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元需要通过锻体开化,却不是每个人的丹元都能开化,有的人资质不行,即便锻体一辈子,丹元也不能开化。而有的人锻体到了一定的程度,丹元就会自行开化。
之所以一定要锻体,是因为如果身体不够强壮,便会因承受不住丹元之力爆体而亡。
妖采集人类的丹元,用采丹练气之术提升妖力。
温芜不在乎槐树老妖做的事情,她只关心自己的事情。
这槐树老妖应该有百年的修为,如果她能得到槐树老妖的妖丹,便可用妖丹来修复丹元了。
温芜心中很快有了算计。
温芜故作出害怕的样子道:“我愿意!只要大仙别吃我,我什么都听大仙的!只是丹元是什么?我要怎么采集?”
槐树老妖道:“每个人类的身体里都有丹元,你只要把他们引来这里,采丹元之事自有我来做。”
槐树老妖说话时已松开了温芜身上的槐树枝。
温芜装出茫然之态,问槐树老妖:“我要怎么把他们引过来?”
槐树老妖交给温芜一粒青色的药丸,道:“你把这个东西吃下去。”
温芜知道这是妖毒丹,是用槐树老妖自身的妖毒炼制而成,可感知到服用妖毒丹之人的位置,且妖毒发作苦不堪言,是妖用来控制他人令其听话的东西。
温芜故作不知的问:“大仙,这是什么东西?”
“吃下去!”槐树老妖厉声道。
眼下她只能先吃了妖毒丹,槐树老妖要控制她做事,也不会让她死掉。
槐树老妖的妖丹可以化解妖毒丹之毒,等她得了妖丹,妖毒丹的毒便会一并化解。
温芜吃了下去。
妖毒发作,温芜感到五脏六腑火烧火燎似的,痛苦极了。
她心里暗想: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鱼戏,她大名鼎鼎的恶女温芜,竟也有一天沦落到被区区一百年修为的槐树老妖控制。
该低头就得低头,现在的低头蛰伏,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抬头。
“大仙……求大仙饶我性命……大仙救我……”温芜强忍着痛苦求饶道。
槐树老妖喂给温芜一粒妖毒丹的解药,暂时压制住了她体内的毒性。
温芜本就身体虚弱,受了妖毒丹的折磨,更是虚脱的倒在地上,口中大喘着粗气,额头上虚汗淋漓。
槐树老妖丢给温芜一瓶补药,道:“这是补身的药,等你养好了身体再开始做事。”
温芜撑着身体爬起来,拿了药瓶,朝槐树老妖跪拜道:“多谢大仙赐药!”
她服下槐树老妖给的补药,在庙里一角用干草铺了一块做床,躺在上面休息。
五天后,温芜的身体基本恢复。
她虽然法力尽失,但身手依然灵活。
当然,这件事情绝不能让槐树老妖知道,否则会破坏她的计划。
槐树老妖对温芜道:“阿蓉,你去把进山的村民带来隐秀寺。”
“我要怎么做?”
槐树老妖用手托起温芜的脸,道:“你生的这副娇艳欲滴的模样,去用你的脸,勾他们过来。”
温芜嗫嚅道:“我……我不会。”
槐树老妖面露怒容威胁道:“你是不会还是不肯做?!你若带不来人,我就吃掉你!反正你中了我的妖毒,我也不怕你跑!”
温芜立刻胆怯的道:“我做!我做!”
“去吧。”
温芜出了隐秀寺,翻过山头,看到有一个进山砍柴的汉子。
汉子叫陈大,年四十有二,体格壮实,是种田的好手。
“大哥~”温芜娇滴滴的道,从树丛后面探头走出来。
陈大寻声看到温芜,温芜刻意轻撩秀发,媚眼如丝。
疙瘩村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夫,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娘子,陈大不禁看的双眼发痴。
“大哥~”
温芜再娇声一唤,陈大更是流下了口水。
他赶忙用手抹去口水,定了定心神。
“大哥,你过来。”温芜朝陈大招招手。
陈大看着她那如玉葱般的修长玉手,不禁吞了下口水,脚下朝着温芜走过去。
“小娘子有什么事?”陈大学着文人作揖,颇有几分东施效颦的滑稽。
温芜掩嘴一笑,道:“我不小心扭伤了脚,大哥能不能背我一程?送我去那边的庙里休息?”
她抬手指着远处半山腰的隐秀寺。
陈大已经被温芜迷的七荤八素,完全不能思考了,当即忙不迭的点头答应道:“好,好,我这就送小娘子过去!”
陈大躬身背起温芜,迈开大步朝着隐秀寺去了。
陈大背上是温香软玉,鼻息是温芜身上散发的体香,大脑完全一片空白。
很快二人就到了隐秀寺,陈大背着温芜走进寺里,背后的寺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住了,接着庙里传出陈大凄厉的惨叫之声。
待寺门再打开来时,陈大就只剩下了一具枯骨。
若只采集丹元,人并不会死,只不过毕生无法修炼而已。
但槐树老妖收了陈大的丹元后,又吸干了陈大的阳气,为自己延年益寿。
在槐树老妖吸收陈大阳气时,温芜故意做出惊恐害怕的样子躲进里面不敢看。
演戏嘛,当然要做全套。
细节最容易露馅,所以细节部分更要做足。
槐树老妖还算满意的对温芜道:“做的不错。”
温芜道:“多谢大仙夸奖!阿蓉定当尽心尽力为大仙办事!”
“那就好。”槐树老妖道,给了温芜一粒暂时压制妖毒丹的解药,温芜立刻服下。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可陈大迟迟不归家。
陈大的妻子陈氏踏着月色进山寻找陈大。
乌云遮蔽了月色,夜色暗了下来。
“呜呜……呜呜……”
空幽的山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正是温芜。
“是谁?”陈氏大声问。
没有人回答。
陈氏立刻想到了前些日子赵丰新妇死后化作鬼的事情,莫非是那女鬼在哭?
“呜呜……呜呜……”
呜咽之声继续响着,那声音如泣如诉,在山间幽幽飘荡。
定然是女鬼没错,陈氏心里越想越害怕,哪里还敢再往前走,“妈呀”叫了一声,急忙连滚带爬的跑了。