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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萧渊

仙门少主休假后 花枝换酒钱 3704 2024-07-06 23:41

  三天前

  苓檀很是无奈的看着自家躺在软榻上懒洋洋的大小姐——一开始她是真的觉得她家小姐是过来救人的。

  毕竟赶路赶得那么急,一来又直奔病灾最严重的地方,然后夜以继日的忙了两天。

  整宿整宿的查看医书,不时还捣鼓出一碗药。各类药材不停地运过来,她帮着整理,现在已经理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药柜了。

  接着,偃旗息鼓!

  她过了大声说话都不敢日子整整两天,结果落了个这么下场。

  心情起起落落,这种滋味很不寻常。

  陆云舒其实很无辜,她是真的想帮帮忙。可是医术不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忙了两日,结果奇迹未曾出现。

  好吧,她确实是因为治好了顾掩的饮湖的毒变得膨胀了起来,兴致冲冲的想要试一试这个众多医者都走投无路的“天堕”。

  天堕这个病还是很有名的,澹明毁了阳朔之前还是带了不少健康的人出来的。

  尤其是大夫。

  所以关于天堕的案宗不少,就算未曾亲眼见过病人,通过这些案宗了解个大概的病情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少夫子师傅授课的时候也会把这个病当成案例来讲,故而不少人都虚写过药方,彼此之间互相交流都是常事,其中以鸣珂最盛。

  因此一开始鸣珂信心满满,觉得那么多药方总有能成的,额……不过后来证明都没用就是了。

  不过陆云舒自离开鸣珂之后就很少再碰医书了,再加上天堕与冉竹的那点关系,她一向对天堕不怎么搭理——之所以还抱着一丝希望过来,就是企图能从白蝶的手札里看出点什么,可惜……反正她是没找到。

  不过这样灰溜溜的走掉实在是有些……白白浪费了手下辛辛苦苦布置出来的药房,不管怎么说也要等到这件事解决了再说。

  苓檀无奈的再次奉上了一杯茶,陆云舒舒服的把自己缩在软榻上,活像没骨头的样子。

  “什么人?!”陆云舒突然欠起身子,一扫之前的懒散,莹润的眸子锐利无比,盯着窗外。

  门外清浅的虚影慢慢凝实了一些,又过了一会儿,“吱”的一声,门被推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陆云舒看了一眼,然后又躺了回去。

  来人轻笑一声,眼睛温暖,“早知道是你,我就不在外面多站这么一会了。”

  接着又扫了眼整个屋子,道:“你也是……”,边说边走到案边,拿起陆云舒之前写的一沓的纸。

  轻笑出声,“那么多年没有碰医书了,亏你还能写的出药方,药性竟也没有相冲。难得!”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陆云舒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怎么?有解法了?”

  “差不多了。”萧渊正色道:“基本上是没有问题了,就是要找几个病人来试试看药效怎么样。”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总是觉得这次事件不像是天降横祸,只是暂时看不出来这事到底对谁有利。”

  “先把你的大夫做好再说。”陆云舒一只手枕在脑后,双目盯着屋顶,若有所思。

  萧渊也不客气,随手把陆云舒用过的东西整理到一边,挥毫重新写了几张药方,接着开始挑挑拣拣的找药材,不多时,苦涩的药味便飘满了整间房子。

  “阿渊,”陆云舒侧过头,突然开口道:“红信这些年过得好吗?”她难得犹豫,“我就是问问。”

  萧渊微微抬头,,语气淡淡的,“还好,据说林壁对她也不错。”

  “那就好。”陆云舒露出一点笑意,重新把头偏了过去,“我一直很担心,担心她还是走不出来。

  我当年还小……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竟然着急了那么长时间,还做错了事。”

  萧渊懒得理她,把手里扇风的小扇子摇得呼呼出风,小药炉的火顿时窜头,吱吱的烤着上方的药罐。

  红信与陆云舒当年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

  凭良心说,红信并不是罪大恶极,她甚至没有做什么,只是被人宠坏了,大小姐脾气太大了。

  天之骄女,众星捧月。

  被人捧得太高了,就再也接受不了失败。

  可是她爷爷宠着她,整个鸣珂都宠着她,当时的宋云舒孑然一身,毫无背景,天大的天赋也没有用,比不过一个救命的恩情,比不过多年形成的,自然而然去护着沈红信的习惯。

  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陆云舒必须是那个被牺牲的人。

  当年的萧渊心中满是不甘,可是再怎么不甘,这么多年也该散了,就连陆云舒本人都不在意了,可他却守着这份已经变质的感情这么多年。

  巨大的药房里摆满了小药炉,火舌炙烤着药罐,这一片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但满满的都是希望。

