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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停职

仙门少主休假后 花枝换酒钱 2528 2024-07-06 23:41

  大长老木然的站起来,“老朽有负两位尊主重托,请辞大长老之位。”

  陆云舒和一旁的神禹尊对看了一眼。

  虽然隔着面具,但大概能猜到面具下的嘴角已经勾起,摆好了冷笑的表情。

  这老头真是讨厌!

  谁家的大长老都不会因为一次识人不清而被废黜,整个大夏王朝,敢光明正大这么做的,就只有武帝一个。

  武帝这种因为自己一个不爽随便罢免宰相的人下场大家都看到了,就连亲娘都不是很愿意认他。

  武帝这种心性坚毅到完全不在意外人看法的强者,陆云舒和神禹尊这种普通人当然是达不到这样的境界。

  这个大长老,认错就认错,偏偏以退为进,倚老卖老。

  谁敢因为这个理由废黜他?

  除非能证明他是利欲熏心,跟岚光勾结,或是为了自己在平衍司的地位,故意打压其余两人,平衡势力。

  前者不说,就连陆云舒也不会相信。

  至于后者,证据都在他自己的肚子里,谁能找到?

  于是神禹尊作为代表,亲自起身扶起一直弓着腰的大长老。

  “您老说笑了,这么多年,您老的贡献咱们都看在眼里,哪能因为这么件小事就罢免您大长老的位置!您德高望重的……本尊觉得,您正好借此机会休息休息,如何?”

  事实证明,对付脸皮厚的就要由脸皮更加厚的人上。

  刚才老家伙把话说到绝境,陆云舒觉得自己除了起身感谢他这么多年的对平衍司的奉献,恳切他留下来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刚才神禹尊站起来,陆云舒心里万分感谢他替自己去演了这一场恶心人的戏。

  只是没想到,原来脸皮厚还有这等好处。

  其实这个方法陆云舒并非是想不到。大长老做错了事情,自然要罚。

  在平衍司这种地方,罚俸禄、罚禁足都是笑话,唯一有用的就是收割权利。

  在事情发生的最开始的时候,陆云舒想的也是让大长老放下手里的权利一段时间,至于多久,那就要看他们剩下两个掌权者的心情了。

  老实说,在今天大长老耍赖之前,陆云舒对平衍司的长老席并没有什么恶感。

  平衍司的长老们虽然地位尊崇,但其实很少干涉司内事务,除非在三尊空席的时候,才会短暂的掌管平衍司大权。

  但只要三尊一选出来,权利就会立刻移交。

  这个是平衍司千年来的传统。

  所以他们手中并无多少权利,充其量只是管着一帮监察三位尊主的探子罢了。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陆云舒在此之前与他们并无多少接触。

  她做事喜欢讲规矩,长老席再十分吹毛求疵,这几年来也没有找到她的头上。

  若不是因为此次九皋之战,陆云舒也不会知道平衍司大长老已经利欲熏心到如此地步了。

  刚才大长老以退为进那一番话一出,陆云舒就已经下定决心,此人决不能再继续担任大长老之职了。

  就算此刻他厚着脸皮,倚老卖老,不方便对付,但只要找到机会,这人必须从大长老的职位上下来!

  只是没想到神禹尊可以同样不要脸的、冠冕堂皇的怼回去。

  其实言语这种事情是可以人为控制的,端看谁的口舌更利、脸皮更厚、反应更灵敏。

  这样也好,省的再废工夫把老家伙拖下来。

  处理好大长老的事情,陆云舒与刚刚结为同盟的神禹尊一起,走出了平衍司的大帐。

  外面天朗气清。

  虽然九皋之战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一想到现下君氏只剩下些苟延残喘的废材,陆云舒心里就是一阵畅快。

  像是一块大石头被移开了。

  自从查到君氏就是害死冉竹的罪魁祸首之后,这块大石就一直压在心里。

  这下好了,君氏完了。

  大石头自然而然移开了,只剩下些小渣渣,但是只要看到君启那个老家伙的人头,这些渣渣想必也不是问题。

  这样的心境很美好,让她禁不住对着只是隔着面具见过几次、却没见过真实面庞的人都极为温和。

  她很想找一个人分享自己的喜悦,但是并不打算显露自己的身份。

  陆云舒还有种感觉,就是身边这人也是很高兴的,像是压抑了许久,快要绽放、喷薄出来的那种高兴。

  如果是寻常时候,陆云舒说不准还要探究一下这人为什么高兴——单单是君氏将要覆灭一事,应当不至于共情到这种地步吧?

  不过今日,她很高兴,不想想什么阴暗心思。

  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开口:“尊主,不如一同喝一杯如何?”

  “啊?”陆云舒有些诧异,“这里有酒家?”

  九皋在一座灵气四溢的山上,定然是远离人烟的,否则早就有其他修仙世家到此地安家了。

  “酒家倒是没有,但是我带了几坛子好酒,难得遇到酒友,不畅饮一番岂不是可惜?”

  “也好。”陆云舒泛起一丝笑意,“既然姜淮过来了,那九皋君氏这边也不需要我们再费什么心思了。”

  神禹尊的声音也很轻快,“虽说明日会再次攻打九皋禁地,但是有姜大公子率队,我们俩就算是喝醉了也没关系。”

  “您这次是真的有口福了。”神禹尊道:“这两坛酒是弱冠之年我亲手酿的,在地下埋了已有十年了。”

  “为何是十年,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神禹尊听到这话愣了片刻,似是在回忆什么,最后哑然失笑,“是啊,算是有一点特殊的意义。”

  “能不能说一说?”陆云舒表示很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我年轻时喜欢学习一些不务正业的手艺。有一次看到有人酿酒,一时好奇,就自己酿了两坛。本来打算……唉算了,总之后来发生了点事情,就把这酒给忘了。”

  “直到最近,我……心愿即将达成,才想起年少轻狂时的这两坛酒,只是一个人喝没什么意思。与您虽然只见过几面,没说过几句话,但今日观您言行,是个坦荡的君子。又难得一同拥有这样愉悦的心境,当浮一大白!”

  陆云舒愉快一笑,“本尊算不得君子,于酒道一途也算平常,却是个难得的好酒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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