚决的态度回绝了:若以后你胆敢在宫中为非作歹,我也定不会放过你。
好一个为非作歹!好一个不会放过她!
他当真是大义凛然,莫不是千云山上的仙尊做惯了,到宫中来也是这副姿态?
阿婠甩袖而去,暮寒,你以为我还是昨日的阿婠吗?
萧煜已经很久没来临水菀了,从那迷药之事后,似乎临水菀清净了不少。
即便是萧煜来了,也是短坐一会儿便走了。
现在皇上的重心完全去了椒房宫,那里有天启未来的天子,自然是怠慢不得。
荣家也一瞬间因为皇后怀了龙嗣一事,皇上赏赐的东西富可敌国,一时间在荆州招摇的很。
没想到这一次,她因祸得福,若不是自己有孕在身,这次定扳不赢那婠贵人。
“皇后,婠贵人来了。”
皇后正在赏那墙角开出的一枝寒梅,突然听闻侍女来报,那贱人怎么来了?
皇后裹紧了身上的狐裘,侍女搀扶着去了内殿。
今日,阿婠着了一身鹅黄锦绣袍,外披一雪白绒毛镶边的披风,相比狐裘清淡了不少。
“哟,真是稀客呀。”
皇后高傲的落座在软榻上,没有赐座的意思,这也在阿婠的意料之中。
她过来可不是讨什么茶水喝的,也不是看她的脸色,此次就是要来向她警告,以后的日子可要小心了。
“本宫是来警告你的,下一次,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哟!口气倒不小,在本宫面前居然不行跪拜之礼,妹妹就不怕……走不出这椒房宫?”
阿婠向她慢慢靠近,脸上一股奇怪的笑意,让皇后背后竖起了汗毛,这女人细细看来,当真是恐怖。
“你要做什么?!”
“阿婠再说一句,小心腹中的孩子。”
“你!你这贱人要做什么?小心本宫告诉皇上,让你万劫不复。”
“只要你敢!大可以告诉皇上。”
阿婠说完甩袖而去,离开的潇洒,丝毫没有再看那些皇后的半分脸色,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多说无益。
以后的日子,她荣蔷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