  不少世家和门派的子弟穿梭其中,端着一碗碗药,纡尊降贵的亲自喂药,希望能弥补之前的过失。

  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不过目前看来还是有效的。

  因为喝药或者等着喝药的人都面露期待和感激,仿佛忘记了这个他们口中感激的人,不久之前对他们举刀相向。

  陆云舒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终是松了口气。

  侧过头,对着站在一旁的手下问:“孟家村目前状况如何?”

  “这次病灾之后,他们还剩七十六人。”

  “七十六?”陆云舒语气莫名,道:“那还真是命好,竟然还能剩下这么多人?”

  “这次总算是有解药出来了,本来就比上次死的人少……而且他们……似乎身体比较好,传染的速度比其他的地方要慢上很多。”

  袖中的手握成拳,陆云舒眯起眼,看见萧渊走了过来,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身边的人退下,接着主动往前走了几步,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情况如何?”

  萧渊笑道:“药效还不错,连续服药五天差不多就能好了,就剩一些个别的病症,治疗时会有一些别的反应,宗主打算留一些大夫下来慢慢的斟酌。”

  “嗯。”陆云舒点点头,“那就好。”

  “不过我发现这次事件应当不是人为的。”萧渊道。

  “这么肯定?”陆云舒微微诧异,“有什么根据吗?”

  “根据我的诊断,天堕可能不能不是普通的疫病,而是中蛊。”

  “蛊?”陆云舒皱眉,然后表情稍稍凝重。

  萧渊道:“你也不要太多心了,如今这世道,这种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也未必不可能。”

  “可是蛊虫可以有这样的范围吗?一个个下蛊,不可能有这样的范围,除非是蛊虫自行繁殖……抱歉,我对这些并不了解。”

  “事情很奇怪,不过奇怪之处就在于蛊虫,其他的倒没有什么。”萧渊口中说着不在意的话,脸上倒是颇有兴致的样子。

  陆云舒轻笑,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好。”萧渊点点头,“只是不管原因是什么,都不该这么多的性命做筏子。”

  “只是如今各家实力对峙,姜氏也没有攻占讨伐的心思,皇室虽然不经用,但总算是有点力量了,不至于随便哪个家族都能灭了他,勉强能把皇室的面子给撑起来了,两方对峙。”

  “就算不是难得的和平年代,但至少应该也能落一份平静才对。可是我看,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原因不外乎为权为利。修士虽然素来不在乎普通人的性命,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只怕如今情势堪危!”

  “如今大夫都这么忧国忧民吗?”陆云舒笑道:“如今世家门阀之间的平衡暂时还算稳固,不过么……皇室如今正处于一个棘手的处境。”

  “并肩王征战五年,延续了夏氏皇朝的气数,如今皇帝虽然称不上天纵之才,足智多谋总还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如今朝中有祁相在——至少在君臣猜忌之前,皇室勉强还能维持下去。”

  “但是……这也是最后的气数了,陛下如今的几位皇子,没一个能撑起大梁的,甚至连维持目前的境况都做不到。现在再不折腾折腾,难不成等气数耗尽了,等死吗?”

  萧渊皱皱眉道:“云舒儿,你是女孩子,不能说‘等死’这种话的。”

  陆云舒嗤笑一声,一只手抚了抚袖子,道:“知道了,阿渊哥哥。”顿了顿,递了一本书过去。

  萧渊不明所以,接了过去,“这是什么?”

  “你的集结集练到哪一层了?”

  “第八层,遇到瓶颈了。”

  “喏!配合着这个心法一起练,才能突破。”

  “……”萧渊神色一冷,“怎么回事?”

  陆云舒微楞,接着道:“这个是偶然,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是她门派传承多年的心法,我也是后来无意中发现的,总之,你试试看吧。”

  “那你朋友给你的,你这样给我,可以吗?”

  “没关系的。”陆云舒轻笑,“她那个门派也不剩几个人了,没事。不过你不能把这个给鸣珂。”

  “你对当年那件事还有心结,我理解。”

  “我的心结?”陆云舒淡淡一笑,“早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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