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笑笑,这位是罗少爷,花了大价钱才把你买了下来,快过去打个招呼?”
穿着蓝色衣服的姑娘迟疑着朝罗欢走来,满眼的好奇。
罗欢伸手捏住姑娘的手,温声道:“你叫迎人笑?为什么不笑?”
老鸨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门,把门闭上。
一转身看见一青衣人愤愤不平的站在她旁边,把她吓了一跳。
老鸨看这公子生了一副好皮囊,虽比不得屋里面那位贵公子,却也是百里挑一的,心中不禁一片悸动,媚笑道:“这位爷是怎么了?”
青衣公子骂道:“该死的,老子还没受过这种气,姓罗的,老子一定把你挫骨扬灰不可!”
说着就要往里面冲,老鸨赶忙把他拦下来,好言好语劝慰着:“诶呦喂,我的爷,您可别在这里砸了妾身的招牌喂!刚刚是您技不如人,我说您就认了吧!”
她忽然想起来了,刚刚她在推销新来的“女儿”,这些个公子哥一个个跟疯了一样在那儿出价,争得最凶的是眼前的这位和屋里的那位,最后眼前的这位财力不足,这才让屋里的那位抱得美人归。
老鸨温言诱哄:“这位爷,我们这漂亮姑娘多了去了,你再看看,再看看。”
崔照却是不依:“我只要迎人笑!”
说完推开老鸨一脚踹开了大门,屋里面,罗欢和迎人笑面对面坐在酒桌上,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
看见是崔照,罗欢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崔公子,愿赌服输,你这时候进来算是怎么一回事?”
崔照磨牙瞪他:“姓罗的,识相的话就把迎人笑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罗欢不卑不亢的回道:“真没想到崔公子也做这种欺男霸女的勾当。”
崔照拔刀就要和他打架,罗欢把迎人笑带到身后,拔剑迎了上去。
两个人闹得动静太大,简直是要把房子给拆了,老鸨一边“哎呦哎呦”的满地跑,一边指挥楼里其他的恩客姑娘往外跑。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迎人笑,她眯着眼睛看着两个人打架,就站在窗边,好似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
另一边,苏淮一行人闻声而至,正好看见崔照和罗欢在房顶上打架。
苏淮一惊:“那人是谁?竟然能喝崔照打得不分上下?”
慕秋言说:“那是罗欢,一个孤儿,是个商人,做的生意很大,富可敌国,听说罗欢天生神力,小时候拜入一位世外高人的门下学过几年,功夫了得。”
苏淮有些难以置信:“这就是那位罗老板?比我想象的年轻些,俊俏些。”
越蕴青说:“可他们为什么在这里打架呢?”
慕秋言不假思索:“在这种地方肯定是抢女人。”
越蕴青陷入沉思:“那我们现在要不要上去帮崔照呢?”
慕秋言正色道:“我觉得有点丢人,咱们再随机应变吧。”
远方的一处高楼上,一个黑甲人站在窗口,脸上戴着饕餮的铁面具,头发扎成马尾,黑甲上碉楼着黑龙的图腾。
“元帅,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就等您的一声令下。”
黑甲人双手撑着窗棂,手指一下一下打着拍子,声音是:“我现在说句话,你给我吩咐下去,我只要苏淮的命,你们给我看准了打,若是再出现什么误伤事件,一律军法处置!”
将军回道:“遵命。”
黑甲人继续眺望着,忽然在对面楼上看见了一个人,是个其貌不扬的黑袍青年,青年眼见自己被发现,也不慌张,笑呵呵的朝着他竖了个中指。
黑甲人面具下的脸色一沉,云无垢继续挑衅他。
“嘿,我说你们这些王军都是一群温室里的花骨朵,接这种活,也不怕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小将军被气的不行,不待发作,就听见他们的元帅说了声:“跟这活死人有什么好说的?随他去吧。”
云无垢变本加厉:“我听说你们王军的首领是皇家人,你把面具揭了吧,没准我们还认识咧!”
黑甲人凉凉开口:“我劝你不要玩火。”
云无垢大笑几声:“小弟弟,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就凭你这点小把式,哥哥我还不放在眼里。”
黑甲人默默摸上了剑。
云无垢见了得意一笑:“很好,我早就想试试你这王军元帅的本事了!”
黑甲人冷笑:“老子早就看你这个活死人不爽了,将士们听令,全力击杀云无垢,斩下此人头颅者,封千户侯。”
云无垢的笑容一僵:“小子,你们一群人上未免也太……等等,咱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刚刚的事情全是我嘴贱,我给你道个歉不行吗?”
黑甲人说:“你联同碧波楼虐杀洛阳王府世子,险些将郡主折磨致死,此罪当诛!”
云无垢的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这事他也知道。
“不不不,世子并非死在我们手上,而且你,你无凭无据,就要指使手下动手,未免太不讲道理!”
黑甲人拔剑,说:“王军杀人,需要什么凭据?目标变了,给我血洗碧波楼!”
待两方杀成一团,刚刚的将军跑到了黑甲人年前。
“我们布置了这么久,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黑甲人说:“苏淮乃乱臣贼子不错,但到底还没办法构成什么大风大浪,反倒是这碧波楼害人不浅,这些个鬼修一个个都是丧心病狂的,今天刚好灭灭他们的嚣张气焰!”
将军迟疑了一下:“可陛下一向欣赏云世子,若是知道了今日之事恐怕……”
黑甲人说:“陛下那边我去说,你们只管动手,还是老规矩,不准误伤路人。”
将军只能说是,谁让这位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就这样,慕秋言和苏淮就因为某人的一句嘴欠而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